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邝哪能有什麽證據讓他脫罪的,雖然有幾件事他并不知情,但知子莫若父,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假不了。
事到如今最好的結果,就是吳啓英可以不追究,弄個不明不白草草結案了,畢竟他與吳家可是交情匪淺的。
呂慶宇如此大的嫌疑,是不可能再自由出入了,暫時收押了起來。
果然第二天一早,宮裏便來人傳吳啓英進宮去。
吳啓英深呼口氣:“屹舟,你随我進宮。”
江屹舟詫異道:“我?我去了怕是也沒什麽作用吧?”
“自然有用,你對他的事最爲清楚,再說了,有别人在場,她說話能收斂些。”
江屹舟點點頭:“不過,娘娘若太強硬,恐怕大人也爲難,要不,讓小婵也進宮一趟?”
吳啓英一拍手:“我怎麽把這事兒忘了,她在皇後跟前得寵,路過的時候你去跟她說一聲,我們一起。”
蘇婵本來在醫館呢,聽說呂慶宇還想掙紮,那可還行。
她當即拿了些面膜跟護膚品,背起藥箱:“我也去,遠恒跟小璐看家。”
現在離江遠恒動手術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骨骼長勢很好,但蘇婵除了讓他躺着的時候活動,并不讓他下地。
可醫館又實在缺人,爲此蘇婵特意讓人訂做了一個輪椅,晚上他現在也就住這裏了,省的來回跑。
蘇婵上了馬車後奇怪道:“貴妃爲何會爲呂家出頭?這事兒已經是鐵闆釘釘的證據了,吳家牽扯進去并不明智吧?”
吳啓英無奈搖頭:“可惜了,她可沒你這個遠見,她一直跟呂邝夫人交好,加上呂邝跟家兄是同期,一直來往甚密,所以才會強出頭。”
蘇婵猶豫了下:“若吳家執意要保呂慶宇,那大人?”
吳啓英挑眉:“你是怕本官徇私枉法?”
江屹舟握了握蘇婵的手:“糊塗問題,大人早就知道兩家的關系,若真有這個打算,昨日就不會做的那麽絕了。”
吳啓英仰頭一笑:“還是屹舟了解本官。”
蘇婵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我當然知道大人的爲人,隻是怕您爲難。”
“爲難算什麽理由不成?呂慶宇目無王法,草菅人命,他就是天王老子本官也不能昧着良心讓他逍遙法外!”
蘇婵放下了心:“大人真不枉皇上對您如此倚重。”
進了宮後,他們去了吳岚那裏,蘇婵則徑直去了皇後寝宮。
蘇婵在皇後宮中可是老熟人了,不管誰見了都恭敬的尊一聲蘇姑娘,隻通報了一聲便讓她進去了。
天氣越發熱了,林皇後正在喝銀耳湯,見她來了:“去,給蘇婵也盛一碗。”
蘇婵福了福身笑道:“謝娘娘,看來我是趕巧了。”
林皇後招手讓她過來坐:“平時都是本宮召見你,今兒可真稀奇。”
蘇婵打開藥箱:“最近做了些敷臉的,特意給您送過來。”
林皇後接過來瞧了瞧:“又有好東西了?别說,最近連皇上都說本宮氣色好了許多,也比以前白了,小腹都不怎麽痛了,你這東西是真好用。”
蘇婵拆開一片:“我幫您貼上試試?”
林皇後擺了擺手:“這會兒熱的慌懶得折騰,等晚上讓他們弄吧,說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有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