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婵的上身隻剩了白色亵衣,夜裏林間的冷風讓她狠狠打了個寒顫。
也讓她慌亂的腦子略微清醒了起來。
冷靜!冷靜!
她連狼都可以對付,何況一個張賴!
蘇婵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空間,她忙凝神進入,急忙翻看有什麽可以用到的東西。
但她本體的狀态就是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身下的人突然不掙紮了,張賴還奇怪的停下動作看了眼。
她安安靜靜的閉着眼,漂亮又乖巧,露出的脖子修長細嫩。
他的手掌細細的撫摸着,臉上一副滿足的表情:“這就對了嘛,跟着我有什麽不好,以後不會缺你錢花的,還用你自己看病賺錢嗎?”
“找到了!”
其他東西需要的分數太高,帶電的又不能拿出來使用。
隻有防狼噴霧可以用!
她毫不猶豫的用了七分選擇兌換,心裏默念:空間,六号格!
手裏瞬間出現一個小瓶子,她擡起來對着張賴正要吻下來的嘴臉按了下去。
“啊!”張賴慘叫一聲。
接着整個人幾乎飛了起來,撞倒一旁的樹上,頭一歪暈了過去。
“蘇婵?”江屹舟舉着火把,看到地上的蘇婵,瞳孔猛地擴張。
隻見她滿臉淚痕,衣服已經淩亂不堪。
“江屹…舟?”蘇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嗓子已經嘶啞的不像樣子。
江屹舟把旁邊的棉襖撿起來一把裹住她,懷裏的她顫抖的不能自已。
“别怕,别怕。”江屹舟猶豫了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已經沒事了。”
蘇婵驚恐的情緒在确認他真的是江屹舟後,驟然松了下來。
轉而是抑制不住的委屈與後怕,她揪着江屹舟的衣服,低聲哽咽起來:“他,他想……”
“我知道。”江屹舟轉頭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張賴。
“我要報官!”蘇婵緩過來後,低聲道。
“不能報官。”江屹舟将她放下,讓她靠着石頭。
“爲什麽?!”
“他沒得逞,就算報官,他打點一番也坐不了幾天牢。”
江屹舟起身朝張賴走過去,“但你的名聲就全毀了。”
蘇婵緊緊的握着拳,忽然想起了邱芸。
就算什麽都沒發生,可風言風語一旦傳開,沒什麽也變成不清不白了。
“那就這樣放過他嗎?!”
“當然不會。”他知道張賴混蛋,可沒想到他會把主意打到蘇婵身上。
如果剛才他晚一點點,又或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不敢想後果,越是後怕,心裏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江屹舟一隻手将張賴拎起來,讓他背靠着樹。
冷如寒霜的臉沒有半分猶豫,擡起膝蓋狠狠的撞向他那令人作嘔的欲望之處。
“啊啊啊!”張賴的慘叫瞬間響徹山裏,生生的疼醒了過來。
蘇婵愣愣的看着,江屹舟的側臉在火把的印照下,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丢開像死狗一樣抽搐的張賴,江屹舟背起筐,一把抱起蘇婵:“走,回家。”
蘇婵的雙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耳邊是他有力卻不太平穩的心跳聲。
“不會有事嗎?他會不會報官?”
江屹舟冷聲道:“他害人在先,就算想報官,也得想想自己的罪名,何況,他沒證據。”
“他,是不是廢了?”以那種力道, 蘇婵感覺很是夠嗆。
“他那種小人,不能報官也一定會報複你的。”
“那他就來好了。”江屹舟表情陰郁,“我不介意讓他徹底廢掉。”
到村口處,蘇婵掙紮着:“讓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了。”
她整了整衣服,将散亂的頭發重新紮了一下。
不過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準備關門睡覺了,路上也沒什麽人。
當然,不包括一直在院子裏眺望的邱芸。
她遠遠聽見腳步聲,就躲在大門處,伸出半個腦袋往外面看。
火把光亮中,隻看見了江屹舟和蘇婵并排走過來,兩人還在說話。
“你怎麽今天回來這麽晚?要不然我也不會上山找你了。”
“看到了隻特别狡猾的狐狸,追着就忘時間了。”
竟然沒事?
邱芸看着沒什麽異常的蘇婵,心頭略失望,那張賴跟着是做什麽去了?
蘇婵回去燒了一大鍋水,在木桶裏泡了一刻鍾才出來。
“有沒有傷到哪裏?”江屹舟打量着手裏的小東西。
“一點點擦傷,不要緊。”蘇婵擦着濕發,“你聽到我喊了嗎?”
“嗯,本來也正打算回來的。”
江屹舟将小瓶子舉起來:“這是什麽?”
“啊!”蘇婵當時慌亂的很,早就忘了防狼噴霧,哪兒知被江屹舟撿了起來。
她忙一把搶過來:“就是,是藥!”
“怎麽打開?”他看了半天沒明白,而且那種瓶子他也從沒見過。
“已經用完了。”蘇婵讪讪一笑,“我沒事了,有點累就先睡了。”
蘇婵完全就是落荒而逃,江屹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的背影。
這已經是第三種他沒見過的東西了。
張賴是半夜才回來的,他疼了半天才緩解一些。
連下山都艱難緩慢的走了半個時辰。
他一腳踹開門,直奔床邊。
“啊!你幹什麽?”邱芸睡夢中被驚醒。
張賴擡手就是一耳光:“給老子閉嘴!”
他粗暴的扯開邱芸的中衣,親着她的嘴唇,脖子。
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試圖做點什麽。
可是……完全沒反應。
他的眼神變得驚恐,表情變的猙獰:“爲什麽,爲什麽!”
邱芸被他拉扯的生疼:“張賴!你放開我!”
這個無時無刻不在發瘋的瘋子!她真的已經受夠了!
“不可能!”張賴整個人像洩氣了一樣癱坐下來。
完了,他徹底完了。
連一個作爲男人的能力都沒了,連女人都不能再碰,他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他狠狠一拳垂在床沿。
江屹舟!江屹舟!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眼睛不知道進了什麽東西,還赤紅着,鑽心的疼。
他起身穿鞋出屋外,舀水開始洗眼睛。
邱芸擦了把淚,默默的将衣服穿上。
她不知道張賴是怎麽了,難道是被蘇婵拒絕了,所以就來找她發洩?
邱芸死死的咬着嘴唇,爲什麽自從她出現,自己就總是被連累!
又是蘇婵,又是蘇婵!
她爲什麽就不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