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回憶片段……真夠混亂的。
雲團看到一張又一張女孩的臉和飛濺的血色殘肢,表情差點裂開。
“是麽?看來貴的東西,不一定都是好的。”
池柏揚眉,他本想把盤子放在鐵床上,随意一瞥,就看見鐵床上的符号。
這個痕迹……是新的。
“這是什麽?你臨時建的信号基站?”池柏将盤子放在一邊,低頭仔細看了幾眼,也沒認出是什麽字符。
“這是我家鄉用來祈福的,每逢大型節日或者慶典,族裏的老人都會用手指沾艾草汁,在年輕一輩的臉上畫這個符号。”
雲團說着,不死心地繼續盯着對方的大腦。
右腦後方有個很小的陰影,應該是病變,再往後是一團漆黑。
她花了點時間才看清楚——原來那團漆黑是無數畫面堆疊在一起,吸收了多種光線。
第一幕。
“呵——忒!”
青年猛地一清嗓子,一團粘稠厚重的老痰湧上喉頭,在舌部逗留0.5秒,再吐出去。
“老顧,别那麽死闆,就算你看到那份表格又能怎樣呢?它隻是加工後的數字而已,不能算作直接證據。”
畫面中的顧明南憔悴蒼白,胡茬淩亂,不修邊幅,連那雙眼睛,都黯淡無光,仿佛下一刻就會崩潰直至瘋癫。
和那個“溫柔柴犬”完全不一樣。
“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沒法脫身,你隻有按照周局的意思去做,才能掩蓋一切。”
第二幕。
池柏把已經成型的胚胎從母體取出,血濺了滿牆。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特别不靠譜,你看,掉坑裏了吧!”
“别這樣看我,這是你的過失。”
……
短短十秒,雲團趁青年研究祈福符号的時候,連續翻閱多段記憶,沒有再發現想要的了。
在池柏的記憶裏,顧明南由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他們還執行了什麽計劃——可能對公衆有害,但顧明南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法脫身。
思維流轉間,池柏直起身子,“那你們的習俗還蠻奇怪的,這符号有點像正在蹲大号的兩個人。”
雲團搖頭,不敢苟同。
她現在除了要接觸排污局成員外,還要了解“面包樹”這個東西。
兩者應該有關聯,興許,面包樹是什麽關鍵物品的代号。
……但也有可能是真的面包樹。
這個品種的樹主要生存在熱帶,它的果實吃起來有面包的味道,因而得名,面包樹曾解決過多地的饑飽問題。
主要是,生得高大,有10-15米,樹蔭自然龐大。
“我建議你抽空去看個腦子。”雲團和善一笑。
“姑娘家的,怎麽罵人呢?”池柏皺眉,很快又松開,他還真奈何不了這個“腐蝕怪”。
隻是看着小姑娘的臉,就沒辦法生氣。
“我可沒罵人,關注健康,長命百歲。顧明南呢?他怎麽樣了?我記得之前他頭着地……”
雲團按了按眉心,可能用的勁大了些,甚至有一點金屬觸感。
“大老爺們能有什麽事啊?你擔心他的話,他就在隔壁,過來看看也行。”池柏說着,又拿起吐司面包,“早知道就不拿了,隔壁很多吃的,你随意挑!”
“你們,不關我了?”雲團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