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呆了兩秒,擡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旁邊變成灰煙的兄長,“不,我信。”
這個副本,一切皆有可能。
但眼前的姑娘看起來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怎麽就突然死了?
雲團并未仔細解釋,她也聽見了地底傳來的類似馬車車輪的轟鳴聲。
分貝不高,并不刺耳,不仔細辨别可能會以爲是外邊汽車路過的聲響。
那面屍牆——轉移到公寓地底了?
“我決定,找個時間把佐藤解決掉。”
她将匕首和螺絲刀用彈力繩捆在腰腹的位置,确認毒素浸潤刀身,調整好鞋墊以及鞋帶的位置,深吸一口氣便準備出發。
“哎,你現在就去?萬一佐藤不在呢?”景和試圖幫忙,但他在這個地方,基本是個廢柴。
每出去溜達一趟,耳朵後邊就多一個紅點,别一會兒沒幫上忙,他就先挂了。
“今天佐藤生日,他應該會來找桑原,但我稍微有點不好的預感。”
雲團說着,心中莫名多了一種緊迫感,似乎再不出發就會出事。
“等我回來。”
她說着,繞到旁側,順着公寓後方的牆體緩慢地往下爬——底樓鑽過去的目标太大,幸好高橋景太郎住得不高。
管道寬大,而原主身材瘦小,正好能隐藏在管道的陰影之中。
雲團順利地下到一樓,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趴在一邊仔細辨認腳步聲,确定近前無人後,用萬能鑰匙開鎖。
她将那扇隐形門打開一條縫,照例讓直播精靈先去探路。
三十秒後,雲團看着電子眼記錄的圖像,眉頭緊鎖。
地下室非常空曠,牆面裏嵌着一個鐵籠,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被鐵鏈懸挂在半空,頭發似乎被人生生扯掉,露出滲血又結痂的頭皮,細密的傷痕遍布體表,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雲團甚至看不出對方是男是女。
這是誰?
與牢籠相對的那面牆,挂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刑.具。
沒有上鎖,隻是單純地挂在那邊,任何人都能拿,包括雲團。
但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硬拼沒有勝算,而挂着的那個人,傷勢過重,就算拉攏了也沒法合作。
遲疑了幾秒,那扇虛掩着的門突然從裏向外打開!
桑原虛弱地摔在地上,頸動脈不停地往外滲血,傷口不大,但血流兇猛,一直濺到門上。
雲團與桑原的視線對上,對方眼神錯愕,随即了然。
她的高齡毛衣很快被血染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卻雙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來不及處理,雲團握住匕首,等在門後。
下一秒,佐藤的笑臉緩緩出現,似乎早就預料到門後有人,他一挑眉,擡手打招呼,暗紅色的液體順着掌紋蔓延,“你命挺大。”
說罷,男人将門關上,狹窄的空間并沒有限制他的行動,他的步調甚至透出一點慵懶,在血色的月下,像貓。
雲團瞄準佐藤裸露在外的頸動脈,暗暗蓄力,在他靠近的一瞬間驟然發難!
但佐藤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将刀刃打偏,不過他錯估了匕首的鋒利程度,半個手掌瞬間飛了出去!
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獰笑着握住雲團的右手腕,狠狠往後一折!
貓的反應速度是人的2-4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