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哽,整個身子都向上拉長了一點,“不!我确定它是雌鳥!”
雲團輕笑,“真的嗎?我不信。你是火龍,種族都不同,怎麽會區分喜鵲呢?”
球頗爲得意,“不,我抓了一隻貓頭鷹問的。”
“那貓頭鷹和喜鵲也不是同一種,你不會被騙了吧~”雲團悄悄将玫瑰汁倒在蟾蜍幹上,嗅到一點别樣的氣味,知道藥成了。
她翻轉手腕,将肚子裏塞滿劇毒藥材的蟾蜍幹傾倒過來,捏扁,擠出幾滴藥汁。
這是桑原那本破書上的另一劑湯藥。
木偶茶。
飲下此藥者,十分鍾内會聽施術人的話行事。
可惜現在沒時間去試驗藥性,不過湯藥裏有不少有劇毒的藥材,就算藥性不佳,也能讓諾瑪拉個肚子什麽的。
但是……
怎麽讓諾瑪喝下去呢?
這女巫在剛剛的茶話會上喝了不少的茶水,怕是不會再喝了。
硬灌?
雲團将試管塞按得死死的,避免倒出。她記得惡龍和女巫勢均力敵,女巫也隻能智取,沒法硬來。
同樣的,惡龍沒有優勢。
“喂,小紅,你這個袋子哪裏來的?”雲團晃晃布袋。
這個布袋還挺有用的,顔色淺淡不一,灰蒙蒙的,看着髒。
醜得特别,一般人看不上眼,但其實内有乾坤,如果她的儲物格滿了,把物資塞到這裏就很好。
她想起被帶出樂園的兩件物品,心歎,要是能把這個也帶出去就好了。
萬一現實的城市傾倒,她還能苟一陣子。
球渾身一抖,“什麽小紅?你是在叫我?你是在用這種惡心的名字叫我??”
“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根據特征,你就是小紅。”
球:“我踏馬叫赫爾墨斯!帥吧?”
雲團垂眸凝思,她捏着布袋,“你是信使?不是惡龍嗎?”
赫爾墨斯是希臘神話中的信使,樂園不會無緣無故地将這個名字冠到惡龍身上,她發散思維——
“這難道是你裝信件的公文包?”
球輕哼一聲,再次背過身去。
大概是默認了。
雲團撓頭,難怪這頭龍會在各種大戰中活下來,它身爲信使,就算走在各種殺傷力的很強的法陣中,也受到天然的保護。
況且,自古以來都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那你怎麽不會飛啊,翅膀明明沒問題。”雲團歎息,要當郵遞員,光靠走的,那多耽誤事……
被戳到痛處,赫爾墨斯癱軟成一灘肉餅,隻顧着冷哼,什麽也不願意說。
算了。
雲團搖頭,她不是來解密的。
或許觀衆會想知道,但眼下景煜回來了。
她還感覺到一個陌生的、渾身向陽花氣味的人。
這年頭,找一個自然衰老、生死邊緣的老人這麽容易嗎?
雲團拎着布袋走出去,不慎,又撞了迎面而來的喜鵲管家一次。
惡龍的鱗甲極厚,刀槍不入,撞在上邊,和撞上一堵鐵牆沒有區别。
管家活了千百年,頭一回連續碰壁,她氣得鳥身顫抖,但又忍下。
“姑娘,你的朋友回來了,我這就去叫醒諾瑪。”
靈巧的鳥兒咻地一下飛走,虛空中多了一道殘影。
雲團甚至沒來得及應聲,她望向管家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女巫……不會有起床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