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窮離開燕尾蝶之後,又來到深甽奧泰精密工業第一廠區。
奧泰工業區發展公司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工業區已經在全球各地到處開花,奧泰精密工業随着奧泰工業區的腳步,也把分廠區開遍全球各地。
奧泰精密工業的發展重心是國内,不僅在粵省有12個廠區,在長江三角洲一帶也有23個廠區,且以珠江三角洲和長江三角洲爲中心點向長江以南的區域輻射,在全國共建立了52個廠區。
上戸雅美知道南有窮要來,先一步從奧泰發展集團的總部所在地休斯敦飛過來,這是南有窮第一次到奧泰旗下的企業視察,她必須要重視。
第一廠區的大門口,上戸雅美僅帶着自己的秘書迎接正下車的南有窮。
南有窮一下車,上戸雅美立即上前鞠躬問好,“會長。”
南有窮微微躬身回禮,“上戸Aunt,十分抱歉,讓你特地從休斯敦趕過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上戸雅美再次鞠躬,“會長,先去會議室還是車間?”
“車間。”
“這邊請。”
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兩人把整個廠區都轉了一遍。之後,沒去會議室,兩人就在廠區的小花園裏交談。
“上戸Aunt,奧泰精密工業停止在華國的擴張,暫時維持目前的規模。”
“因爲華美兩國的戰略經濟對話?”
“是的,美國提出的要求,華國不可能答應,特别是開放金融市場這一條,雙方不可能談出一個好結果。”
“會長,策略小組得出什麽結論?”
“表面和平,暗流洶湧。短期内,A股很可能會遭受一次打擊,也許股市會暴跌。”
上戸雅美沉默了一會,說道:“會長,要不要把華國的廠區獨立拆分出來?”
“暫時不需要,業務方面做點分割,從現有的長期合作客戶訂單中分出一小部分到華國之外的廠區,先進行人員培訓與儲備。”
“這樣也好,将來如果有什麽變動,産業線遷移起來比較方便。”
“PaPa常說要未雨綢缪,華國這邊要開始控制自有職工比例,之後用人盡量多采用外包人員。”
涉及的職工越多,将來越被動,無論是産業轉移還是注銷企業,都會遇到不少掣肘,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哈依。”
在深甽短暫停留後,南有窮繼續北上。
抵達滬海,先去見了老太太,然後與範紅豆見面,商談豇豆和豆豆的上市事宜。
爲了長遠發展,豇豆選擇赴美上市,而豆豆卻不能去美國,理由不僅是業務的需要,還涉及信息安全的問題,爲了避免将來成爲池魚,也爲了牢牢抓住話語權,豆豆隻能在港交所上市。
上市之前,豆豆還要進行一次非募資目的的融資,邀請内地和香塂及其他地區的有力人士/企業入股,并對N個南氏持有的企業轉讓股份,做好将來隐秘套現股份的準備。
在滬海逗留兩天,南有窮搭乘自己的飛機,繼續北上。
這一次北的有點厲害,一直北到了首爾。
……
NM娛樂,李恩珠坐在白圭夏的辦公室裏。
“社長,我請求解除我的合約。”
李恩珠的話并沒有讓白圭夏勃然大怒,相比其他娛樂公司,NM娛樂不講究等級森嚴的上下級制度,不會把下屬當豬當狗一般訓斥,整體氛圍是比較輕松的。
也因爲此,一些人難免會把會社的客氣當成自己的福氣,時間久了,誤以爲世界就是這樣的。
“理由?”
“我想往電影方向發展,多參演優秀的電影作品。”
白圭夏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理由非常合理,會社不會攔着你離開,但是伱的合約還沒到期,違約金是必須要給的,找個律師看下合約,把違約金交了,你就可以走了。”
說着,白圭夏當着李恩珠的面拿起桌上的電話,“通知下去,停了李恩珠後面的通告,撤掉安保,把在執行中的廣告合約整理出來。”
白圭夏挂掉電話,接着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執行完的廣告合約你要繼續執行,如果得罪了廣告商,你的演員生命就到頭了。沒有其他事,可以出去了。”
看着白圭夏的一系列操作還有嘴裏冷冰冰的話,李恩珠覺得非常委屈,她想不通之前如同慈父的白社長爲什麽變化這麽快。
帶着委屈離開白圭夏的辦公室,在走道裏正好撞見金惠秀,她把自己的委屈告知對方,誰知,金惠秀隻回了她一句“蠢貨”,然後掠過她進了白圭夏的辦公室。
“白社長,你真要放恩珠離開會社?”
“爲什麽不?”白圭夏擡頭看了金惠秀一眼,“我們會社不是監獄,無論是誰,都可以來去自由。”
“但是……”
白圭夏拉下臉,“沒有但是,不要再說關于李恩珠的話題,直接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看着白圭夏的冷臉,金惠秀隻能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她在NM的地位要比其他藝人高一籌,這種地位不是靠貢獻獲得的,而是因爲自己與那位神秘的南先生之間有點淵源,白圭夏才對她另眼相待。
如果自己不知進退,白圭夏随時可能翻臉。
十幾歲就在娛樂圈闖蕩,金惠秀對這個圈子的醜陋有深刻的認識,能加入NM娛樂并得到充分的庇護,這是她的幸運,她要珍惜。
“金鎮成導演要拍一部新電影,邀請我當女主角,角色很有挑戰性。”
“又要裸身出鏡?”
“不是,角色的表演難度很大。”
白圭夏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出金惠秀後面的工作安排,掃了一眼,說道:“三月中你有一個廣告要去奧門拍攝,安排好時間。”
另外一邊,南有窮已經被南家駿和李敘顯夫婦接到了太陽花莊園。
1998年,南易和李建熙一家碰了一次面,雙方很容易達成了聯姻的意向,隻是聯姻的對象從李冨真換成了李敘顯。
相比李冨真,李敘顯表面上看起來更成熟穩重,也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按照長幼排序,等着李家大哥、二姐結婚之後,兩人在2000年完婚,婚後一直相敬如賓,次年生下一個兒子南澤朝。
南澤朝并非南家駿的長子,在他之前,邊尚美已于1999年誕下長子南澤陽。
南澤朝的“朝”是朝鮮的朝,南澤陽的“陽”是太陽後裔的陽,兩人的名字都有澤被朝鮮的隐喻,朝和陽連在一起即爲朝陽。
[據13世紀高麗僧侶所著的《三國遺事》等記載,朝鮮族的起源是太陽神恒因,神話原型來自印度的釋迦提婆因提,太陽神恒因之子恒雄向往人間的生活,于是率領三千人降臨太白山,所以,朝鮮族自稱太陽神後裔。]
莊園的花園裏,南有窮走到正在玩秋千的南澤朝邊上,“哎喲,WuLi澤朝長大了一歲,變得更帥氣了,讓叔叔抱抱。”
說着,南有窮把南澤朝抱了起來,在懷裏颠了颠,然後舉高高,把南澤朝逗得咯咯直笑。
小家夥和南有窮沒見過幾面,但是很喜歡這個叔叔,隻要叔叔過來,他就能收到好多好多禮物。
站在不遠處的李敘顯臉上溢滿欣慰的笑容,小叔子越喜歡自己兒子,他的繼承權就越穩固。
嫁進首爾南家已經将近七年,從一開始隻能在看似位高權重,其實非常邊緣化的崗位任職,到後來能換到新奇迹集團的核心崗位,對南家的情況已是了如指掌,對南家之上的南氏也有了大緻的了解。
她心裏非常清楚,小叔子南有窮身爲南氏第二代的掌門人,對首爾南家的繼承人人選有非常大的話語權,得不到南有窮的認可,澤朝絕不可能坐上繼承人的位子。
對南有窮而言,新奇迹集團的繼承人隻能是李敘顯的兒子,哪怕南澤陽的潛力要比南澤朝或者李敘顯的下一個兒子更強,他也不可能成爲繼承人,隻會被調離新奇迹,加入南氏,一步一步往情策委的核心走。
新奇迹集團繼承人的血脈比能力更加重要,有了血脈加持,首爾南家就完成了一次沉澱,如果能力不足,完全可以當一個傀儡和生殖工具,業務上的事情,南氏可以派人過來接手。
相對來說,南有窮更希望這種情況的出現,這樣一來,南氏對新奇迹的把控可以更加嚴密。畢竟,南家駿對PaPa的感情會慢慢淡薄,他能繼承到的隻有一部分,特别是南家駿成爲家長,要爲自己孩子考慮之後。
他這次來首爾沒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最着緊的還是維穩。
南有窮從口袋裏掏出一塊Couples巧克力,撕掉外包裝塞到南澤朝手裏,“快點吃,不要被你偶媽尼看到。”
南澤朝接過巧克力,移動一下腳步,整個人躲在南有窮的後面,又探出腦袋看一眼李敘顯的方向,“阿加西,你幫我當着偶媽尼。”
“OK。”
兩人的小動作被李敘顯盡收眼底,不過她并未上前阻止,自己平時很注意澤朝的糖分攝入量,偶爾多吃一塊巧克力沒關系,沒必要折了小叔子的面子。
又看了一會,李敘顯對南家駿說道:“親愛的,我去廚房看看晚餐準備得怎麽樣。”
“好的。”南家駿目不斜視地點點頭。
李敘顯離開好一會,南有窮讓吃完巧克力的南澤朝自己玩耍,南家駿很有默契地叫傭人看着自己兒子,便宜兄弟倆走向花園的人工湖。
兩人點上雪茄,吸了幾口後,開始交心。
“大嫂還好嗎?”
“1997年的時候,阿爸幾找尚美談過婚姻的話題,阿爸幾與人溝通的能力你知道的。”南家駿攤了攤手,“尚美一直很好,我對她心有虧欠。”
“嗯哼,等你定下繼承人的人選,可以讓大嫂帶着澤陽去紐約生活,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澤陽定向北歐培養或者加入情策委候選人計劃。”
南家駿想了一會,說道:“晚幾年再說,我想讓澤陽在我身邊多待幾年。”
“首爾的房價怎麽樣?”南有窮适時轉移了話題。
聞言,南家駿滿面愁容,“高昂的房價正在吞噬大韓民國年輕人的創造力,大韓民國的未來堪憂。”
南有窮揶揄道:“身爲擡高房價的始作俑者之一,大哥你是怎麽做到扮演一位憂國之士?”
“阿爸幾教的,按他的話說,睜着眼睛說瞎話是生存的基本功之一。”
“哈哈哈。”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
“從1997年房價大跌之後,阿爸幾親自主持了對首爾房地産的抄底,一共動用了10.5萬億韓元(當時折合75億美元),購入了大量的住宅和地皮。到去年年底,不算房産增值,僅韓元增值部分已經有39億美元的賬面利潤。
過去九年時間,首爾的房價經過了三次較大的增值,1998年—2000年期間,房價平均增值2.8倍;2000—2006年第三季度,房價平均增值4.2倍;2006年11月,房價又上揚了3.1%。
到目前爲止,阿爸幾買下的房屋與地皮的總價值已經達到87.42萬億韓元,折合951.25億美元。”
南有窮輕笑一聲,“PaPa的眼光還是這麽準,買到的都是增值比較快的。”
南家駿正色道:“這是應該的,阿爸幾用他的腿丈量過首爾的每一寸土地,他清楚首爾每個區的居民大緻收入情況,對大韓民國未來會湧現高收入人群的行業也有過推測分析,結果與現在的現實非常接近。”
“啊哈,PaPa不在這裏,你拍的馬屁他聽不到。”
“不是馬屁,是我的肺腑之言,阿爸幾不僅把我養大,還教會我如何才能生活得更好,我很感激他。”
南有窮摟住南家駿,“大哥,你姓南,我們是一家人。”
“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永遠是南家人。”南家駿揉了揉鼻子,又摸了摸眼眶,繼續說正題,“面對房價的激增,青瓦台出台過不少政策,對購買多套住房者征收重稅、限制期房買賣、提高利率和首付比例等。
居民擁有的第二套以上住宅征收重稅,将轉讓第二套以上住宅的交易稅從9%—36%提高到50%;爲抑制土地倒賣,從今年1月1日起,将對非土地所有者自住的土地的交易征收60%的交易稅。
剛剛不久前又頒布了一項新政策,在接下去的4年推出164萬套新住宅,并通過限制抵押貸款等措施抑制投機,以促成房價下降。”
“首付比例呢?”
“全款與接近全款。”
“哈,什麽人有資格購買?”
南家駿攤了攤手,“你懂的,真正有需要的人肯定不容易拿到購買資格。”
“有全租房模式的存在,轉讓交易稅對我們沒多大意義。”
[多嘴解釋一下全租房,簡單地說就是租客給房東房産價值的全款或一定百分比的錢,比如90%或80%,雙方約定租客可以免費住N年,而房東拿着錢随便幹嘛使,合同到期後,房東把全部的錢不打折扣地還給租客,租客搬走。
意思就是說,身爲房東即使不賣房也能輕松套現,雖然有時限要求。]
“事實上是的,從2005年下半年開始,我已經把地段比較差、升值比較慢的房産陸續出售或全租出去,到目前爲止,已經套現了470億美元,其中70億流向了高利貸渠道,另外400億在維爾銀行。”
南有窮點點頭,“我知道,資金已經變成短期融資,下半年會陸續到期,之後用于投資歐美陷入困境的優質企業。我這次過來,其中一件事就是和你辦理交割手續。”
“次貸?”
“嗯哼。”
“資金還要回流嗎?”
“南氏的部分隻會少量回流,大哥你的那部分,你自己決定。”
南家駿略作思考,“到時候再看。”
“策略小組已經對世界房地産的發展格局進行了模型化推理,把今年定爲下一階段南氏地産投資元年。”南有窮張開手掌亮了亮,“五年一觀望,基本來說,兩個五年之後,即2016年,南氏會清空所有在地産領域的投資,重新制定下一步的投資戰略。”
“房地産也逃不開十年魔咒?”南家駿頗爲感慨。
“這個世界又有什麽金融活動不是龐氏詐騙,包括各個國家的社會福利保障體系也是,凡是龐氏就有周期性,傻子不能一直傻到底,每過十年總要讓他們喘口氣。再說,當舊的騙局維持不下去,就該換一個新騙局,把謊言持續下去。”
“你這個說法太過陰謀論,世界還沒有肮髒到這種程度,我願意相信這個世界還是以光明爲主。”
南有窮淡笑一聲,“或許,如果世界真這麽光明,爲什麽會有《反校園暴力特别法》,NM娛樂應該讨好一下那些被霸淩的學生,拍一部被霸淩學生的複仇電視劇,最大的反派就叫亞當,農業财閥家族的公子哥。”
“整容後的人生發生蛻變?”南家駿笑着說道。
“還要加上特定的戰袍和首飾配件,最好給女主角安排一個稍有身價的暖男,這樣可以多安排幾個廣告。”
正當兩人在扯淡時,李敘顯來到兩人身邊,“親愛的、小叔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現在就開飯。”南家駿回了一句,又對南有窮說道:“有窮,要不要喝兩杯?家裏有阿爸幾讓人送過來的南陳酒。”
南有窮擺擺手,“我不會喝白酒,可以來一點威士忌,黃酒也可以。”
南家駿摟住南有窮往别墅走去,“黃酒也有。”
“女兒紅?”
“是的,也是阿爸幾給的。”
“哈,一個女兒埋下一百壇酒,已經埋了一千多壇酒,到現在一壇都沒用到。”南有窮大笑道。
此時,被南有窮嘲笑的南易正在方氏莊園的花園一隅測量地底的溫度,打從方氏莊園建成,他就開始準備女兒紅,不管女兒還是幹女兒,一人一百壇,最早的一批已有二十三四年,到如今隻見埋,不見挖。
南易的内心是矛盾的,既想看着女兒們早日完婚,又是萬分不舍,都是從小不點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真不想看着自家的白菜被别人拱。
南易正在糾結,南若琪小跑着來到他身邊,“爹哋,媽咪喊我們吃飯。”
“去哪吃呀,她家還是你家?”南易撣了撣褲子上的土,微笑道。
“我家。”
“哦,去你家啊,我去準備禮物。”
“嘻嘻,折現。”
父女倆笑鬧着走向車庫,乘車前往薰衣草莊園。
吃過飯,南家駿和南有窮兩人在雪茄室裏抽了一根雪茄,又聊了一點正經事,南家駿随後詢問南有窮要不要出去消遣一下。
“什麽消遣?”
“Club。”
“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嗎?”
“演員、歌手、練習生、會社職員,想要什麽女人都可以。”
南有窮蹙眉,“自己會社的?”
南家駿甩手帶動雪茄的煙霧缭繞,“阿爸幾有過吩咐,要善待自己人,阿爸幾很早之前就讓我關注一位女演員,後來,她被簽到了我們自己的會社,1997年,阿爸幾過來的時候,和她在一起好幾天,但沒有走到那一步。
阿爸幾都是如此,我更加不能違背他的意思。NM娛樂的簽約藝人是比較幸福的,會社從來不會強迫她們幹任何她們不願意的事情。”
南有窮颔首,“這是應該的,我們和藝人之間是相互利用的關系,我們利用她們賺錢,她們利用我們達到名利雙收的目的。至于是否爲了讓自己的目标早日實現,而采取一點非常規手段,全憑她們個人的意願,讓她們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阿爸幾也是這個意思,之前會社有一名簽約藝人崔真實,她的家庭比較複雜,工作也比較拼命,隻要能賺錢,她什麽工作都願意接,到2000年的時候,她差不多賺了100億,名氣也達到了頂點,如果她繼續這麽走下去,未來一定會很輝煌。
可惜,同一年,她和一個職業棒球運動員結婚了,婚後就和會社解除了合約,退出娛樂圈。”
“是她?”
南有窮指了指電視劇屏幕,此時電視上正在播電視劇《壞女人,好女人》。
南家駿轉臉看了一眼,“對,就是她,我的話還沒說完,崔真實結婚不到兩年又複出了,報紙上說她的老公是個軟飯男,婚後都在用她的錢,不給就打,好像是錢花完了,不得不複出賺錢。
大韓民國國家小,演員卻是不少,歇了兩年想複出哪有這麽容易,有家小報上有一篇文章,說她懷着孩子找到導演,睡了兩次才拿到一個角色。”
“沒簽回會社?”
“沒有,就算她來也不可能重新簽她,想走就走,想來就來,NM娛樂的尊嚴何在。”
“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