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到黃忠,三位同是荊州出身的漢子,一齊迎上前去,與黃忠說道:“将軍,收手吧。如今敗局已定,您又何必爲了袁術而苦苦堅持呢。”
黃忠聞言,乃是義正言辭道:“老夫豈是爲了那袁術,老夫隻是不想同是從荊州而來的弟兄們就這麽客死他鄉!”
聽到黃忠此言,對面張飛當即承諾道:“不會客死他鄉的,隻要老将軍就此罷兵受降,俺可以就此命手下停止殺戮。擅殺降軍在我燕軍之中乃是大忌,将軍對此可以完全放心。”
張飛剛說完此話之時,一旁的高覽便是悄然行至其身旁,與之說道:“将軍,我軍諸部皆已停手,如今就隻差将軍您這裏了。”
張飛聽到高覽的話,神色明顯一頓,随後則是笑道:“哈哈哈,爾等怎麽不早同某家說。”
之後張飛主動行下馬來,與黃忠問道:“不知老将軍,意下如何?”
黃忠見身旁同袍皆早受降,并且那張飛又如此有誠意,便隻無奈歎息說道:“罷了,既然如此,老夫便也相信爾等一次。”
随後,黃忠則也就此甘願受降。
這邊廂黃忠魏延等荊州兵将皆歸降與張飛等燕軍,那邊廂在軍中主将夏侯惇與忠心護衛許褚二人的保護之下,曹操也是帶着子嗣從府中出逃。
衆人行至西門之時,卻正是與趕來封鎖城門的張繡馬超所部相遇到了一起。
馬超與張繡兩将見到曹操之後,甚是激動,當即便喊叫着要來抓捕曹操。
幸有許褚與夏侯惇兩人聯手出陣,即使将馬超與張繡兩人抵住厮殺,并且曹操長子曹昂也是挺身而出,爲父親擋住了馬超副将馬岱,這才叫曹操幾乎匹馬奔逃出城。
并且與此同時,那袁術則也是在爲數不多的親衛的護衛下,從南門奔逃出來。
出得城池,袁術環顧四周親衛,乃是哭訴道:“想我袁公路從荊州共是帶了近十萬大軍渡江北上,如今身邊竟就隻存有寥寥十餘騎,可悲,可歎啊!”
聽得袁術所言,身旁親近之人則是說道:“袁公,如今城中燕軍衆多,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還是早些南下江南,借助長江天險來抵擋燕軍接下來的入侵吧。”
袁術本來還想再感慨一番,聽到親衛此言,當即也是不敢再多逗留,隻匆匆在親衛的護衛下,一路向南逃遁而去。
就在袁術南遁之時,那爲曹操殿後的許褚,夏侯惇與曹昂三人,卻是由許褚一人抗住馬超的進攻,并一路向城外退遁,最後竟也逃出生天,并一路找尋到曹操身邊。
諸将與曹操彙聚到一處之後,夏侯惇則是問道:“主公,如今汝南已破,我們卻是該做何打算?”
曹操此時早已爲自己思索好了一條生路,此時聽到夏侯惇詢問,則是指向北方,說道:“如今天下一統已成定勢,我等也隻好順勢而爲,如今,隻能北上歸降與那公孫瓒了。”
“什麽!”
“歸降公孫瓒?主公,我們與那公孫瓒自徐州開始,一連争鬥了這麽久,現在我們沒有半點兵力在手,此時歸降公孫瓒,不相當于主動送死嗎?”
曹操聞言卻是莞爾一笑,緩緩搖頭道:“元讓此言差異,就是因爲我等現在身無半點兵力,才是歸降公孫瓒的最好時機。他們燕軍不是有着不殺俘虜的口号嗎,那我們就光明正大地過去投降,讓越多的人看到,我們的生命也就能夠越加受到保障。”
夏侯惇此時已經被曹操的話語想法震驚得久久不能平靜,反倒是其子曹昂,在聽到父親的這一番分析之後,則是說道:“父親此言,雖然有失顔面,但卻也有道理。”
曹操聞言大喜,當即伸出手掌撫摸着愛子的額頭并說道:“還是吾兒目光長遠。”
随後又是與夏侯惇說道:“元讓,某且問你,想當初我等坐擁兖州豫州,将才無數,兵力雄厚,又與淮南袁術及呂布聯合,與公孫瓒相鬥,可以說是享有最大的勝算了吧。”
“可結果卻如何?呂布孤軍北上至今下落不明,汝南城池已破,袁術也是生死未知,如今我等雖是僥幸脫逃,可是又能去往何處呢?”
夏侯惇思索良久,而後說道:“那公孫瓒不過是占據了長江以北,我等還可跟随袁術去往長江以南聯合對敵,若是荊州守不住,我們也可順勢西行,前往蜀中避難。”
聽着夏侯惇所列舉的可去之處,曹操微微搖頭勸說道:“元讓,且不言那袁術能否真正抵擋住燕軍的進攻,就言我等南下之後,去到袁術那,不也隻是爲人做配嗎?既然如此,又何苦非要浪費時間在南方輾轉呢?”
夏侯惇還要再言,曹操卻打斷了夏侯惇的言語,道:“元讓,你無需多言,此事某心中已有決斷。你便相信與某,一同北上歸降吧。”
夏侯惇很想爲兄弟夏侯淵報仇雪恨,可是曹操所講的道理他自然懂得,按照眼下的局勢來看,想要反抗燕軍隻有死路一條,如此一來,爲兄弟夏侯淵報仇則更是遙遙無期。
最後,夏侯惇隻得沉重歎息一聲,認同了曹操所言,并與許褚及曹昂一起,跟随曹操繞着汝南城又行了一陣,并于北門正義凜然地叩門而入。
這時城中曹袁兩處軍營皆已被燕軍所掌控,四處城門也被燕軍嚴密封鎖,忽然聽到有人從北門央求入内,燕軍還以爲是有未曾一起行動的本部兵馬,可當張郃登上城牆向下眺望,在看到了曹操那張熟悉的樣貌之後,卻是大爲震驚。
雖然不知道曹操爲何會出現在此,但是張郃知道,隻要抓住了曹操,這場戰争就真的可以畫上句号了。
于是張郃當即下令打開城門,放曹操人等入城,并在看到曹操面無懼色之後,在心底暗道了一句佩服,便就這般引領曹操一行人等前去參見主将趙雲,與兩大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