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一個瀕死被宋勤生無意中救了的男人。
醒來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除了自己身手很好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去幹什麽,便被宋勤生安排去保護宋璐。
宋勤生也沒虧待他,給的酬勞不少,所以他自己買了院子。
白天跟着宋璐,晚上回家睡覺,所以宋璐至今沒有發覺。
江屹舟看着與自己家并不是很遠的院子:“就是這裏?”
宋勤生點點頭:“小璐每天出門基本都下午,這會兒他應該在家。”
說着擡手拍了拍門,因爲不想多餘的人知道他,所以隻帶了江屹舟來。
“吱呀。”
江屹舟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身材清瘦,一身黑衣,俊秀的不像練武的男子站在門口。
“宋老爺。”他看都沒看江屹舟一眼。
“恩,進去說。”
這房子實在是簡單的很,看樣子也不在家裏做飯吃飯,就一張桌子一張床。
“這是江屹舟,是我身邊的人,以後可能需要用到他的地方比較多,雖然底子不錯,可沒正統的學過功夫,你有空可以指導他一下。”
秦秋這才轉頭看向江屹舟,光是看他的姿态和身材就能看出一二。
他問道:“宋老爺打算培養他?”
還沒等宋勤生回答,他就自顧自道:“也好,萬一…有人可以繼續保護她。”
宋勤生愣了下,忙解釋道:“你想多了,我需要屹舟在生意上幫我,不是小璐的事。”
秦秋點了點頭:“宋老爺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宋勤生将人帶到就忙去了,他需要江屹舟做事,但不是時刻都用他跟着。
秦秋從床頭拿下長劍,上下掃了江屹舟一眼:“你用什麽?”
江屹舟并沒帶武器,除了甩棍,他從袖中抽出來:“先用這個可以嗎?”
“這什麽?”秦秋在武器店可沒見過。
江屹舟給他演示了一下:“我以前常用獵刀和弓箭,當然,長劍也可以學。”
秦秋見他招式還是有的,雖然确實不正統,但簡捷淩厲,非常實用。
他生了幾分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獵人。”
難怪,跟怪獸搏鬥可不興什麽花裏胡哨,全是要命的博弈。
“我沒什麽秘籍,也沒什麽寶典,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跟你過幾招罷了。”
秦秋拔出長劍:“來,攻過來吧。”
江屹舟真正與他交上手後,才明白宋勤生爲什麽說他是頂尖高手。
連他在昭城碰到的那兩個,都完全不及秦秋的一半。
至少江屹舟還能跟那個殺手過幾招,在秦秋手下卻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再次被他的劍柄戳到,江屹舟腰間一痛,連退幾步,喘着粗氣露出個笑。
這才是他想學的東西。
蘇婵的痛經也好多了,不管怎麽陳設裝修,最起碼的翻新肯定是要先做的。
她還找了先前爲她裝修家裏的幾位,畢竟已經互相知曉風格了。
醫館的牆壁定位淺藍色,地闆一樣要重新裝,下面埋地暖。
交代完後,她直接去了酒樓,邊盯着這邊還可以畫圖紙。
結果剛進門,小五就迎上來:“蘇姑娘,那天來問過你的大姐又來了。”
“誰呀?”
“蘇婵。”陳蘭沖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有事找你。”
蘇婵被她吓了一跳,一段時間不見,陳蘭頭發散亂,一臉的憔悴。
蘇婵還以爲她是遷怒自己來報複的,忙退後幾步:“你幹什麽?”
誰知陳蘭眼淚嘩的下來:“蘇婵,我給你道歉,我錯了,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你原諒我行不行?”
酒樓其他人好奇的看過來,一臉的疑惑。
蘇婵嘴角抽了抽,不知她是吃錯了什麽藥:“你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欺負你。”
陳蘭拽着她不肯放:“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走,求你了,孩子沒了我也不計較了。”
蘇婵皺眉:“計較什麽?孩子是因爲你自己不小心掉的,難不成你還要歸咎在我身上嗎?”
陳蘭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蘇婵越看她越不對勁:“走,進來說。”
拉着她進了休息室,蘇婵把包放下:“好了,你别裝了,到底要幹什麽直說吧?”
“我沒裝,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可以回江家嗎?”
蘇婵在椅子上坐下,冷笑了聲:“怎麽?用打官司的沒用,就想再讓我回去,讓我繼續爲你們賣命賺錢?”
“不是的。”陳蘭一臉的頹喪,“我隻是希望,相公能不再生我的氣。”
說起這個,蘇婵才想起甜甜昨天的話。
“難道堂哥真要跟你和離?”
陳蘭哭着點了點頭:“相公說要休了我,因爲我總是爲難你,還害你離開了江家。”
她祈求的看着蘇婵:“所以隻要你原諒我,肯回江家,相公肯定就不會讓我走了。”
蘇婵有些無語,并不想摻和到他們夫妻間的破事裏去。
“我不會回江家的。”蘇婵淡淡道,“你們的事自己解決,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陳蘭抹了把眼淚:“可相公他就是這麽說的,不然他不會要休了我的!求你了,沒有相公我可怎麽活呀!”
“他不是因爲我要休你的,是因爲你的性格,脾氣差,懶惰,而且還小心眼喜歡找麻煩,你把這些改了,比來這裏求我有用。”
“我改我改,可是他現在連說話都不願意聽我說。”她哽咽道,“我就算想改,他都不給我機會。”
蘇婵其實打心裏覺得,自己要是攤上這麽個另一半,也過不下去。
“那你找我也沒用,讓我回江家不可能。”
陳蘭皺了皺眉:“那,那你去找相公說一說,你說原諒我了,我們以後不會再吵架鬧事了,行不行?也許他就不生氣了。”
“可這本來就跟我沒關系。”蘇婵有些無奈,“如果你們之間有感情,那他會不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嗎?我去不去說,用處應該都不大。”
陳蘭咬着唇,有些埋怨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很高興?一直找你麻煩的我,要被休了,你很爽快,才不願意爲我說話的吧?”
蘇婵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他休不休你,跟我有一分錢關系嗎?别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江家人了!”
“那你爲我說句話又能怎麽樣?!”
她每天都在煎熬裏度過,如果被休,她還有什麽臉見人。
她都拉下臉來求她了,她一點尊嚴都不要了,爲什麽她還是不肯?
“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每天來你的酒樓求你!讓你的酒樓也開不下去!”陳蘭豁出去了,反正怎麽都是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