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國戚?!
這是兩人絕沒有想到的,若真是這麽大來頭,怎麽會貪圖那點貨物?
沈煦擺了擺手:“走吧走吧,找鋪子去。”
蘇婵天天穿梭于這個小縣城,基本已經很熟悉了。
她心裏最理想的地方,當然是離酒樓越近越好,方便來回跑。
剛巧離酒樓相隔兩個店鋪的一家兩層首飾店,因生意蕭條要賣掉。
“就是這裏?”沈煦擡步進去打量着,東西基本都搬空了,但裝修還不錯。
畢竟是賣首飾的,如果裝修太簡陋那是很違和的。
就一個空房子,倒沒什麽可看的,兩人隻轉了一圈就拍闆定案了:“就這裏吧,不錯。”
這裏位置可是縣裏最中心的位置,而且是兩層的建築。
江屹舟盯着兩人:“你們不問問價格嗎?”
魏明德敏銳的感覺到了江屹舟似乎對他們不太友好:“左右不過百兩銀子吧?”
沈煦連連點頭:“就是,簡直太便宜了。”
這要是放在京城,最起碼要翻五倍。
蘇婵本來就是帶他們來看看,也不肯定人家就一定會買。
可看兩人這意思,真的不在乎投資這麽多成本?
“真要買這裏嗎?那你們投資的錢,可不是一兩批藥材的利潤就能賺回來的。”
“做大生意的人,要是這點本兒都舍不得下,還不如回去買幾畝田種地去。”沈煦看向帶他們看房的老闆,“這鋪子我們要了。”
兩層的鋪子一共一百六十兩,比他們兩家的院子加起來還要貴一倍。
不過誰讓人家是商業街,沈煦壓根連價都懶得還,直接買下還很痛快的把地契寫了蘇婵的名字。
蘇婵都有點恍惚,自己這就突然有了自己的醫館了?這就是天上掉餡餅吧?
可越是順利,江屹舟的疑心就越重。
“來,拿好了。”沈煦将地契和另外一百兩銀子交給她,“這是裝修錢,我看你裝修方面可比我們好多了,就不插手了。”
連蘇婵都有些覺得受之有愧了:“你們真的不要分紅?我是可以接受的。”
“不要,當初本就說好的。”沈煦看了眼魏明德。
他要找個合理的報答理由多難啊,他這一條命可不止二三百兩。
“不過。”魏明德開口道,“吃飯可以不用交錢了吧?”
“那是當然。”
辦完交接後,兩人就走了,蘇婵打量着自己的新店鋪,想着該如何裝修。
“江屹舟,你說把藥櫃放這裏好不好?”
她一扭頭,發現江屹舟正在出神,根本就沒聽到她說話。
知道他心裏的疑惑多,其實自己的也不少。
在他對面坐下,手托着腮:“你在想吳家的事嗎?”
“嗯?”江屹舟擡頭,見她水眸正盯着自己。
“你說,一個皇親國戚的家族,會因爲一千兩銀子的貨物,殺人滅口嗎?”
“如果按正常想法,當然不會,可他們分明就拿着縣令的信件不是嗎?”蘇婵也想不通。
“如果稍有差池,像現在這樣,有人逃脫了,難道他們不擔心會被告官揭發,影響聲譽?”
“大概是,根本沒把我們這個小縣城的生意人放在眼裏吧?”蘇婵也隻能這麽解釋了。
“但林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介紹的人,一般人會随意滅口?”江屹舟發出靈魂拷問。
蘇婵心裏一振:“你這麽說,我倒是想問,他一個小小縣令,怎麽跟皇親國戚攀上的?”
越往深裏追究,就越多疑惑。
江屹舟起身:“走,我們去酒樓。”
“啊?做什麽啊?”蘇婵忙将東西拿好,把門鎖上。
宋勤生還沒回來,兩人就在三樓等。
蘇婵在畫裝修圖紙,江屹舟邊喝茶邊拿了本書看。
等了一個時辰,宋勤生才回來:“家屬暫時安撫了,不過總得查清給他們一個交代才行。”
江屹舟沉聲道:“宋老爺,這件事恐怕還要我們自己親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