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勤生接到消息後,急匆匆的趕到了官府。
連宋璐也去找了林芷汐,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宋老爺。”蘇婵好好的站在堂上。
因爲并不能确定嫌犯,所以官府也不能把衆人如何,隻是在堂上正常詢問而已。
“沒事吧?”宋勤生問了句後朝縣令道,“大人,可有查出是誰?”
林雄對宋勤生倒是客氣幾分:“光是這樣問,怕是明年也不會有結果。”
宋勤生目光灼灼的掃了一圈夥計們:“我宋某自認待你們不薄,連工錢也比任何一家酒樓都高,可這人不但吃裏扒外,幫着外人陷害酒樓,還連累這麽多同僚爲你擔嫌疑,那位下毒的,你真的就不絲毫不内疚羞愧嗎?”
夥計們面面相觑,忙争相表忠心:“老闆,真不是我啊!”
“我今天連碰都沒碰過鴨血的,一直在前堂忙。”
“大人。”官差上前報告,“這些人的東西都搜過了,沒找到什麽毒藥,不過倒是在酒樓廚房櫃底發現了這個瓶子。”
林雄接過查看,裏面還殘留了一些藥粉:“這是毒藥?”
“是,讓大夫看過了。”
林雄将瓶子擺在桌上:“這個瓶子,你們有沒有在誰的身上看過?”
衆人仔細看過後紛紛搖頭,想想也是,這種東西,歹人肯定會藏得嚴嚴實實了。
“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本官隻能暫時收押慢慢查了。”
“大人。”宋勤生忙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到了後院,宋勤生道:“蘇婵的話,能否請大人保留她嫌疑的身份,但不要關押?”
“爲何?”
“您也看到了,她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身體也不太好,若是在陰濕的牢裏住幾天,怕是受不住。”
他懇切道:“況且,宋某也可以替她擔保,下毒之人絕不會是她,這酒樓有她的一份,她爲何要這麽做?對她沒任何好處,況且人還是她救的。”
“可這不合規矩。”林雄皺了皺眉。
“爹。”後門一開,林芷汐從前院過來,後門跟着宋璐。
“汐兒,你們來幹什麽?”
林芷汐看了眼蘇婵,柔聲道:“事情女兒都聽說了,既然蘇姑娘關在牢裏不方便,不如就讓她住在府裏吧,派人看着就是了。”
“住府中?”
“林伯伯,您就幫幫忙吧。”宋璐也跟着求情。
林雄歎口氣:“那好吧,就先将蘇婵關押在府裏。”
這麽多人,調查起來可不容易,要派官差逐一詢問他們各自的住處和所接觸的人。
蘇婵就被安排在了官府客房中,後院兒被鎖住,前面就是縣衙,有衙役把手。
而江屹舟此時正在一家賭坊外,三人從酒樓離開後,一路來了這裏。
“怎麽又是你們幾個?上回輸錢不給還沒被揍夠啊?”
看守賭坊的人面色不善的朝幾人道。
“瞧不起小爺是不是?”男子從袖中掏出個銀袋子,沉甸甸的,“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那人瞧了眼,立刻就變了嘴臉:“早說啊,幾位裏頭請!”
江屹舟是沒錢進這種地方的,便靠着牆在外面等。
聽剛才那人的意思,這幾人并不是很有錢,看穿着也不像有錢人。
因爲賭博還欠錢被打,也不像是能吃得起火鍋的樣子。
可今天不但去吃了火鍋,還出手這麽闊綽來賭博。
如果跟酒樓的事情聯系起來,也就是說可能是收了什麽人的錢?
不過這幾人似乎賭運不濟,還沒半個時辰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從小鋪子買了些小菜和酒,朝着南街胡同去了。
江屹舟一直跟到他們回了家,知道了他們的住處才離開。
一下午的時間心裏都挂念着蘇婵,離開後趕緊去了官府,早已關了大門。
他又回了鋪子,結果人根本沒回來。
“怎麽了?小婵今天也沒回來。”大家還在等他們一起吃飯。
江屹舟怕他們擔心,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蘇婵跟酒樓有關系。
“她有些東西要拿,今晚回家裏住了,大家先吃吧。”
江屹舟是半點胃口都沒有,官府已經閉堂了,蘇婵卻沒回來。
難不成還在官府?!
這麽說她是坐牢了?!
江屹舟坐不住了,牢房那種地方,怎麽是她一個姑娘待的?
他起身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除了酒樓,他能想到的隻有宋府了,宋老爺總不會不管吧?
他是第一次去宋府,站在門口猶豫了下才拍門。
“誰啊?”家丁打着哈欠開了門。
“請問宋老爺在家嗎?”
家丁打量了江屹舟一眼:“有拜帖嗎?”誰大晚上的來拜訪。
提自己的名字,宋勤生可能确實不知道。
他開口道:“那宋小姐呢?麻煩跟她說我是江屹舟,找她有事。”
“我們大小姐大晚上的是不見客的。”
大戶人家的規矩難免多,江屹舟長呼口氣:“那蘇婵你認識吧?我是她的相公!有急事找宋老爺!”
“蘇姑娘?”蘇婵出入宋府那麽久,大家自然都認識。
家丁這才正色道:“那你等等,我去通報一聲。”
宋勤生也剛回來不久,剛跟宋璐吃完飯。
聞言詫異道:“蘇婵的相公?”
“江屹舟?”宋璐忙道,“爺爺,這個人我認得啊。”
“那請進來吧。”
宋勤生看見他本人的時候,才恍然:“你是,你是跟蘇丫頭一起擺攤的那個人?”
江屹舟樣貌出衆,又頗有氣勢,還是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正是。”江屹舟急切道,“宋老爺,不知蘇婵現在怎麽樣了?”
“坐吧,來人上茶。”
“她人在官府呢,好好的。”宋璐脆聲道,“不過犯人還沒抓住,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官府?不是牢裏?”江屹舟一時沒明白。
“爺爺找縣令求了情,就讓她住官府客房看管起來了。”
江屹舟這才微松了下心:“多謝宋老爺,隻是她不可能下什麽毒,這家酒樓也傾注了她的心血。”
宋勤生抿了口茶:“這老夫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替她求情了,隻是酒樓的人都有嫌疑,若放了她倒招其他人不滿。”
宋璐手托着腮:“可要怎麽找到犯人啊?又沒有證據,誰肯承認。”
“我倒是有些線索。”江屹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