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婵還得去醫館,畢竟今天就得送宋璐回去了。
宋璐收拾着包裹一萬個不高興:“就算吳家是皇親國戚,也不能仗勢欺人吧!我和爺爺能把他們怎麽樣?太欺負人了。”
蘇婵幫她拿了一罐凝固的火鍋底料:“你忍一忍,放心,最多兩個月,我就讓他不敢再打你們的主意。”
宋璐詫異道:“你有辦法了?”
“你隻管安心等着,對了,一定要跟宋老爺說,養好那片地,到時候有大用!”
聽她這麽說,宋璐放了心,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辦法,但她現在對蘇婵幾乎是盲目的信任。
林聲秋已經在外等着,别人送他不放心,連帶着還領了兩個手下,就暫住宋家保護他們。
宋璐看着三人都騎着馬,嘟了嘟嘴:“不能坐馬車嗎?”
“馬車目标太大,跟吳志行撕破臉後,他很可能派人監視這幾處,我還得帶你從小路離開。”
宋璐看着比自己還高的大馬,咽了咽口水,抓住缰繩,一隻腳踩着馬镫。
結果剛一擡腳要上,馬忽然動了一下,吓得她一把松開缰繩,卻忘了腳還在镫中,一個失衡朝後仰去。
“小心!”林聲秋本就在她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腰。
宋璐反應過來後,忙推開他站的筆直,小臉兒已經紅了個透:“我,我就是不小心,我會上馬。”
蘇婵站在門口看的發笑,這小丫頭平時外向的很,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說到底還是個情窦未開的小丫頭。
林聲秋挑眉:“恩,那你上。”
宋璐咽了咽口水,她總覺得這馬很兇,随時會踢她一腳的樣子。
但話已經說出口,她硬着頭皮再次上前,又要去拉缰繩。
林聲秋一把拽下來:“你拽缰繩它能不動嗎?扶住馬鞍。”
“哦。”宋璐乖巧的扶住馬鞍,林聲秋摸着馬鬃安撫,她這才艱難的上去。
林聲秋朝蘇婵道:“蘇姑娘不必送,告辭。”
說罷利落的翻身上馬,雙手越過宋璐一拽缰繩:“駕!”
宋璐沒想到起碼竟然離的如此近,他的呼吸都在而後,整個人僵住。
但騎馬與坐馬車可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林聲秋馬術又好,速度又快又穩,她很快就被騎馬的新鮮感沖淡了害羞。
吳志行确實派了人監視,好在蘇婵提前就招呼過酒樓夥計,不許說出宋璐這個人,隻說不認識。
加上江置之前沒去醫館,沒跟宋璐碰過面,他也不知道宋璐跟着蘇婵過,暫且能瞞過。
醫館的人不算特别多,但一直有回頭客,隻要來看過的,覺得自己頭疼腦熱的好的比之前快多了,便會無意識向周圍人宣傳。
蘇婵大多時候是在醫館待着的,因爲越發覺得功德分不夠用,盡量多攢些。
而吳啓英本也以爲傷勢虛半個月二十天才能好,誰知用了蘇婵的藥後,十天傷口便已經長好,也不疼不癢,生活不再受影響了。
于是他不再歇息,還有不少公務需要他處理呢。
不過他回任上第一天的第一件事,确實讓周豐來一趟醫館。
周豐還不是一個人來,他帶了一隊官差,擡着幾個箱子,吸引了不少百姓的注意。
“周官衙?”蘇婵起身到門口迎接,“這是?”
眼看着圍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周豐一抱拳道:“蘇大夫,京衙大人深感蘇大夫的救命之恩,又因蘇大夫不肯收診金,便派人搜羅了這些草藥來感謝。”
蘇婵看了看打開的箱子,有不少都是貴重甚至珍稀藥草,看來是真沒少費心血。
“那,好吧,替我多謝吳大人。”
“還有這個。”周豐讓下人拉開宣紙,上面赫然寫着四個大字:妙手回春。
“這是吳大人親手所寫,有他的落款與印章。”
這不就是錦旗的另一種形式嗎?蘇婵上前仔細看過,字還很不錯。
“我這就裱好挂在醫館内。”蘇婵也不傻,知道吳啓英這是故意弄這麽大動靜爲自己打廣告呢。
果然又是皇上禦賜牌匾,又是京衙大人答謝救命之恩,使不少人對這個女大夫所開的醫館越來越好奇了。
當天下午醫館的人就明顯增加,蘇婵的功德分也是蹭蹭的漲。
江屹舟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更讓他欣喜的是,他的味覺恢複的越來越好了。
除了味道很淡的,幾乎他都能嘗出來味道,養傷期間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嘗各種東西,然後識别它們的味道。
方玉華聽說江屹舟竟然真的治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可是從小的毛病,這都能好?”她猛然想起當初蘇婵說過的遠恒的腿。
這麽久了,她其實都不當回事了,此時卻突然升起了希望。
“小婵啊,你之前說小遠的腿還能治,是不是真的?”
蘇婵最近也在考慮這件事,手術需要的東西已經逐漸完善,是完全可以支持這種手術的。
連正在吃飯的江遠恒也猛地擡頭看過來:“娘您說什麽?!”
方玉華飯也不吃了,有些激動道:“之前小婵就說過,你的腿其實還能好,是不是小婵?”
蘇婵點了點頭:“是能好,但要動刀,凡事動刀醫治的,沒有敢确保百分百把握的,遠恒的骨頭已經長了起來,如果要恢複正常,需要……”
“需要什麽?!”江遠恒忙問道。
“需要将長好的部分切割開,重新接正,然後固定住讓它再長好才行。”
“啊?”這話把一家子人都給吓住了。
蘇甜甜張着嘴,嘴角有些抽搐,這,簡直是聽着都疼死了。
方玉華更是吓的臉色發白:“要打斷?那,那小遠怎麽受得住啊?”
江遠恒自然聽着也有些打寒顫,他自認可沒有大哥那樣的忍耐力。
“用我制的麻藥,動刀過程是沒有知覺,感覺不到疼的,當然接好後會疼是必然的,所以到底要不要動刀,還是看你自己的決定。”
江遠恒做夢都想做個正常人,可以跟以前一樣随便走走跑跑,不再受别人異樣的眼光。
何況小婵的醫術他十分相信,她也不可能随便誇海口害自己,想想自己可以正常行走,一時的疼痛他也忍了!
他咬了咬牙,啪的把筷子放下:“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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