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發市場。
雲團用剛取的現金，按照自己的尺碼，買了一大堆禦寒衣物。
想了想，她給兩位隊友也備了一點。
有備無患，他倆用不上的話，她還可以給自己當小棉被。
攤位的老闆娘本來看雲團的穿着和砍價能力，還以爲是窮酸摳門的小媳婦，結果人家接連買了好幾套，頓時笑逐顔開：
“小姑娘，你眼光真好哎！那個樣式很多年輕人買的！買給家裏人的？”
“嗯，兩個弟弟，哎喲，他們長得比我還高很多！以前随便打打，現在可打不過咯！”雲團搖頭，将選好的兩件黃綠色大衣遞給老闆娘。
醜的便宜，她特意挑的。
才不會信“很多年輕人買”這種鬼話。
“兩個弟弟啊？那還蠻辛苦的。這幾個袋子就送你了，一共1480塊——這麽多，小姑娘一個人拎不動吧？”
老闆娘麻溜地用塑料繩把幾個袋子綁在一起，非常熱心地交到雲團手中。
雲團付了錢，拎着幾個大麻袋就走，腳步都不帶停一下的。
直看得老闆娘瞪圓了眼，口中喃喃：“哦豁，現在的小姑娘，力氣蠻大的嘛！”
批發市場一片嘈雜，空氣流動不暢，汗臭味、腳臭味混在一起，無限制地撕扯人的嗅覺神經。
雲團拖着衣物走到無人的角落，将它塞進儲物格，想着要早點回去将它們沖洗一遍。
她又買了帽子、手套、棉襪等一系列禦寒衣物。
現在是五月底六月初，大學期末考的時候。
一場瘟疫從開始發酵逐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少要兩三個月，那時候氣溫已經降到很低，正好可以用上。
夏季衣物她隻買了自己的，那兩位應該會自己備。
雲團又去了一家大型超市。
她在貨架前面轉悠了幾圈，幾乎搬空了壓縮餅幹和礦泉水的貨架，先下樓付了錢，出門，找沒人的地方，将東西裝進儲物格。
還順道吃了點醬香餅，再次進入超市。
【主播，你爲什麽不拿自熱火鍋啊？反正有水就行呀！】
電子眼在雲團眼前焦急地轉悠着，它是吃不了東西，不過它挺喜歡看人吃東西的。
如果樂園多出一個吃播的分類，它可能會和主播請假，專程到人家的直播間裏觀看。
“嗯……”雲團點頭，隻挑了微辣的不辣的，免得引起扁桃體發炎。
但拿取過程中，她發現有一個品牌的自熱飯是自帶水包的，于是趕緊多拿了一點。
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童聲：“媽媽，那個姐姐爲什麽要拿那麽多的自熱火鍋啊？”
“嗯，可能是方便吧。”
“可是媽媽，你不是說這些東西裏有防腐劑，是不能經常吃的嘛！”
雲團回頭，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女童，她身邊站着身穿灰色長裙的中年婦人。
“噓，茜茜乖，随便評價别人的行爲是不禮貌的，快跟姐姐道歉！”婦人不好意思地朝雲團笑了笑。
小女孩愣了一下，乖順地朝雲團一鞠躬，“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周末愉快。”雲團微笑，轉頭繼續拿自熱飯和自熱火鍋。
剛剛那一瞥，她看見小女孩的眼睛覆着一層淡藍色的膜。
眼白發藍，這個症狀應該出現在嬰幼兒時期，怎麽八九歲了還有呢……
嬰幼兒的眼球壁較薄，可以透過鞏膜看見葡萄膜的顔色，常常表現爲藍色，随着年齡的增長，鞏膜逐漸增厚變白，藍色逐漸消失，這是正常的現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