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歸入南氏的奢侈品戰略裏?”
南易擺擺手,“不了,雄起和Southme都會放在雪山信托旗下,給你們這些小的增加點零花錢吧。”
“嘻嘻,幹媽可不是小的。”
“嗯,她是個例外,惟一個外姓人。”南易颔了颔首:“粗略的想法就是這樣,剩下的讓下面人去細化。你愛運動,無爲也是,你倫敦那個妹妹也是個好動的,南繼控投今年要在紐約建立辦公室,投資幾個高端的運動器械品牌。
我自己喜歡自行車,就從自行車開始投,閃電、艾斯沃斯這些都可以考慮一下。”
“爸爸,這些公司可不怎麽賺錢,一年分紅才能有多少。”南若玢嘟嘟嘴說道。
“賺錢的項目多了,等以後再考慮,現在先緊着玩,今年我抽不出空,先忙俄羅斯那邊,明年看情況把南繼石化的事情先操持起來,南繼控投我打算交給你,要發力就等你畢業再說。”
“喔,爸爸,你今天睡這裏嗎?”
“你的露營裝備放哪,一會我拿山頂去,今天就在山頂露營。”
“好哦。”
南若玢這裏宿了一夜後,南易就回了紐約,白天泡在起點孤兒院和自己的義子女們交流感情,順帶處理南氏的公務,新計劃、新預算等等,很多繁瑣的事情。
一天,已經在麻省讀書的丹尼爾·南回到起點孤兒院,要找南易聊聊。
丹尼爾·南,1973年生人,被起點孤兒院收養之前,丹尼爾在外面流浪了三年,更早一點他生活在佛蒙特州伯靈頓的聖約瑟夫天主教孤兒院,在那裏他有一段不是太好的記憶。
那是1979年的春天,隻有六歲的丹尼爾跑到警察局跟警察說,他在庭院附近突然玩耍的時候,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見到有個男孩破窗而出,修女就站在窗後。
修女也看到了他,走到他身邊抓着他的耳朵警告:“你見到的不過是你的想象。”
警察有出動,且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把修女送上了法庭,隻不過孤兒院請的律師不錯,最終法庭駁回了案件,這件事不了了之。
可想而知,經過這件事,生活在孤兒院的丹尼爾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人小鬼大的丹尼爾想到了,最後出庭的那天,丹尼爾想溜,不過還是被孤兒院的人給逮住。
被帶回孤兒院後,他飽經折磨,血腥的,讓人作嘔,恨得牙癢癢的手段他都有經曆過,足足被折磨了一個月,遍體鱗傷的丹尼爾才跑出孤兒院。
“Father,我想退學。”跟着南易來到起點孤兒院後院小山坡上的丹尼爾,等到站定之後就對南易說道。
南易臉色如常的說道:“理由。”
“我想創業。”
“喬布斯是因爲不喜歡自己的專業,同時意識到學費太貴才退學;比爾·蓋茨因爲失戀、不想當律師而退學。你很好,有了兩個退學之後創業成功的榜樣,所以你也退學去創業,而且趕在大二,深怕比你的偶像晚一點?”
看着丹尼爾,南易話中帶刺的說道:“你不要忘了,喬布斯退學僅僅是因爲他不想交學費且不喜歡那個專業,退學之後,他依然留在學校當一個知識小偷,不付錢卻留在那裏聽他喜歡的課。
再說比爾·蓋茨,他的家世我們先不談,他在大二的時候就解開了一個數學難題,還發表了一篇高質量的SCI,你呢,有什麽成績?”
丹尼爾聳聳肩,“我沒發表過SCI,我隻拿了全額獎學金,但我不比比爾·蓋茨差。”
“你倒是挺自信。”南易拍了拍手,“OK,自信男孩,給我一個你現在就要創業的有力理由,比如現在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不現在創業就會錯失這個機會。”
“沒有。”丹尼爾攤攤手,說道:“Father,我隻是覺得在學校已經學不到我感興趣的知識。”
“所以,你想通過創業學到什麽?”
“學會創造财富。”
“嗯哼,你感興趣的是計算機,天賦也點在計算機上,所以,你想開創的事業也在計算機領域?”
“是的。”
南易問道:“計算芯片?顯示芯片?制圖軟件?工業軟件?或者是遊戲?”
“Father,你知道遊戲引擎嗎?”
“繼續說。”南易點點頭。
“Father,我發現遊戲領域的競争越來越激烈,遊戲廠商推出遊戲的速度在加快,我解析過市面上去年新出的所有遊戲,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同一個廠商的遊戲,素材有很多都是重複的,而且底層邏輯代碼很多都是互通的,這就是運用引擎的概念。
去年ATI針對微軟的Windows操作系統,推出了全新的顯卡,這款顯卡不同于以往單芯片的設計,不僅擁有一個2D顯示處理核心,還同時闆載了一顆Mach8協處理器負責圖形加速。
現在有圖形加速,後面就會有視頻加速,現在可以處理2D顯示,後面就會有3D,未來的遊戲畫面會越來越清晰,工作量也會增多,但是裏面有很多工作是重複的,A遊戲需要做的,到了B遊戲又要重複一遍……”
南易:“所以,你想做遊戲引擎,把這些重複的工作做成一個庫,方便遊戲開發工程師調用?”
丹尼爾眼睛放着光芒,“不僅是這個,我想做遊戲的底層邏輯,把遊戲的開發變成傻瓜式,遊戲開發過程中不需要編輯代碼或少量編輯代碼。”
南易颔了颔首:“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同意你去開發遊戲引擎,但是你不是以開發者的身份去執行這個項目,而是投資者。
假如一個遊戲用你的遊戲引擎傻瓜式就能開發出來,這一定是一個垃圾遊戲,第二個、第三個遊戲,同樣會是垃圾,除了遊戲角色的模樣不一樣,遊戲的核心是相同的,也許漏洞都會一樣。
想要制作一款精美的遊戲,大部分的素材,還有你說的底層邏輯都應該是獨有的,你的遊戲引擎能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就算遊戲廠商使用你的引擎,他們也會在你的基礎上進行改造,把你的引擎調教成他們需要的樣子。
所以,好的遊戲廠商隻會把你的引擎當做一個輔助,也許還是可有可無的輔助;隻有那些沒有情懷,不在乎遊戲是否精美,隻想着用遊戲圈錢的垃圾遊戲廠商才會成爲你的忠實客戶。
這樣的廠商有可能會成功,遊戲是否能火熱,可玩性隻是其中一個方面,還有其他很多因素會導緻它火熱,比如改編自一部讀者很多的漫畫。
綜上所述,遊戲引擎對你而言不是一個好項目。”
南易往前走了一步,箍住丹尼爾的肩膀,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有人隻能适應這個世界,有人卻能改變世界,遊戲引擎改變不了遊戲的世界,它隻能去适應遊戲廠商的需求,遊戲引擎一開始的定位就注定了它的成就非常有限。
幾年前,應該有八九年了,我參加過哥倫比亞大學的一個公開講座,是關于因特網的,在那裏聽到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對未來互聯網的設想,他們的設想如果能夠實現,足以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
南易又拍了拍丹尼爾的胸口,然後把手掌貼在丹尼爾的心髒部位,“把目光放遠一點,野心再大點,用科技去改變這個世界。反思一下在學校已經學不到你想學的知識這句話,真學不到,還是你的雙眼已經被什麽東西蒙住了。”
“Father,我需要好好思考你說的話。”丹尼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可以回去慢慢思考,現在,告訴我,交過幾個女朋友?”南易壓低聲音,略顯猥瑣的問道:“你是橄榄球隊的主力,一定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你。”
“Father,我在麻省,不是佛羅裏達。”
“一個都沒有?”
“有。”
“交流交流。”
帶着純潔的了解當下大學生心理動态的想法,南易和丹尼爾好好的交流了一下“交女朋友”的心得,一番交流下來,南易發現他曾經看過的青春偶像劇《美國派》挺寫實的。
南易在紐約的這段日子,範紅豆放學後都會到斯嘉麗莊園,在莊園吃晚飯并留宿,偶爾,南若玢也會飛過來。
爲了方便出行,斯嘉麗送給南若玢和範紅豆一人一架直升機,平時停在莊園的停機坪,兩人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随時調用。
在二十多天的時間裏,南易還琢磨了一下該在什麽時間節點執行第二批義子女計劃。目前來看,雖還未進入回報期,但第一批義子女的培養還算成功,可以預見到他們将會發光發熱,義子女模式完全可以長期執行下去。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既可以得到不錯的回報,又能行善積德,何樂而不爲。
紐約之後,南易飛去了東京,五天時間,兼顧了萩原小百合、南家康的感情維系,還去大阪視察了一下報國農機的工作。
四月末,南易飛到了漢城,比較匆忙,和南家駿吃了兩頓飯,工作上的事情一點都沒聊,又匆匆飛往孟買。
南韓會是下一步南氏的重點攻略地之一,不遠的将來,南易會在漢城待一段挺長的時間,所以這次匆忙一點也沒什麽。
……
南易到孟買的這天是後半夜,沒通知别人,隻通知普蘭到機場接機。
坐進車裏,南易先轉頭看向窗外,分辨一下孟買這裏有什麽變化,除了機場附近的貧民窟在擴大,街道上并沒有什麽變化。看了一會,南易轉回頭看着普蘭問道:“有什麽特别的需要彙報嗎?”
“一切正常,隻是夏爾瑪小姐換了一間卧室,她現在住在BOSS你的卧室裏。”
“嗯,這并沒有什麽,傭人呢?”
“問題不大,我解雇了幾個,帕布·瓦澤派過來服侍艾嘉小夫人的兩個傭人有點問題。”
“很正常,隻要她們的行爲不太過分就當沒看見,若是過線,随機挑選一個,給她們上點手段,隐蔽一點,最好是做成意外。隻要不殘不死,我在帕布那裏就可以交代過去。”
“明白。”
簡短的交流結束,南易的目光又對向窗外。
孟買四月的氣溫已經很高,車子的空調已經打開,可依然能感覺到稍許悶熱,高氣壓仿佛直接壓在車頂之上,把車窗搖出一條縫隙,孟買的味道立即灌入車廂内。
與仇恨相反的希望所發出的甜美氣味,令人癡迷的氣味;與博愛相反的貪婪所發出的酸腐氣味,令人氣喘籲籲的氣味;這裏有衆神、惡魔、古老帝國、複活、文明與腐敗;這裏可以聞到五顔六色的海水味,還摻雜着機器的冷酷金屬味。
六千萬隻動物在此栖息,覓食、睡覺,還有排洩的味道,占據大多數的是人和老鼠,人手瘦的,老鼠是肥的。
氣味中透着心碎,透着生存的辛苦不易,透着令人鼓起勇氣的斑駁與繁華,那是兩萬間餐館、七千座神廟、聖祠、教堂、清真寺所凝聚的氣味,是幾百座專賣香水、香料、焚香、鮮花的市集所勾兌的氣味。
這是南易已經有一陣沒有聞過的世間最糟糕的好味道,長着一千對足,無需抽動鼻子,它自己會爬到蝶窦的深處。
等來到孔雀山莊,南易直接上了二樓私人的盥洗間,“私人”二字應該已經過時,盥洗間裏多了一些女人的東西,盥洗台上還放着一個剃須刀,縫隙裏夾着一根彎曲的毛發。
南易等校花和天仙檢查過後才走進盥洗間,徑直走到盥洗台把上面的剃須刀扔進垃圾桶裏,洗了個手,快速沖了個涼,接着走進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床上,一個女人抱着薄被橫躺着,南易走到衣櫃前,從裏面拿出一條新薄被,來到床前拿了個枕頭,占據床的一隅。
床很大,4米乘3米,豎着睡、橫着睡、斜着睡都不用擔心睡不下兩個人。
躺好,入眠。
睜眼,天放亮,南易入眼一條八爪魚死死的纏在他身上。
啪啪,往樸雅卡臀上拍了兩下沒反應,南易抽出另一隻被壓着的手,一隻手捏鼻子,一隻手捂住嘴,不到十五秒,樸雅卡便甩頭掙紮。
“我要起床。”南易盯着對方迷離的眼睛說道。
“啊?”
樸雅卡懵了一會,轉頭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又盯着南易看了兩三秒鍾,心有所悟,連忙坐起身下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小跑着來到衣櫃邊上,從裏面拿出一套運動服,又一路小跑回到床前,伺候南易穿上衣服,接着又先南易一步跑去了盥洗間。
南易赤着腳走出卧室,來到外面的過道,迎面的天仙沖他微微颔首,南易回以點頭,輕聲吐出“卧室”二字,接着擦過天仙走到盥洗室門口,擡起腳,看了一下腳底闆,腳趾和根骨的地方沾上了一點灰。
看過就算,南易并沒有太在意的走進盥洗間,樸雅卡靜立在盥洗台旁,盥洗台上,擠好牙膏的牙刷擺在牙缸上,邊上還有一個銅臉盆,盆口處垂挂着對折的毛巾。
走到盥洗台前,南易拿起牙刷就往嘴裏怼,三分鍾後刷好牙正想吐牙膏沫,樸雅卡端起一個小盆,靜置于南易很舒服的位置。
睨一眼小銅盆,南易把牙膏沫吐在裏面,樸雅卡手一收把小銅盆放在一邊,然後拿起牙缸送到南易的嘴邊……
洗漱的過程,南易猶如殘廢,一切可以代勞的步驟都是樸雅卡在做,雖然挺不習慣,不過南易并沒有勸樸雅卡離開,而是安心享受着對方的服侍。
走出莊園,來到孔雀湖邊,南易回憶了一下之前在這裏的晨練路線,特意換了條新路線進行晨跑,跑到半途,一個小身影來到他身邊,和他肩并手肘一起慢跑。
南易瞄了一眼,發現是南嘉武,“平時都是這個點起來?”
“是。”
“你還小,多睡會,鍛煉可以放在傍晚。”
“嗯。”
南嘉武,即元旦,小小年紀心思就比較重,人顯得有點冷。
南易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跑,哪怕南嘉武想跟上有點吃力,南易還是維持正常的速度。南嘉武接受過測試,他的先天運動神經比較發達,很有運動天賦,因此在起點的時候,比較早就側重他這方面的科學培養,他自己清楚什麽時候不應該再跟着跑。
對南嘉武,南易的情感一直很複雜,當初南嘉武被丢在老洋房的院子門口,很明顯他的父或者母又或者誰,并不是随機丢棄,而是經過篩選,認定了南易或劉貞才會丢在他們門口。
這就讓南易不好把握了,到底是找戶好人家,讓孩子不至于吃苦,也有能力治療孩子的兔唇?還是有等孩子長大成人,被養得一表人才的時候再來認回去的想法?
不管是哪種,都讓南易有點不舒服,擺明了就是被算計,他又怎麽可能會舒坦的了。
按照固有的節奏結束了晨練,又是樸雅卡服侍南易洗漱,地方從盥洗間換到了山莊中央的浴火鳳凰。洗漱過程略顯旖旎,隻能天知地知,不可傳入他人耳,更不能落于紙上。
從離開紐約開始,南易身邊就多了兩個人:梅正義,和平鴿體系裏挖掘出來的廚子,手藝隻能說非常一般,南易的廚藝都能對其進行碾壓,但勝在用着放心,且做早餐的手藝不賴;
高望重,原醫療保障小組的成員,醫術不是最拔尖的,但勝在年輕,平時也喜歡鍛煉,能吃得消跟着南易東奔西跑。
洗漱好,早餐就擺在孔雀湖邊吃,三個人,南易、南嘉武、艾嘉·瓦澤,半屜包子、八根油條、幾樣腌菜、一缽粥、一缽豆漿、八個水煮蛋。
無須南易親自動手,在他的指點下,樸雅卡把屬于他的兩個雞蛋剝開,掰成兩瓣擺在粥碗裏,淋上一點醬油,夾上半塊腐乳放在雞蛋的邊上。
扒拉一口稀粥,挑一點腐乳,嚼一口油條,包子在醋裏蘸一蘸,咬下三分之一個,再來一口稀粥,夾三口腌菜,按照這個步驟吃,美得很。
一碗稀粥吃光,端起冰豆漿,一口氣咕嘟完,這樣的早餐很是享受。
南易把筷子一撂下,艾嘉·瓦澤立即也把她手裏的叉子放下,坐直身子;一直在桌邊站着的樸雅卡立即端着漱口水過來,伺候着南易漱口。
等漱完口,南易才親切的對艾嘉·瓦澤說道:“艾嘉,這裏沒太多規矩,以後吃飯你就按照自己的節奏吃,不用在意我。”
去年南易雖然沒有來孟買,但是斯嘉麗來了,參加了艾嘉·瓦澤和一頭牛的婚禮,又和帕布·瓦澤家定下了南嘉武和艾嘉·瓦澤的娃娃親,沒舉行什麽儀式,隻是兩家互相交換了定親的信物。
本來嘛,定親隻是一種雙方結成同盟的表現形式,儀式不重要,隻要雙方的關系和身份有了根本轉變,就算是達到了目的。
艾嘉·瓦澤沖南易行了個禮,“是,爸爸。”
“你們繼續吃,等下我送你們去學校。樸雅卡,你也可以吃了。”
現在的樸雅卡和之前的之所以會有這麽大的轉變,是因爲她的身份發生了轉變,她現在是南易俗定的小老婆,而南易是她的小老公,在南易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大老公),一棵漂亮的菩提樹。
正好,小老公對小老婆,誰也不吃虧。
印度這邊,女性的地位原本就不高,結婚後在丈夫面前更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不管是低種姓還是高種姓都是如此,隻是高種姓一般都比較富裕,可支配的财富、傭人比較多,所以看起來依然很光鮮,低種姓就慘了。
結婚需要倒貼嫁妝,若是嫁妝太寒酸還會受到婆家的杯葛,等嫁過去後,洗衣服做飯這些是最基本的,農村的要下地,城裏的要工作賺錢,還要像女傭一樣服侍丈夫。
爲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誠,每天還要進行“喝洗腳水儀式”,用器皿把水淋在丈夫的腳丫子上,女的一隻手在腳底下接住洗腳水,然後喝掉。
非打即罵,把老婆當奴隸一樣對待,動辄還要把老婆賣掉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極端的,比例并不是很高,但是女人在婆家的地位罕有高的,這是肯定的。
早上南易起床之前把樸雅卡叫醒,隻是遵守孟買這邊妻子不能比丈夫晚起的規矩,這後面一系列操作都是樸雅卡自發的,對方這麽做,南易也不會說什麽,正好給這個戀愛腦立立規矩。
說實在,南易是真沒想到索努·夏爾瑪會把女兒塞給他,他原以爲等風頭一過,索努就會把人帶走,看樣子索努對樸雅卡的愛護并不是很深,在利益面前,寶貝女兒立即變成啥也不是。
南嘉武和艾嘉吃完早餐,南易帶着他們兩人上了自己的車,把人送到了孟買國際學校,一所小初高齊全,學生成才率99%以上的名校,對申請入學的篩選非常嚴格,一般隻有幾十年内不會倒的家族子女才有資格入讀。
很顯然,家長不倒,子女肯定會“成才”,成才率自然低不了。
送完人,南易一行馬上去了焦伯蒂海灘。
在沙子的顔色有點醜的海灘上,一人一狗坐在海水剛剛光顧過的沙子上。
南易下車,靠近一人一狗,随着靠近,慢慢看清了狗的長相——遠看有狗的形狀,近看像豬,除了頭上有一溜黃毛,渾身上下清潔溜溜,等狗臉對着南易,他差點忍不住哼哼“大王叫我來巡山”,這狗長得忒他媽像小轉風了。
“阿差。”
“BOSS。”
“冠毛犬還是墨西哥無毛犬?”
“BOSS,它頭上有毛。”
“喔,冠毛犬。”南易恍然大悟狀,“你這條狗在冠毛犬裏也應該算是醜的。”
冠毛犬是犬類裏面長相最奇特的,沒有之一,就因爲醜,關于它的發源地有好幾種說法,有說華囯,有說土耳其,也有說其他國家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站出來承認這是自己國家的品種。
美國這兩年剛開始舉辦的最醜犬種大賽,一隻冠毛犬勇奪了第一屆的冠軍,在斯嘉麗莊園也有一條南有窮養的冠毛犬,隻不過和眼前的這隻略有不同,南有窮的那隻全身有毛且很長,把醜臉給遮住了。
“BOSS,莉莉是一位女士。”阿差抱住冠毛犬說道。
“喔噢,好吧,我不應該說一位女士長得醜。”南易聳聳肩表示歉意,又攤了攤手說道:“讓莉莉女士自己去玩一會。”
阿差聞言在莉莉的腦門上撫摸了一下,又對着它耳語幾聲,然後一拍狗背,莉莉旋即就跑開一段距離,自己拱着沙子玩。
“我在達拉維貧民窟還有達巴瓦拉都有發展出幾個下線,在孟買發生的事情,我現在可以很快收到消息。”盯着莉莉看了一會,阿差回過頭對南易說道。
“很好,你辛苦了。”南易颔了颔首表示贊賞,“給你帶了一點香塂那邊的小吃,晚上我讓人送你那裏去。”
“謝謝BOSS。”阿差欣喜的笑道。
除了身上的皮膚和長相,與其說阿差是印度人,不如說他是香塂人,香塂生、香塂長,吃着香塂的食物長大。
南易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南易來見阿差其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交流,隻是許久不見,過來見一面表示一下對其的重視,順便再看看對方是否有什麽不對勁。
印度這邊相對其他比較獨立于南氏之外,阿差直接對南易和南若玢負責,在他之上沒有其他人管着,長期飄在外面,心思很可能會浮動。
阿差對南氏的印度攻略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特别是那些合夥人想翻臉掀桌子的時候,他的作用就會特别大。
印度這邊對外來投資的吃相難看,南易心裏有數,吃别人可以,吃他不行。南易沒有能力掀翻印度政府,但是幹翻幾個政治人物還是可以的,誰想吃他,他就敲斷誰的牙。
多黨制有其可愛之處,黨派之間互相牽制,隻要手裏有黑料,多的是外黨人士願意合作。當然,如果可能,南易并不想扯進印度的黨派之争裏,他隻想安安心心的在這裏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