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茲也是練家子,骨折的痛楚也感受過,可這堪比斷骨之痛的擊打隻是拳拳到肉?
剛剛對高睿雅的出言輕佻也隻是想激怒她,如果帶着一身的傷痕累累,去到國際仲裁法庭上可以憑虐待俘虜一個罪名,将DNA号告得聲名狼藉。
如果DNA号想将事态壓下去,他可以狠狠的敲上一筆竹杠!
光看DNA号上這極盡奢華的裝修,更不用算那些超現代化的高科技設備,就算打劫不成,一筆七、八位數美刀的竹杠還是可以敲的。
可看看身上的傷痕,自己算是失策了。若按照這個打法,自己疼暈過去身上也不會留下什麽傷勢給法醫鑒定。
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水,擡頭仰望眼前這位絕色美女,看來得對她刮目相看了。
高睿雅見對方有了喘息,想繼續揍人,卻見哈迪茲做出求饒的手勢。
“抱歉!”他必須更改策略了。
“我爲我的出言不遜鄭重向你緻歉,咳咳……”咽了口和着血的酸水,他生生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一副屈打成招的樣子被他演繹的淋漓盡緻,揉了揉下腹緩解了疼痛,他索性席地而坐,悠悠道出他的身世。
“《悲慘的世界》想必你們都看過吧,可在你們眼中的那個悲慘世界放在我們村子裏,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種幸福生活。
因爲在我們的世界裏,沒有硝煙和戰争的生活就猶如身在天堂。
可能在伱們眼中,這顆美麗的星球上,最貧瘠最紛亂又肮髒的大陸想必就是我們非洲吧,正如我們的膚色……”
“不!不是的!”高睿雅一聽到哈迪茲賣慘就受不了,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她之前的一臉狠絕毫無蹤影,神色擔憂的說:“我知道非洲貧困的因素太多太多,而有些自诩爲磚家、叫獸的人還自以爲是的去分析各種原因。
有的甚至還因此拿到了國際榮譽獎項,可那些評獎的人又有哪些去過非洲?就算去過非洲的人又有哪些人在那裏真正的生活過?長期居住過?……”
高睿雅就這樣和哈迪茲分析着非洲貧困的原因,在隔壁觀察室的榮光實在受不了親媳婦的聖母光環,三步并作兩步走進監艙。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哈迪茲,極其不禮貌的踢了踢他,示意他待在他應該待在的地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論你有怎樣的境遇,那都不是讓你持槍打劫這艘船的理由!你明白嗎?”榮光低沉的嗓音透着威脅,堅定的語氣不容任何質疑。
“可是你見過那些骨瘦如柴的嬰兒嗎?
你見過那些硝煙彌漫的村莊嗎?
你們國家的人用來沖廁所的水對于我們國家的人來說,珍貴到那簡直可以用生命去換取!”哈迪茲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突然暴起,猩紅的眼珠迸射出憤怒又不甘的目光。
高出榮光整整一頭的他用身高優勢在氣勢似乎勝出一頭。
榮光擦了擦臉上哈迪茲噴出的口水,不屑的眼神和上揚的唇角透着譏諷與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