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啃着薯片,伸手抓了抓頭頂的發旋。
“這玩意兒是不是會認主啊?把它拼起來,說不準就有一個忠心耿耿的打手了呢?”
薯片碎屑随着他的動作往下掉,跌在光滑的地面上,受到莫名氣流的牽引,堆成了一個圓潤的“小山包”。
雲團留意着風吹來的方向,并未注意對方說了點什麽,她扯下一根頭發,試圖辨認漏風處。
“幹嘛?”
景和嘬了一下手指上的薯片沫。
“興許是農夫與蛇,你辛辛苦苦拼完,它轉頭就送你上西天。”
雲團找到漏風的部分,屈起指節輕輕敲了兩下,确定牆面上有一塊飯碗大小的空洞。
乍一聽是空鼓,但細敲之下——那個部位後邊是空的,不同于裝修形成的鼓包,它表層平整,有估計五六公分的厚度。
“不會吧,這個副本是簡易難度,你可能想多了。”
“你可以試一下,記得提前通知,讓我有個逃跑的時間。”
懂得報恩的兇獸畢竟是少數,把小概率事件當成普遍現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雲團邊敲邊回答,她用黑色馬克筆框定一個圓形,扭頭找着“趁手的兵器”。
景煜用他的彈簧足勾了一把美工刀遞過去。
景和不服,“那你還把它的屍體留下來做什麽?”
“到時候和嫌疑人決戰,丢出去吓死他。”
景和默,疑惑地撓頭。
雲團面無表情地用美工刀劃開牆紙,刀片寒光一閃,她用指甲摳着牆紙,連着牆皮乳膠漆都扯下來一塊。
沒了牆紙的束縛,後方的小半個裝置露出了真面目。
一個不斷往外噴吐氣流的小孔,氣流成分不明,上方是一個攝像頭,沒有紅外線……
牆裏面裝一個攝像頭?
雲團皺眉,實在是想不通,“景和,你會修攝像頭嗎?”
景和低頭看了一會兒,撿起雲團那把生鏽的螺絲刀,調整了一會兒角度,鏟着牆面,牆灰不停地往下掉,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他找了個着力點,深呼吸一次,“嘿”地一下将整個裝置都從牆裏“拔”了出來!
牆體留下了一個大洞,春季的冷風嘩嘩地往裏灌。
雲團的衣領都被風吹得飄了起來,她找了塊布将其堵住,然後捏住那台黑色機器的電線。
電線絕緣層上,有一個紅色的貓爪印。
……這還是個組織呢?
景和轉動相機,将内存卡抽了出來。
“我的天呐,這個角度的攝像頭,我絕美的睡姿豈不是都被錄下來了!”他驚歎着,正打算将内存卡捏碎再沖進下水道,但轉念一想,手又停住了。
景煜:“……”
“之前沒有漏風,現在有,說明有人動過這個地方,内存卡可能是空的,或者——有什麽更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
她松了口氣。
這台機器裏并沒有任何能裝毒藥的地方,那點風隻是透過牆縫吹進來的。
景煜低頭盯了一會兒,“這棟公寓和高橋家有關,内存卡還是有讀取的必要。”
“嗯,我去順一台來。”
景和将胸膛拍得砰砰作響,兩眼放光。
雲團本想跟景和解釋一下那個紅包的最終中術者,但看對方幾乎沒受到影響,便沒多嘴。
該國建築的牆面較薄,也可認爲這棟公寓的牆體較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