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拖着你上救護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後腦勺,醫生檢查後,說是輕微腦震蕩,調養調養就好了,隻是之前感染,情況比較兇險。”
景煜倒了杯溫水,遞給雲團。
雲團接過,腦内模拟搬人上救護車的各種姿勢,實在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才會撞到後腦勺。
人昏迷的時候,被抱起來,腦袋是自然下垂狀,要撞,也是額頭或發頂——她肩膀受傷,應當不會采用背的形式。
但她随即意識到,景煜用的動詞是“拖”,景和這個人會有這麽不靠譜麽?
“我的一階段考核通過了。”
青年的手突然一頓,他擡眸,有些不敢置信,“你昏迷的時候,是在考核?”
病房内的氣溫驟然下降,雲團甚至覺得有點冷,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以前,沒有先例嗎?”
“嗯。”
景煜走到窗邊,上鎖,又拉上窗簾,點亮病房的頂燈。
“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樂園不收受傷昏迷的人,很多玩家爲了逃避副本遊戲,雇人将自己打暈緻殘,這樣就能不入副本,但也有副作用,這些人一旦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立刻就會被吸入樂園。”
“那好像也沒什麽用嘛。”
人在昏迷狀态下,對時間沒有感知,一旦蘇醒就進入樂園刷副本,這不就相當于沒有延後麽?更何況,還受了傷。
景煜搖頭,“不,那些意識搶奪人的身體後,對一些重大事件,基本會做出和原主完全相反的決斷。
在一些關鍵時間點,例如遺産繼承、重大項目合作或涉及親屬安危的事件時,這是拖延時間直到事件處理結束的一種方式。因爲這個人的時間停滞不前,但别人的時間是繼續流動的,他們可以幫着處理。”
“原來如此。”
雲團低頭看着自己手背的擦傷,已經結痂,甚至快要愈合了。
她想起林圓的未婚夫,就差一點點,圓大頭就能成婚了,結果當天“微笑怪”出現,把她們兩個貶得一文不值。
……
可這個邏輯也有bug,因爲之後意識死去的話,那些“微笑怪”還是能把之前的事情搞得一團糟,除非是時效性極強的事件。
“但你的考核不對勁,并且,你在昏迷中也會維持警惕甚至左右手互搏的狀态,那些東西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争搶主導權——這個異常不論是個例還是下一階段的開始,都很危險。”
雲團擡頭看了眼藥水瓶,裏邊還有一小半,冰涼的藥液進入血管,半條手臂都是涼的。
“你們刷副本的時候,都不會有噩夢或者夢遊的情況嗎?”她又問了句。
景煜定定地看着她,沒有回答。
什麽東西啊……
雲團按了按眉心,眩暈感更重,于是躺平了休息,“老闆,我可能要請一陣子病假了。”
“上班途中受傷,算工傷,會有賠償,你安心養着,這段時間就多看看書吧,當個小題庫也好。”
正說着,頭發亂得和雞窩一樣的景和突然打開了病房的門!
他後邊站着一臉驚恐的前台小姐姐。
“小雲團,我已經幫你揍過違規裝廣告牌的公司啦!”
“老、老闆,白班結束了,您在的話,那我不等接班的小齊了,就先回去了。”前台小姐姐說着,鞠了一躬。
平台轉到雲起了,十月會處理簽約的事情,感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