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舍長突然笑出聲,“這家夥還以爲,那是用來考量玩家有沒有識别毒物的常識的。”
雪暗皺眉,漆黑的杏眼裏,怒氣将要滿溢,“閉嘴。”
雲團試圖找一根棍子去戳那幾個方塊,聽到這話,疑惑地歪了歪頭。
她怎麽覺得……這倆,不像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更像是……鬧别扭的小情侶?
不至于吧?
雲團覺得,她可能是被景和污七八糟的想象力傳染了,隊長說的真是一點沒錯。
“但是,你污染了水源,我們之後幾天喝什麽呢?”雪暗見識過小姑娘往人嘴裏喂毒蘑菇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十天内拿到權杖,重點在權杖,隻要我們快點拿到,喝不喝水又有什麽關系?”雲團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而且,我都丢下去了,你還能怎麽辦?”
雪暗一陣郁結。
所以說,他耍無賴還真的耍不過女人。
他歎息一聲,不再說話,節約唾液,以免被渴死。
雲團轉悠了一圈,沒有找到棍子,倒是毒蘑菇丢下去後,暗處的好些老鼠被毒死,一具具灰黑的小屍體漂浮在水面上。
場面尤爲壯觀。
“啧,小保啊,那個誰剛剛還要喝這種被老鼠屎腌入味的水哎。”她搖搖頭,拿出了街頭巷尾喜歡嚼人舌根的那種二流子和老太太的風範。
完顔保有樣學樣,他皺着眉頭,時不時望一眼盯着牆面的男人,“哎呀,這種東西,隻能說各人有各人的愛好吧,不是還有人喜歡吃吱三聲的嘛!”
“哦~”
雲團點頭,“你是說那種,用燒紅的鐵頭筷子,夾住還沒長毛的小老鼠,它吱一聲,把幼鼠蘸醬,吱一聲,吃進嘴裏,再吱一聲的吱三聲?”
“哎,對啦,就是這個,活老鼠都有人喜歡,老鼠屎自然也有人喜歡的。”
完顔保點點頭,面上是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老成。
雪暗再次郁結。
“少陰陽怪氣的,快點過來研究機關。”他沉下聲,臉上的刀疤适時地彰顯出一點威嚴。
雲團站起身,将熒光小菇舉過去,“我們一個不到百斤的女的,一個小孩子,體重跟你自然比不了,在這種流動的水中,還是你爬過去不會被沖走。”
“别急啊,要是我被沖走了,你們可就沒有發光的蘑菇了。”
雲團給自己加碼,但完顔保那邊,她不敢保證。
這孩子靈活是靈活,可眼下的形勢裏,他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要說一會兒到了古廟去守地的話,完顔保自然打不過成年人。
但是,他那個書包裏,到底是什麽呢……
雪暗聽完,煩躁地長歎一口氣,仔細觀察一陣子,見源頭的活水将毒蘑菇都沖走了,便走入湍急的地下河中。
一步一步往前。
水直接沒過胯骨,寒意不停地從防水的褲子和鞋子往裏竄,雪暗打了個寒顫,他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地爬到對面牆上,按動石塊!
一陣機括運轉聲。
鐵鏈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運動,兩道石門突然照着男人砸了下來!
“往右跨一步,停住不動!”雲團輕喊。
雪暗依言照做。
兩扇石門堪堪擦過他的肩膀,砰地一聲砸在雲團面前!
兩條通道,指向了不同的去處。
“怎麽會有兩扇呢?”完顔保喃喃道。
希望疫情快點過去,我總覺得自己被困在2020年初,停滞不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