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點頭,腦中有一些思路。
近處,可從桑原入手——但如果這人才是幕後主使,那她這波操作就是直接把自己送走了。
雲團将袖子翻上去看了眼,之前爬通風管道留下不少淤青,手腕處還有紅腫。
“你這跟被人打了似的,怎麽這麽嚴重?”
景和瞪圓了眼,擺弄内存卡的手都停住。
“鈴木團子細皮嫩肉的,輕微磕碰就會留下痕迹,這倒是方便……”雲團說着,将袖子放下來,眉眼低垂的瞬間,已經變成了一位柔弱的受害者。
景和就這麽看着隊友走出門去,目瞪口呆。
“她、她……”
景煜見怪不怪,拿過内存卡,繼續播放,“她騙人去了。”
……
公寓一樓。
雲團捏了捏袖口,在桑原家門口徘徊着,稍顯局促。
咔哒。
門從裏面打開了,桑原探出頭來,臉上是病态的蒼白,見到訪客,她驚訝地挑眉,“鈴木警官?你怎麽了?”
“遇到了一點事,我不知道要去哪裏,走着走着,就到這兒了。”
雲團低着頭,眼眶微紅,往後退了半步。
桑原瞥到鈴木手腕的紅腫以及對方衣袖下若隐若現的傷痕,頓時歎了口氣,“外邊涼,你先進來吧。”
“……謝謝。”
雲團微微壓低嗓音,僞裝沙啞。
桑原的家很有少女情懷,以淺淡的馬卡龍色爲主,淺粉色的珠鏈随風晃動,窗沿還挂着一個晴天娃娃。
隻幾秒,雲團又低下了頭,這裏的空氣并不流動,她聞到一股奇怪的肉味。
香是挺香的,但勾不起食欲。
桑原倒了一杯清茶,遞給雲團,“你是不是被高橋打了?”
“沒,按照局裏的說法,是互毆。”
雲團說着,捏了捏傷處,那個部位是溫熱的,痛感并不強烈,但看起來非常嚴重,似乎手掌下一秒就會連皮帶骨地從手臂上脫落。
“倒也不吃虧,不過,你想好了嗎?這樣的男人,還要留在他身邊嗎?”
桑原拿過一把水果刀,水平地紮進西瓜裏,角度和力度都像極了在捅人。
雲團坐在一個軟墊上,隻覺得腳下的地毯觸感有些奇怪,隔着厚厚的棉襪,仍是油光水滑的,接近于……人的頭發。
“不了吧,我與他大概會回到借住的關系,各不相幹,總沒事的。”
雲團說着,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悶響。
咚——咚——咚——
之前她偶爾路過寺廟,虔誠的信徒叩首時,前額與地面撞擊,就是這種聲音。
桑原關了人?
雲團接過桑原遞來的果盤,道了聲謝。
“借住啊?他隔壁和樓上的房間都空着,這棟公寓都是高橋家的,反正鈴木警官在爲高橋老先生辦案,與他們說一聲就好了。”
桑原坐在雲團右手邊,拿起毛線團繼續織衣服。
“不說這個了,桑原姐姐今天怎麽沒去店裏呢?”雲團用叉子紮起最小的那塊西瓜,丢到嘴裏。
水果味驅散了一直盤踞在鼻腔的肉味,西瓜汁滲出來,顔色紅得過分。
桑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今天,是佐藤的生日。”
雲團住了口。
“你早就聽他們說過的吧,我沒有孩子,所以婚約中止了。”
景和風評受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