“不會啦,這個意識體的原本形态可能是貓,有智慧的貓,我覺得還行。”
雲團如此一想,稍稍好受些,總比景煜之前的鼠态好吧……
景煜坐在雲團身側,沙發柔軟的墊子下陷一塊。
雲團感覺自己下沉了幾毫米,身側傳來男人身上冷調的木質氣息,似乎是清淡的沐浴露或者洗衣液的氣味。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沒問是什麽牌子的洗衣液。
反正,價格一定美麗。
“不,我說的是景和。”景煜輕笑,突然靠近。
雲團下意識地後仰,這個距離,她能看清景煜鴉羽般的長睫,灰褐色瞳仁裏的細微紋理,還有……
她往後仰的角度有些大,直接失去重心,一下子跌進柔軟的靠枕裏。
景煜輕笑一聲,本想握着小姑娘的手腕将她拉起來,伸手時,差點觸碰到繩索帶來的傷痕,于是轉而握住手掌,往前一拉。
“那傻子逼你吃炸雞了?還是甜辣醬,那種高油高糖的東西,最容易被人體吸收,轉化成脂肪的。”
景煜嚴肅道。
雲團移開視線,青年掌心那種幹燥溫暖的觸感還留在手背上,一直沒有消退。
“什麽逼迫……是我明目張膽地蹭飯好嗎……”
“不行,這要是往常還能無視,但我們跟樂園融合得很深了,身體各項機能都在倒退,即便平時有在訓練,這種昏睡到幾天幾夜不吃飯的模式,還是不行,不嚴格控制生活飲食,容易猝死。”
景煜語重心長道,他從茶幾下面拿出藥箱,翻出消毒水和藥膏,扯過雲團的手。
“我自己來就行的……”
雲團藏在長發中的耳根微燙,這種做了壞事被老師抓包的心虛感也太糟糕了。
景煜沒說話,隻是用棉簽在繩子磨出來的傷痕上摁了一下。
“嘶……”
雲團倒吸一口涼氣——奇怪,剛才明明沒有這麽疼的……
“不快點處理,會留疤的,景和讓你吃的垃圾食品,不利于傷口愈合。”
景煜一反常态地念叨着,在雲團手腕塗了一圈藥膏後,還下意識地吹了一下。
呼——
微涼的氣流劃過沾滿藥膏的手腕,雲團本能地縮了一下手。
景煜松開手,将藥膏按順序放回原位,擡眸時,瞥見雲團放在茶幾上的草稿紙。
“主控台碎片?鶴羽?他告訴你的?”
“你早就知道了?”雲團将袖口往上翻,避免沾到藥膏,然後架着兩隻手,問道。
景煜搖頭,“不,我第一次見這個短語。”
主控台、碎片,兩者分開,倒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
或者跟“零件”組合,才算是正常用詞。
“原來不知道啊……”雲團喃喃着,低眉沉吟幾秒。
她直起身子,坐得非常端正,嚴肅道:“我要說一些事情。”
女孩突然繃着瓷白的小臉,一本正經的模樣,其實有些引人發笑,景煜輕咳一聲,憋住了。
景煜:“你說。”
雲團将她和鶴羽在上個副本的恩怨原原本本地說了一次,還有先前遇到的依附在雪暗身上的舍長、變成像蛇的小孩的室友之類的信息。
景煜越聽越嚴肅,他也跟着坐正,時不時問些自己想知道的細節。
景煜:“你是說,你舍長跟雪暗的交情匪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