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阿列克謝跑了一趟第3近衛師,簽訂了二十年的租賃協議,先付了200萬美元的租金,其他的300萬美元分成12個月支付。
下午,等阿列克謝回來,南易就去莫丹兵營轉了轉,還别說,莫丹兵營太合适改造成友誼皮革城了,根本不需要大動。
隻需要把上下水修繕一下,然後在每個宿舍裏添置點床和桌子就成,衛生間就不必改造了,每一層的兩邊都有公廁和盥洗室,倒爺來莫斯科是來掙錢的,不是來享受的,條件太好不利于他們奮鬥。
南易給阿列克謝囑咐了一下要修繕的地方,以及要添置的服務區域,比如理發室、錄像機錄像帶租賃、便利店、裝修裝璜服務等等,又給他講了一下将來基本的收費标準。
“每個房間每個月租金2000美元,雙人間2200美元,加一個人增加300美元,最多住6個人,租金分季度和年付,若是年付每滿10000美元可以減免100美元,不滿部分不減免;
電費按人頭公攤,每個自然月計算一次,15日之前入住算整月,15日之後入住算半個月;
水費按人頭收取,每個月10美元,和租金同時收取;
倉庫每立方2美元/每天,每次存取收取10美元/件的搬運費,标準件的标準你參考一下倒爺們的打包方式制定一下;
從小火車站往這邊運貨的運費标準你定一下,莫斯科正常運費的3倍左右湊個整數;
前面說的這些就是友誼皮革城的基本收費項目,其他的就算是個性化服務,收費标準以後再定。”
南易說着,走到一個水龍頭前,打開龍頭,看了一下自來水的顔色,又用手掬了一捧觀察了一下,“水塔要清洗一下。”
扔掉水,拿出手絹擦了擦手,“收費,我們按照高标準收,服務,我們也要按照高标準來。存放在我們這裏的貨物若是損毀、被竊,我們按照三倍的價值賠償;
住在這裏的住戶,若是随身财務被竊,我們負責追回,當然,是确認在我們這裏被竊的前提下;
爲了避免扯皮的事情發生,我們提供現金臨時存放業務,收費不用太貴,每10000美元,每天收取2美元的服務費;若是不在我們這裏存放,我們默認一個住戶身上的現金不超過1000美元。
當然,最好是勸住戶把大筆現金存儲到瓦西裏銀行。
若有住戶被毆打,或者女住戶被欺淩、調戲,對挑事人,我們依照規則處以1萬美元以上,100萬美元以下的罰款,交完罰款,人趕出去,貨扣下,租金不退,要是耍橫,給我趕絕,讓他在莫斯科待不下去。”
南易恨恨的說道:“老子最看不得窩裏橫,兩棟樓的大門口都貼上對聯,上聯高高興興來賺錢,下聯平平安安回家去。
先說這些,抓緊時間修繕,最多半個月這裏就要進行招商,後面還有服飾城、玩具城、日用百貨城等着要成立。”
“明白。”阿列克謝應了一聲。
南易拍了拍阿列克謝的手臂,“你在這裏忙,我從華囯找的廚師到了,還要讓人去接。”
别看南易制定的收費标準很高,可他對友誼皮革城充滿信心,能在莫斯科站住腳的倒爺,一年賺20來萬美元非常輕松,經營得好,一年上百萬美元也不算太困難的事。
很輕松可以賺到錢之外,倒爺們要面對各路人馬的盤剝、劫匪的打劫,運氣不好就是一年白幹。
倒爺們有句話,若是沒蹲過鐵籠子,就不算來過莫斯科,一年下來,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理由被拉到警察局去呆幾個小時,交完錢走人。
隻要是友誼皮革城的住戶,他們就可以避免這個煩惱,南易會直接和警察交涉,别一次次來折騰,按月給你們送去就成。
至于想來收保護費,想來打劫的,駐紮的一個連就能發揮作用了,這裏是什麽地方,莫丹兵營,私闖軍事重地,把人突突了又能咋滴。
……
蔡浩池和彭京川兩批人的護照和簽證辦妥之後,雙方就在京城彙合,一起飛來的莫斯科,一共15個人,南易讓虎崽和謝爾蓋兩人過去接。
人接回來就送到莫丹兵營,蔡浩池一幫人将來所在的飯店“南樓”會開在兵營之内,彭京川的明珠宴莫斯科店店址未定,人先在兵營呆着,等店址搞定了再搬家。
南易接着去了一趟文化人公寓的南辦,找伊蓮娜談了一下關于“留學生身份”的問題。
倒爺想要長期留在莫斯科,就需要解決簽證的問題,旅遊簽證呆不長,投資簽證和工作簽證不是那麽好拿,相對比較好拿的就是留學簽證,想要拿這個簽證就要和學校合作。
正好,如今整個俄羅斯的大學經費都比較緊張,找幾個野雞大學合作并不是太難的事,學校收學雜費、住宿費,南易收點服務費,倒爺一下子能搞定好幾年的身份問題,三方互惠互利。
留學生身份是華囯樓計劃和市場計劃的其中一環,要是身份的問題都不搞不定,哪還有“正經人”租他的房間,來他的市場擺攤。
不管走到哪裏,南易隻做符合當地法律的生意。
南易和伊蓮娜談完,剛從南辦出來,他的電話就響了,在家裏留守的人打來的,說是一個叫萊爾林的人奉葉皮索夫的命令送過去兩個女人,還說十有八九是燕子。
“燕子啊,葉皮索夫是怎麽想的,按道理克格勃肯定對我進行過評估啊,他總不會以爲兩隻燕子就會讓我神魂颠倒吧?”
兩隻燕子還真讓南易很難辦,放在身邊不合适,百密一疏,時間久了,總會讓她們探聽到一點有價值的情報。
至于把她們變成自己人,鬼知道她們已經接受過幾年訓練,腦子很可能徹底洗壞了,不過是兩個長得漂亮一點的粉色間諜,價值不是很大,沒必要在她們身上耗費太大的精力,更别說把自己陷入險地。
“你們說,給心腹取個代号是叫軍師好,還是顧問好?”琢磨了一會,南易開口問校花和天仙。
校花:“軍師。”
天仙:“顧問。”
“好吧,抛硬币,正面軍師,反面顧問。”南易從兜裏掏出一枚1盧布面額的紀念币,随手往上一抛,讓其自由落體落在坐墊上,“反面,就叫顧問,回去,會會那兩隻燕子。”
回到勞動模範公寓,南易就在七樓的樓道裏見到兩隻燕子,兩人的身材很好,1米7左右的個頭,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細,該肉的地方肉,一看就知道平時對身材嚴格管理。
長相一個像《這裏的黎明靜悄悄》裏的那個女班長麗達,另外一個像打網球的那個什麽娃,兩人算不上是絕頂美女,可也能算是姿色尚佳,估摸着資産億以下娶回家多半守不住,隻能等着家破人亡。
“達瓦西裏,你們好。”
南易熱情的上前,和兩人先來一個貼面禮,貼上的時候,鼻子沒閑着,還注意聞了聞對方胳肢窩有沒有味道。
咯噔,南易心裏一顫,他從兩個女人身上都沒有聞到腋來香。
白種人天生汗腺比較發達,汗水較多,加上蘇修處于高寒地帶,爲了保證身體有足夠的熱量,她們需要進食一些高熱量的食物,因此新陳代謝比較快。
相對于國人的米食和面食而言,蘇修人更喜歡肉類、奶制品以及豆制品等高熱量食物,再加上飲酒,長此以往,每個毛孔散發出來的氣味和熱量,都會有肉類、蛋類發酵之後的氣味,也就是狐臭味。
十個白毛女,九個有狐臭,感情南易運氣這麽好,一下子就碰到兩個沒有的。
他不信,一點都不信。
斯嘉麗沒有體味,那是她家富了好幾代,從她奶奶的奶奶輩就注意飲食,一代接一代,生生的把基因來了個改良。
凱瑟琳更不用說,博林家族幾百年的貴族頭銜不是白戴的。
蘇菲·馬索的體味很淡,那是先天賜予加上後天控制的結果,她的飲食原本就偏素,和南易認識以後就更加偏。
海倫娜的體味就有點上頭,南易動不動就把她扔水裏,也有一點這個原因。
眼前兩隻燕子,南易從她們身上聞不到一絲一毫的味道,那隻有兩個可能,兩人本就是精挑細選出來,而且進入特殊學校的時間很早,從小接受培養,要麽,後天上進行過彌補,比如做過手術。
不管是哪一種,這兩隻多半是已經修煉成形的燕子。
電光火石間,南易想了很多,貼面禮完成後,他還往兩女的腳上掃了一眼,酷似某娃的燕子是一雙芭蕾腳。
臉上帶着微笑,南易把房門推開,回身沖兩女說了聲,“請進來。”
引着兩人到沙發上就坐,南易發問:“怎麽稱呼你們?”
“娜塔莉·沃佳諾娃。”長得像女班長的燕子回道。
酷似某娃的燕子的燕子說道:“塔尼娅·莎拉科夫。”
“喔,娜塔莉,塔尼娅,都是很美麗的名字。”南易贊了一聲說道:“你們知道自己爲什麽會來這裏嗎?”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效忠于亞當先生,聽你的命令。”塔尼娅平靜的說道,臉上沒有太明顯的表情。
“效忠,挺邪惡又非常美妙的詞彙。”
南易擡了擡手,把校花叫到跟前,讓她去拿10萬美元過來。
等校花把錢拿來,南易示意她放在茶幾上,伸手,用手背把錢推成五萬的兩堆。
“既然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效忠于我,那你們就是我的人,對自己人我從來不會吝啬。一人五萬美元,這是給你們的度假基金,你們有一個月的假期,無論你們到哪裏去度假都可以。”
南易的話音落下,娜塔莉不發一言就把茶幾上靠近她的錢給拿起來,塔尼娅同樣不發一言,不過她有給南易一個感謝的表情。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一個月以後再回來報道。”
塔尼娅站起身,走到南易身前吻了吻他的臉頰,然後拿起茶幾上的錢離開;娜塔莉沒有任何表示,直接離開。
兩人離開一分鍾後,校花拿着雙波段紫光燈把南易從頭到腳照了一遍,接着又用木醋液調配沐浴液供南易洗澡所用,南易脫下的衣物全部拿到八樓的廚房燒掉。
等南易從衛生間出來,茶幾、沙發已然消失不見,地闆上散發着堿性消毒液的味道。
手裏拿着毛巾搓着頭發,南易走到辦公室那一邊,走到壁櫥前,看着裏面的紅色“高頻電話機”發了一會呆,接着走到大班桌前,從抽屜裏拿了一台柯達Eight Model-25電影機出來,拉出取景器,上緊發條,走到電話機前拍攝起來。
拍了十幾秒,南易就把電影機收了起來,他拍電話機并沒有什麽實際作用,隻是拍着玩而已。
不過對這個電話機,南易有點莫名的擔憂,四十年代,蘇修就在美國大使館按了個運用射頻識别技術的金唇竊聽器,鬼知道這五十來年有沒有爆出什麽黑科技。
間諜、燕子、竊聽放在心裏,工作還要繼續,生活還要繼續。
第二天,南易又在城區轉悠,把前幾天已經看在眼裏的幾個地方,再次細緻的去看一遍。
特别是莫斯科西郊,毗鄰奧運村的伊茲麥羅瓦酒店附近,有一塊大概超過600畝的空地,完全可以用來建造一個投資較小的小商品批發市場。
南易跑進酒店和酒店前台搭了一會話,又拿了一個宣傳冊,從宣傳冊上看到酒店的介紹。
伊茲麥羅瓦酒店,原是服務于1980年莫斯科夏季奧運會,由5棟白色大樓,以及一個商業區構成的建築群。奧運會之後,被改造爲大酒店對外營業。
5幢大樓,象征奧運五環,分别以希臘字母順序命名,即Α(阿爾法)、Β(貝塔)、Γ(伽馬)、Δ(德爾塔)、Ε(伊普西龍),之所以用希臘字母命名,是因爲奧運會起源于希臘。
遊客所住的那幢大樓,大門上方挂着5個紅色俄文字母“ГАММА”,亦即伽馬,伽馬樓,也就是3号樓,現在5幢大樓都對外營業,整個酒店有7000多個房間。
“7000多個房間,市場蓋起來以後從酒店要一個協議價,給顧客、商家一點實惠,又可以從中抽一道水,細水長流,市場工作人員的工資很可能就出來了。”
走出酒店以後,南易看看高聳的酒店,又看看略顯肮髒泥濘的空地,南易嘴裏嘀咕着:“600畝,一天落袋的純利不超過35萬美元,這個項目就算失敗,隻是這35萬美元怎麽分是個問題。”
憧憬了一會市場的美好未來,南易又盤算起要給多少勢力方吃幹股,獨吞甭想,真要那麽幹,南易真擔心自己會在莫斯科被犯下1700多條罪名。
雖然可預期的盧布大貶值,能給南氏帶來以百億甚至千億美元爲單位的豐厚利潤,但這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機遇,對南氏而言隻能是錦上添花,如果南易的目光隻盯着這種機遇,那南氏的未來堪憂。
投機要做,看得見摸得着的投資更要做,這裏幾千萬,那裏幾千萬,涓涓溪流能彙大海。
踏着泥濘,從西到東再到南,南易把空地走了個囫囵,回到車旁,南易拿起衛星電話,想了想,放下,又拿起車載電話打給了瓦西裏。
“瓦西裏,查一查奧運村邊上的空地管理權在哪個部門手裏。”
“民俗村邊上的那一塊?”
“是的。”
“好的,先生,我查到後向你彙報。”
1988年8月,蘇修農工委批準的建議規定,把土地和其他生産資料轉爲租賃經營,租期可長達50年。同年12月,頒布了《租賃法》,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租賃制的地位。
從八十年代中期,蘇修向市場經濟進行過渡,土地私有制開始慢慢建立,今年出台的《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土地法典》規定俄羅斯的土地所有制分爲4種——分别是國家所有制、集體共同所有制、集體股份所有制和公民所有制,确立了俄羅斯的土地私有化制度。
私有制法律條文看似已經非常明确,但是,實際執行起來還是一團漿糊,南易能不能把這塊土地買下還不好說,也許還需要找一個俄羅斯籍的真正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