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胡桃慌張了起來。
腦子裏聯想到一切能夠救活人的方法。
而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那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人工呼吸。
“咕~看樣子隻能這樣了吧?”
咽了咽口水,胡桃現在心裏突然複雜起來。
有些羞澀,又有些興奮......
“不管了不管了,就先這麽做吧!”
抱着極其複雜的情緒,胡桃将自己嘴唇貼在木頭人上。
隻不過......在觸碰的那一刹。
“唔......感覺好奇怪......硬的像個木頭。”
自語了一聲,胡桃繼續吹氣。
吹着吹着腦子不由得一陣缺氧,眩暈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在幹什麽?”
房間的窗戶,驟然打開。
陸尋将掩蓋身上的床單扯了扯,将木棍扔到一邊,跳到了房間中。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胡桃在不斷對木頭人吹着氣。
真的有些奇怪。
她在這裏幹什麽?
對我放着的木頭人在做什麽?
......
當見到陸尋回來時,胡桃的雙眼陡然迷惘起來。
指了指床上的木頭人,又指了指陸尋。
“你.......它......這是怎麽回事?”
“.......”
陸尋默默無言,靜靜的看着她。
不知爲何,胡桃能在陸尋的這種眼神中感覺到一種壓力。
雖然陸尋并沒有這個意思。
慌忙間,她已經想不到什麽借口來挽回這個局面,隻能胡亂說道:“啊,我這是來給你送宵夜的!看你勞累的一天也不容易不是?”
說着,胡桃将手裏剩餘的‘緻幻’藥放在床頭,沒有過多解釋就離開了房間。
隻剩下陸尋一人。
看着窗邊的藥丸,陸尋漠然一陣嘀咕一聲。
“這小姑娘,膽子大的很啊。”
雖然陸尋沒什麽特别的感覺,但......胡桃卻郁悶的要死。
因爲在陸尋出現的那一刻,她腦子裏陡然出現了四個字——‘你被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木頭。
雖然這木頭也是陸尋,但終究不是本人。
“煩死了,煩死了......”
“煩煩煩......”
這呢喃聲非常大,就算陸尋隔着她幾個房間都能聽得清楚。
不過陸尋非常的光棍,直接将自己的聽覺封鎖,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隻不過,同樣睡在這家旅館的客人可就倒了黴了。
直至第二天早上。
所有人眼睛都是布滿血絲的。
除去少有的幾個人之外,在這家旅館的人這一也睡的都不怎麽樣。
“昨天晚上......誰在那念叨念叨的,煩煩煩?我也煩啊.......”
“我懷疑有人做了什麽壞事!”
“真的是太誇張了,我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這聲音。”
“别念了别念了哥,現在我一聽‘煩’這個字,我整個人也煩了起來。”
“好煩......我好困啊。”
.......
“帝君,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了麽?我好像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念叨了晚上的‘煩’。”
“這麽說......我也是诶。”
莫娜揉了揉有些沉沉的腦子,準備用占星術看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誰知胡桃一手攔住了她,尴尬笑道:“估計是哪隻小貓在叫嘛,你也知道都到了這個時間,很正常的啊。”
開玩笑,這要是讓别人知道昨天晚上她對陸尋做了什麽。
那她還怎麽面對别人啊。
幹脆挖個坑給自己埋了算了......
“是麽?”
莫娜略有狐疑之色的看了看胡桃,道:“可是貓也不可能說人話啊?況且現在是冬天,時間根本就不對!”
“那.......大概是那隻貓的叫聲像人在說話吧,嘿嘿嘿......”
胡桃尴尬一笑,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陸尋,“你要不也講兩句?”
“我?沒話可說。”
攤了攤手,陸尋準備離開這裏。
恰在此時,一直沉睡在他令領子間的莉莉醒了過來——昨天晚上,她将床頭上的藥吃了個幹淨。
因爲總歸是一種能量的原因,她并不在乎能量的來源。
雖然那些能量非常綿薄,但讓她蘇醒過來還是可以的。
而本來對莉莉蘇醒陸尋并沒有多麽意外的。
隻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整個人石化起來。
“咦?好多媽媽啊!”
如果不是确定莉莉有着一顆非常純淨的心,他都以爲這小家夥是故意說出來的。
胡桃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莉莉一眼,低聲道:“呦吼吼?這小家夥嘴挺甜的啊?糖醋的會不會更好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