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争是前些日子被殺還未找到兇手的被害人,你是什麽身份?爲什麽要殺他?”
張虎倒豆子似得一股腦說了出來:“我本名張虎,是從小賣給呂府的家仆,因爲老爺看我身子骨不錯讓我學了武,自小跟在少爺身邊,聽從差遣。”
江屹舟适時打斷:“你說的這個呂府和少爺又是何人?”
張虎停頓了下,這一開口,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呂府,兵衙大人呂邝,少爺是…呂慶宇。”
江屹舟颔首示意師爺記下:“呂慶宇…我沒記錯的話,他前幾個月與劉争發生過沖突,還打了人,你的意思是你殺了劉争不是因爲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
“沒有。”張虎道,“小人那次沒在,根本就沒見過他會有什麽沖突,這都是少爺的命令。”
吳啓英一副恍然的樣子:“你如果說呂慶宇,那本官還真記得,他的人打了劉争,本官因此罰了他,難道是因爲這件事懷恨在心?不至于吧?”
“大人,呂少爺并非隻是因爲這件事,而是他看上了涮一下酒樓的老闆娘,因爲劉争與他搶女人才會報複。”
江屹舟眸色沉了沉,與沈煦搶人害死了人家姑娘,現在又害死劉争,如此畜生豈能繼續逍遙法外,作威作福。
吳啓英皺了皺眉,原來真是因爲蘇婵,呂慶宇一個這麽不擇手段的追求者,對于蘇婵來說可太有威脅了。
本來她就救過自己還讓钰兒懷了孕,對自己是有大恩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得不幫。
“你要知道,你狀告的可是朝廷命官二品大員的兒子!若是誣告,那可是要擔罪的。”
張虎砰一個頭磕地上:“大人!我真要誣告,也沒必要搭上殺人的罪來告吧?大人不信就問這倆人!他們就是呂少爺派來滅口的!”
吳啓英長呼了一口氣,他那可審了多少年的案子,混了多久的官場了。
他深知,自己這回一旦定死這事兒,不給呂慶宇回旋餘地,那就是徹底跟呂家結怨了。
表面上看是治呂慶宇,其實是跟他背後的呂邝作對,打蛇打七寸,打不死就是給自己樹敵。
他一揚頭:“起來說話吧,另外兩人先帶下去,等本官單獨審問。”
既然張虎已經破釜沉舟了,那此刻他才是最怕治不死呂慶宇的,不然自己哪怕免了死刑,躲進牢裏,也是個死。
所以吳啓英問什麽,他就答什麽,隻要是他知道的事兒,那都一頓給倒出來了。
一個時辰後,吳啓英滿意的收了手:“先将張虎關押,不得爲難。”
退了堂,三人才回了内堂儀式。
周豐翻看着師爺記的卷宗:“啧啧,真是不查不知道啊,這呂家有這麽多見不得人的事。”
吳啓英哼笑一聲:“什麽叫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他們再怎麽能耐,事兒也需要下頭人去辦,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看起來呂慶宇也确實信任他,什麽私密事都交給他辦,若不是屹舟這招離間計,他也不會出賣呂家。”
周豐拍了拍江屹舟的肩:“自愧不如啊,要不咱們就是空懷疑,那是一點證據都找不着。”
吳啓英點了點頭:“這可是件大案子,等成功結案我就向上面爲你請功,你這樣的人才,當捕頭可太屈才了。”
周豐贊同點點頭:“但呂家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吳啓英看着卷宗:“還用說,下令,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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