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談了一個已經和前女友分手、處于感情空窗期的男朋友,誰知道卻被前女友擺了一道,把小三的帽子死死地扣在自己頭上,因爲自己之前真當過小三,這次簡直百口莫辯。
好不容易風波過去,自己也接到了一部影片的女主角片約,正想在事業上好好發展一下,可是誰知道影片的劇情太壓抑了,女主角的人生也太過悲慘,自己走進女主角的内心世界,體驗過那種晦暗,差點讓自己抑郁。
爲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開始還好好的,誰知道自己在欣賞希隆河的風景之時,有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酒鬼要調戲自己,還好,宮雪剛好經過救了自己,一番交談,自己跟着宮雪來到這裏。
誰知道,根本不餓的自己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而且還是怪味口糧。
這兩人明明互相認識,在這裏演愛情劇呢?
“原來你認識我,讓我猜猜先生你叫什麽名字。”宮雪笑猜着,“狗易?不是?豬易?還不是?馬易?牛易?都不是嗎?東易?西易?還不是,難道是北易?”
南易走上前抓住宮雪的手,“叫什麽都好,名字不要緊,先讓我帶你去領略一下呂薩呂斯酒堡最美麗的風景第二号客房,裏面的床……很大。”
宮雪睨了南易一眼,“你故意的?”
“女士,你誤會了,那張床真的值得一看,據說拿破侖當年出遊到此,見到那張床驚爲天人,心有所感當場賦詩一首:什麽床兒這麽大?長九尺來寬七五。橫躺斜睡不會擠,夜夜笙歌笑哈哈。”
“噗嗤……”
南易瞄了一眼偷笑的小高,又迎上了宮雪的白眼。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能。”南易信誓旦旦的回了一句。
“接下去有什麽安排?”
“沒有,馬上就要下雨,我們要在這裏避雨。”南易說着,擡頭望天,繼而,大喊:“雨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半空中,雨點淅淅瀝瀝地往下飄灑而來。
當宮雪迷糊時,雨勢變大,幾秒鍾就能把人淋成落湯雞,南易拉着她的手往城堡跑去。
随着兩人冒雨奔跑,浪漫的BGM響起。
空中,雲層之上,一架飛機中,飛行員透過保護罩觀察一下雲層,沖着通話器說道:“幹冰灑得太多,雨勢比預計的大,Over。”
“時間剛剛好,VIP不會在意雨大不大,飛回。”
“Roger。”
地上,愣在原地的小高看着跑走的兩人,整個人懵逼了。
怎麽就下雨了?
自己被無視了?
由不得她多想,皮膚增加的重量和濕感催促她跟上南易兩人的腳步。
進入城堡,立刻有傭人上前引着南易和宮雪分别去了不同的客房,慢一拍的小高,因爲傭人沒提前收到指示,隻有幹毛巾和毛毯,還有一杯熱茶。
進入客房後,宮雪進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等她洗完澡,看到傭人給她準備的衣服,她也懵了。
“這,這不是我去插隊的路上穿的衣服嗎?”
宮雪拿起衣服,仔細辨認了一番,不會錯,就是和當年同一款式的衣服,看過衣褲,她又拿起亵衣和綁頭發的紅繩,這兩樣也和當年的一樣。
她會心一笑,對南易的用心很是滿足。
要準确湊齊這一套服飾可不容易,當年她出家門到插隊目的地的路上,換過褲子,發繩也換過,隻找一個人打聽可打聽不出完整的信息,何況已經過去三十幾年,想回憶起來也不容易。
換上衣服,宮雪來到梳妝鏡前,照當年給自己打扮上,等一切妥帖,她才來到城堡的會客廳,看見也打扮一新的南易剛剛坐下。
隻一眼,她便認出來南易身上的衣服是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一身。
南易看見宮雪,沖她吹了聲口哨,又指了指自己邊上的沙發,“小妞,過來坐。”
宮雪走到南易身前,挨着他坐下,“這裏也是南氏的産業?”
“可以這麽說,不過城堡有主人,我從主人那裏借了一天。”南易握住宮雪的柔荑,“真想看看你青澀的樣子,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已經是熟透的蘋果。”
“我也想看看你,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比現在看着更成熟。”宮雪說着,摸了摸南易的臉頰,“你的臉太讓人嫉妒了,幾乎沒什麽變化。”
南易輕笑道:“這就是少年老成的好處,年輕時看着成熟,人到中年又不顯老,要不是我這人比較矜持,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孩子會生撲我。”
“你有閑着嗎?”
“我不太忙。”
宮雪剜了南易一眼,“我們要繼續嗎?”
“當然。”
兩人瞬間切換身份,又以陌生人的方式進行對話。
坐在對面的小高看着兩人,心裏自憐自艾,“我身上還濕着呢,怎麽沒人招待我洗澡換衣服?阿嚏……”
她的噴嚏并沒有驚擾到南易兩人,交談繼續,傭人們還送來城堡裏窖藏的貴腐酒。
蘇菲控投買下了酒堡所有的産權與幾乎所有的藏酒,呂薩呂斯家族隻能保留其中的一小部分,易主之後,蘇菲控投隻對酒堡的經營提出了一條意見:減少出貨量,微調客戶的篩選标準,隻有對世界經濟有重大促進作用的人才能成爲酒堡的客戶。
說白了,就是呂薩呂斯酒堡的貴腐酒走更上層的路線,沒有對外銷售的酒莊,隻在每年出酒的時候,給頂級有錢人發出邀請,拿編織袋裝錢的暴發戶不在潛在客戶範圍之内,拿再多錢也甭指望買到一瓶呂薩呂斯酒堡的貴腐酒。
當然,如果有傻帽拿10億美元買一瓶,那肯定是要賣的,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呂薩呂斯酒堡本身的價值,幾百萬千把萬免談,一點小錢,還不足以彌補得罪客戶造成的損失。
“我還是喜歡貴腐酒,帶着絲絲甜味更好喝。”宮雪呡了一口說道。
“貴腐甜酒曾經是世界上葡萄酒的消費主流,因爲那時候缺少糖,喝點甜的既可以補充身體營養所需,也能帶來愉悅。”南易搖晃着酒杯說道:“後來不缺糖了,西方人對葡萄酒的口感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更多人開始喜歡幹葡萄酒,甜白不再是主流。
也許哪一天這個世界又開始缺糖,甜白又會回歸主流。
不管流行什麽都好,我覺得用糧食和水果釀酒不可取,太浪費了,化學合成的方式才是王道,可能幾十年後就會出現啤酒片、白酒片、紅酒片,往水裏一泡,一杯最新鮮的酒出現了。”
“你這人真是的,美感都被你破壞了。”宮雪數落道:“不要沒說兩句就把話題轉移到生意上。”
南易嘿嘿一笑,“好吧,女士,接下去我會專注于把你哄上床的偉大事業。”
宮雪啐了一口,“讨厭。”
“呵呵。”
聊風,聊雨,聊音樂,侃天,侃地,侃山河,不聊生意,南易也有不少話題可聊,照樣把氣氛聊得熱熱鬧鬧。
隻是他們的熱鬧,讓小高更意識到自己的形單影隻,腦子裏想着自己的煩心事,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傭人送上的貴腐酒,不經意間,一瓶貴腐酒到了她的肚子裏。
蘇玳貴腐酒,出了名的易醉,喝白酒不是一斤半起的酒客,一瓶貴腐酒也就差不多天旋地轉了。
小高就是如此。
和宮雪聊天的南易見到她開始往地上滑落,便叫傭人把人送去客房。
“她怎麽會跟着你過來?”
吩咐好傭人,南易問出了早該問的問題。
宮雪回道:“路上遇到的,有兩個酒鬼在調戲她,我把她救了下來。一個女孩子,還不會法語,我總不能把人扔在那裏。”
“認識嗎?”
“望北傳媒之前找她拍過廣告,有過接觸。她漂亮嗎?”
“還行,有點朦胧,臉上應該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