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躺着一隻翡翠白底青的手镯,蘇婵對玉并不是特别内行,但這是一隻靠肉眼就能看出的精品。
“夫人,這太貴重了。”
“什麽貴重?你對我們家的恩德,多大的禮都不算重,快收着,可不能讓我這個孕婦着急啊。”
柳钰直接拿出來給她戴了上去:“漂亮,這手腕又嫩又細,襯着镯子都貴氣了。”
蘇婵推脫不過,便收下了,雖然平時因爲工作都沒辦法戴。
臨走她又給柳钰拿了些維生素,讓她有哪裏不對勁随時找自己。
柳钰本身就覺得蘇婵性子好能力好,又對自己有恩,私心裏很喜歡她。
現在她更是一躍成爲縣主,以後恐怕也是不可限量的,于公于私,都一定是要交好的。
蘇婵也不是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什麽是對自己有利的,權衡利弊下再去選擇。
但前提也需要她自己合眼緣才行,吳啓英夫婦無疑就是性格舒服也互相可以幫助的那類人。
“最近醫館的人也太多了。”好不容易中午有會兒空閑,宋璐揉着胳膊道。
江遠恒收拾着桌上的東西:“那說明人家都信任我們醫館,小婵已經把名聲打出去了,我們就更要謹慎,不可壞了招牌。”
“我知道的。”蘇婵不在醫館的時候,宋璐就跟着江遠恒學,現在隻要不是疑難雜症的,江遠恒基本都能處理了。
蘇婵拿下一本醫書:“小璐現在回來幫忙了,遠恒,你打算什麽時候治?”
江遠恒忙擡起頭:“已經可以了?!”
“當然,前天檢查你腿的時候發現都有些肌肉了,鍛煉很有成效,随時可以開刀。”
宋璐想想都覺得吓人:“真的要開刀啊?”
“不然呢?憑空扭正啊?”蘇婵做的手術多了去了,并不覺得有什麽,“确切來說,越早動手越好。”
江遠恒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害怕是一開始的,但知道還能康複後,現在是越來越期待了。
“看你的時間,我随時都可以。”
“那就明天吧!”蘇婵心裏也一直惦記着這事兒,早手術早安心,“不過還得問問你哥明天的時間,要他幫我守着,别人我不放心。”
結果話音剛落,門簾被掀開,本尊人就來了。
蘇婵詫異道:“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宋璐捂嘴笑:“還用說?肯定爲了看某人的。”
江屹舟掃了她一眼:“你要的東西給你帶來了。”
蘇婵一臉疑惑:“我要什麽了?”
江屹舟直接拉起她的手:“上去說。”
之前蘇婵也不是沒跟他拉拉扯扯過,可經過昨天後,好像碰一下感覺都不同了似得。
蘇婵手指縮了下,反被他握的更緊了。
一上樓蘇婵忙抽出手來:“我跟你要什麽東西了?”
江屹舟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往桌上一倒:“官差們把能沾的地方都沾過了,這是有手指印的我剪下來的。”
蘇婵一看,足有幾十張,有的清晰,有的是殘缺的。
蘇婵一拍腦袋:“我都忘了這事兒了,行,留在這裏吧,等我一會兒對比一下。”
江屹舟又拿出一個袋子:“這是從張虎房間裏沾到的,應該 也有其他人的,手指印大小不一樣,不知道哪個是他的。”
“沒事,我到時候能比對出來。”
“這真能看出來?”江屹舟坐下拿起兩個看,怎麽看都是一樣的紋,這怎麽能分辨的出來的?
“你不信?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兩個人會完全一樣。”
他怎麽就看不出來?
江屹舟伸出手心看了看,很自然的又拉過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尖瞧了起來。
“幹什麽?”
“我看看有什麽不一樣。”江屹舟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研究兩個人食指的指紋。
他的手心略粗糙,還有繭子,指紋并不能看的那麽清晰。
但蘇婵的手指如蔥白一般,白白嫩嫩的,倒是紋理清晰,真的可以看出圖案的。
“那你要一個一個比着看?也太累了吧?”
“你就别操心了!”蘇婵将東西收起來,“交給我了,晚上就能給你,你快忙你的去吧。”
江屹舟一挑眉:“我還沒坐熱呢,你就這麽急着趕我走?”
“你不是忙嘛?”蘇婵就感覺跟他單獨待一個封閉的空間,氣氛都不一樣了。
江屹舟起身,蘇婵以爲他要走了:“你要餓了自己先去酒樓吃飯,我要晚一會兒。”
誰知江屹舟一個跨步将她抵在牆邊,磁性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一樣:“我是洪水猛獸?”
蘇婵的耳朵蹙然被燙紅:“你說你是不是?”
江屹舟就不能靠近她,一靠近就就好像從心底深處湧出難以抑制的裕望一般,全身上下都叫嚣着想親近她。
何況現在他可是名正言順,被蘇婵認同的未婚夫了,更不會壓抑自己了。
蘇婵隻感覺一隻大手摟住她的後腰,将她更貼近了些。
“是就是吧,對自己的女人也不算犯法吧?”
蘇婵都要被他驚呆了,平時他看起來可是比誰都禁欲老實的,她怎麽也沒想到還能有這麽…這麽放浪的一面。
江屹舟低頭看着隻到自己肩膀處,小小一隻的蘇婵,心裏那是滿滿的憐愛。
“臭流氓!”蘇婵捶了他一拳,“樓下還有人呢,你趕緊放開我!”
“他們不會上來的。”
“這裏可是醫館!你這像什麽樣子。”蘇婵可算明白她跟江屹舟的力氣,那簡直就是蜉蝣撼大樹了。
“那你的意思是,在家裏就可以?”
蘇婵瞪大眼睛:“江屹舟!你不要臉!”
“有嗎?”江屹舟平時倒是看多了她自信從容的樣子,覺得她這樣更讓人想欺負了。
“哎,既然都被你說不要臉了……”江屹舟一把将她樓過來,“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果然臭男人就喜歡得寸進尺!
蘇婵可不跟他客氣了,擡腿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江屹舟猝不及防一吃痛,手也不自覺的松了開,蘇婵推開他蹬蹬蹬跑下樓去了。
江屹舟動了動腳,看着晃蕩的房門,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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