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出門的時候也沒喊她,江凡非要拉着蘇甜甜一起,方玉華想着多帶個孩子也沒什麽,便領着一起去了。
江置爲了老太太生日可沒省着,備了八個菜整整一桌子,雞鴨魚肉俱全。
邱芸的廚藝也還算可以,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水藍的新衣裳,抹了胭脂水粉,笑盈盈的招待衆人。
王老太的腿腳也好多了,撐着單拐也能走利索了,不管如何,孫子這麽孝順,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老太太的生辰,誰也沒提以前那些掃興的事,隻當是吃個飯就回去了。
江凡和蘇甜甜吃的最快,兩個人吃完就跑胡同裏玩去了。
江遠恒也隻是吃個飯還要去醫館,江屹舟本來要送他的,江置卻說自己要去取老太太喝的藥,便跟他一起出門了。
這會兒屋裏隻剩了王老太,方玉華,江屹舟和邱芸。
江屹舟本來就吃什麽都沒味道,吃了幾口雞肉覺得口中幹燥,想倒杯茶喝壺裏居然沒有。
邱芸忙道:“熱水在廚房燒着,我這就去倒。”
江屹舟喝了茶後本想就走,但方玉華還要留下跟邱芸一起收拾飯桌。
就這麽等待的一刻鍾,他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雖說天氣已經暖和了,可也遠遠達不到熱的程度。
他卻渾身燥熱到坐立難安,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奶奶,胡同口幾個嬸子叫您去打牌呢。”邱芸喊道。
這段時間她腿不能遠走,倒是跟胡同裏幾個老人混熟了,每天下午這個時辰都約在一起玩牌九。
邱芸手裏洗着碗騰不開,便跟方玉華道:“方嬸兒,您扶王奶奶過去吧。”
方玉華擦了擦手:“行。”
他們兩人一出院子,邱芸立刻就将門栓插好,然後悄悄躲在屋外看着飯廳的江屹舟,果然見藥效已經發作。
江屹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如此反常的身體反應還是頭一回。
他本想回去讓蘇婵看看的,可剛一起身,直覺眼前白晃晃一片,更糟糕的是,他竟覺得身下…似乎更不對勁。
“江大哥。”柔柔的聲音傳來,然後他的手背就被柔軟的小手覆蓋。
江屹舟隻感覺溫度如同電流一般穿過身體,他狠狠甩了甩腦袋:“我,我要回去!”
“好,我扶你去休息。”邱芸心裏着急,隻怕方玉華返回來的快。
江屹舟根本沒聽清她說的什麽,渾身燥熱似火,讓他不知該如何纾解。
“我好難受。”他的手滾燙滾燙,“你,你去喊蘇婵來。”
邱芸一眯眼,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蘇婵!
可轉念一想,他既惦念着蘇婵,自己何不讓他心甘情願的與自己相好?反正身體是自己的,到時候他想賴也不行。
思及此,她應聲道:“好,我這就去叫她,你等着。”
将江屹舟扶坐在自己床上,她先是出去将頭發散開,蘇婵平時的發髻一直都很簡單,一點也不難弄。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才推門進去,壓低聲音道:“屹舟,你怎麽了?”
江屹舟此時腦袋混沌一片,身體的反應讓他的大腦都不靈光了,隻覺得朦朦胧胧,似乎是蘇婵朝自己走過來了。
他剛想說話,“蘇婵”就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細聲細語道:“屹舟,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江屹舟抓着她的手,心裏的浴望越發強烈:“蘇婵,我難受。”
邱芸柔聲道:“我知道,你看看你出了好多汗,把外套脫了吧,我給你看看。”
江屹舟隻覺得被她觸碰又舒服又難受,卻怎麽也拒絕不了:“幫我。”他的聲音溫柔又纏倦。
邱芸哪裏得到過他如此溫柔的對待,此時她的心裏比江屹舟波動還大,但怕江屹舟察覺出端倪清醒過來,隻能慢慢誘導。
因爲王老太走得慢,方玉華扶着她半天才走到胡同口,正好碰上兩個孩子。
蘇甜甜問道:“大娘,大家都回去了嗎?小凡咱們也回家吧。”
方玉華搖搖頭:“屹舟在等着我呢,你們再玩會兒等等咱們一起回家。”
“哦。”蘇甜甜應了聲,低頭又跟江凡堆起小石子兒來。
看見方玉華進了出了胡同,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老師和遠恒哥哥走了,老太太和大娘也出來了,那……
“哎呀小凡!快走!”
江凡一臉懵的被她拉起來就跑:“怎麽了?”
“那房子裏就剩那個女的跟我姐夫了,她可想搶我姐夫的,咱們得回去!”
隻是兩人跑到門口後,才發現院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她拍了幾下:“開門!姐夫開門!”
裏頭壓根就沒人應,蘇甜甜直覺不太好,忙道:“走,咱們回家喊阿姐。”
這裏離家裏不算遠,她氣喘籲籲的跟江凡跑回去,蘇婵剛自己熱了點飯吃完。
“你們吃完了?”蘇婵還悠閑的問呢,“娘呢?”
蘇甜甜喘了口氣:“不好了阿姐!邱芸跟你搶姐夫了!”
蘇婵一擰眉:“說什麽呢?”
“她跟姐夫關在院子裏不知道在幹什麽,叫也叫不開!你快去看看吧!”
蘇婵一臉莫名其妙:“怎麽可能?你們那麽多人去呢,而且江屹舟不會對她幹什麽的。”
蘇甜甜急道:“老師和遠恒哥去醫館了,大娘帶老太太去打牌了,我跟小凡在外頭玩,屋裏就剩他們兩個,我回去敲門都沒人開!哎呀你快去吧!”
蘇婵雖覺得不太可能,但如蘇甜甜這麽說又确實反常,她換了鞋:“走。”
到了江置家裏,發現方玉華也在門外站着,一臉的疑惑。
“娘。”蘇婵忙問道,“沒人開門?”
“應該是有的啊,可沒人應,是不是出去了?”
蘇婵皺眉:“沒出去,這門不是朝外鎖的,是不是屹舟和邱芸兩個人在裏頭?”
她這麽一說,方玉華才回過神來,猛地一拍手:“哎呀!是他們兩個在,難不成?不可能吧!”
蘇婵也拍了幾下:“江屹舟!你在裏面嗎?快點開門!”
一樣沒人答應,蘇婵越想越覺得不好,轉而敲旁邊鄰居的門。
“誰啊?”一婦人打開門。
“大姐,借把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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