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
南易剛和普蘭打完電話,韓振赫就來到了他的書房。
“振赫,方案出來了?”
“已經出來了,經過我們的讨論,最終拿出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會長,你請過目。”韓振赫把一個文件夾展開放在南易面前。
南易低下頭把文件内容從頭到尾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把文件夾一合,擡頭說道:“你們的意思是學習曆峰的模式,建立一個經營多個奢侈品牌的集團?”
“是的,會長,想建立一個頂級奢侈品牌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首先,品牌創始人的身份需要形成客戶是人上人的品牌基因,這是奢侈品牌的核心價值所在。
人加工具等于工具人,無論一個人有多少财富和權利,他的生活中沒有被人服務的感受,那麽他也就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價值。
因爲人是社會生物,渴求這種支配别人的價值觀,也代表支配别人的時間,将其物化就是奢侈品,絕大部份奢侈品牌強調人工制作。
奢侈品的發明或設計者,即品牌的創始人,必須具有至高的身份,一般是皇室禦用的工匠或者在工藝和藝術領域有傑出成就者。
這個身份基因代表了服務于客戶的人是傑出的,價格的高基點從此而來。
會長,一個奢侈品牌必須一開始就定位于這個高度,而不是從低往高慢慢的爬升,我們的燕尾蝶初始定位就決定了它沒有成爲奢侈品牌的可能。”
南易聽到這裏,眉頭蹙了蹙,暗自尋思:“被人當面否定的感覺真不好受。”
“一個奢侈品牌需要時間的沉澱,需要創始人在藝術設計和工藝界有相當的名氣和成就,根據産品的領域不同,成型時間需要15-150年。
現在市面上的九成五以上的奢侈品牌,都是通過幾代人的接力才積澱出價值,一個藝術才華平平的普通人,即使有再多的錢,也不太可能創建出一個奢侈品牌。”
南易:“……”
“會長,你在華囯建立的南陳酒業的發展模式就很不錯,南陳酒也是奢侈品牌,現在還不如茅台,沒有被大衆所認同的時候,就需要建立價格體系。
即一件産品代表一定的金額,必須死守産品的定價,隻漲不降,其次就是讓更多的客戶購買,讓更多的客戶認同品牌的定價與漲價。
可以把奢侈品牌比喻成一隻股票,客戶就是股民,股民願意花大價錢購買股票,願意認同股票的價格,品牌和産品的價值自然就越高,這就是奢侈品銷售的本質。
用名煙名酒回收的模式來托高南陳酒的價值,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南易擺了擺手,說道:“伱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建立一個服飾奢侈品牌,在我手上品牌根本沒可能成長到頂奢的高度?”
“會長,恕我直言,以你低調的做事風格,根本不适合當一個奢侈品牌的東家。”韓振赫說道。
“這個我知道,從零建立一個奢侈品牌已經成了我的執念,可能我不會親自站到前台,但必須是屬于我的品牌。”南易頓了頓,說道:“你們的計劃,我初步同意,先期的收購目标是法國蘭恣和比利時德爾仸?”
“是的,這兩個品牌在皮具、箱包領域的市場占有率和品牌影響力都非常不錯,而且收購它們的成本會比較低,收購成功的概率也會比較高。”
“嗯,三天時間做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然後交到情策委去審核。”
“好的,會長。”
韓振赫興奮的點點頭,這是他給南易做秘書之後,第一個從零就參與其中的計劃,而且還是由他領導的計劃。
南易覺得有點荒謬,奢侈品牌從一開始他就在惦記,隻是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現在卻因爲達拉維貧民窟計劃,真正的把奢侈品之路給推動起來。
也行吧,入股不了曆峰,就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曆峰。
南易走出書房,正想出去過過槍瘾,校花拿着電話就來到他的身旁。
“誰的?”
“劉夫人。”
南易從校花手裏接過電話,就沖着話筒說道:“劉行長,有什麽指示?”
“小偉生日,美鳳姐邀請我們去她家好好熱鬧熱鬧。”
“什麽情況?”
南易知道吳仁品兩口子都是低調的主,不可能爲了給兒子過生日而勞師動衆。
“你多久沒和吳仁品聯系了?”
“有八九個月了吧,他忙我也忙,給他打電話又不是太方便。”
“他很快就要下放了。”
“喔,要給哪裏的群衆服務?”
“去奉天鋼西區。”
“副區長?”
“怎麽可能,他的級别還不夠,經開區管委會副主任。”
“連個正職都沒撈着?”
“已經不錯了,戴帽子下去的。美鳳姐的意思你應該明白,要不要回來一趟?”
“定在哪天?”
“小偉生日那天啊。”
“我直接回京城,你帶無爲自己上去。”
“行,挂了,有人敲門。”
“再見。”
“校花,查一查吳小偉哪天生日。”挂掉電話,南易就對校花說道。
南易倒記得吳仁品哪天生日,畢竟一起慶祝過,吳小偉的生日他又怎麽可能會去用心記,他的名字隻是隐在一份大名單之内,每年的禮節無須南易自己操心。
校花打了個電話,就告訴南易是“10月15日”。
南易一尋思還有十來天時間,再過一個禮拜出發也來得及。
一天,南易又坐在孔雀湖邊,拿着一把阿薩尼MKI半自動手槍在那裏拆解着,這是一把印度自己研發的手槍,雖然研發經費都花在外觀上,内部結構還是吃定勃朗甯,可怎麽說也是自産,值得肯定。
這槍在印度民用市場非常受歡迎,很多富人區女性的包包裏都會放上一把。
前幾天報紙上登了一篇新聞,說是有兩個匪徒尾随一個剛下車的女性,在一條小巷裏正準備圖謀不軌的時候,該女性掏槍射擊,精準的把兩個匪徒的“犯罪動機”給幹掉,對其他區域卻毫發無傷。
南易就是看了報紙,才買了一把回來,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麽神槍能打出這種成績。
手槍拆解完,南易眯着眼睛往槍管裏瞄了一眼,然後破口大罵:“哪個學徒工車的膛線,就這破玩意,能讓子彈走直線?”
咔哒,咔哒,南易又把槍組裝了回去,放回到槍盒裏,就這破槍,他是不敢開,子彈往後飛也沒準。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南易暗自尋思,“報社記者的功底又提升了,離‘開局一張圖,内容全靠編’的大成境界又靠近了一步,往後,想獲得準确的信息會愈發艱難。看來得和新聞集團碰一碰,建立一個穩定的準确公開信息來源渠道。”
正尋思着,就看到樸雅卡擺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往他這邊走來。
“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等樸雅卡走到他邊上,南易就說道。
“不想說。”樸雅卡擺起死人臉說道:“我爸媽讓我帶話給你,他們會在家裏恭候你的大駕光臨。”
“我一定會準時去拜訪。”南易點點頭,肯定的說道:“說說吧,到底怎麽了?”
樸雅卡臉上糾結了一會,還是說道:“我剛才在CitiMall買東西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向我示愛。”
“哇哦,看來我們的樸雅卡小姐馬上就要展開第二段生死戀。”南易吹了個口哨,嘴裏輕浮的說道:“這回是高種姓了吧?”
“你覺得可能嗎?”樸雅卡臉色難堪的盯着南易說道:“我的事情整個孟買都知道,你覺得哪個高種姓會主動追求我?”
“總不會還是達利特吧?不應該啊,達利特能走進CitiMall?”
“說美式英語,國外回來的。”樸雅卡說着,嘴裏還啐啐念:“該死的達利特。”
南易假裝沒聽到達利特三個字,一臉求知欲旺盛的問道:“哦,NRL先生,是委婉式的求交往,還是直接邀請你上他住的地方?”
樸雅卡用目光在南易身上戳出無數個窟窿,然後甩了甩紗麗,氣哼哼的往莊園裏面走去。
“小娘皮,真沒禮貌,要是跟你父母談不攏,我讓你回去繼續做牛糞餅。”
時間很快就到了10月10日,這是南易要去樸雅卡家拜訪的日子。
樸雅卡家的别墅在阿肖克公園附近,這是孟買的黃金地段,毗鄰海灘、印度教寺廟,鬧中取靜;别墅面積不大,占地隻有三千個平方左右,不過要計算價值隻比孔雀山莊低一點點。
而且還是當下的價值,再過幾年,等孟買的地價漲起來,樸雅卡家的别墅至少換三個孔雀山莊起步,上限很難估量。
南易帶着狄瓦曼在别墅門前一下車,夏爾瑪夫婦帶着樸雅卡就迎了上來。
索努·夏爾瑪超越妻女,上前走到南易身邊,伸出右手說道:“你好,亞當先生,歡迎莅臨夏爾瑪别墅。”
“你好,夏爾瑪先生。”
索努身上的印度人特征不強,看起來更像是白色混白色的多血統歐羅巴人種,皮膚白皙、鼻梁高聳,頭發是黑裏帶着點黃的淺色,眼神有點犀利,身上帶着強烈的内斂、刻在骨子裏的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不是靠口頭語言和肢體語言所表現出來,它與生俱來,經過了好幾代人的沉澱。
2.5秒左右,南易放開了索努的手,走到他的妻子塞伊拉·夏爾瑪的身邊,雙手合十,“夏爾瑪太太,你好。”
塞伊拉穿着一件沒有繁雜花紋的紗麗,但看起來雍容華貴,又帶着一絲成熟的幹練,樸雅卡簡直就是塞伊拉的翻版,隻是在複制的過程中,有人偷了懶,時間沉澱和氣質忘記給複制過去。
要是有人拿槍怼着南易,非得讓他在塞伊拉和樸雅卡之間二選一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塞伊拉,而且這個選擇至少二十年内不會變。
“亞當先生,你好。”
掠過塞伊拉,南易又來到樸雅卡面前,向她伸出右手并用略帶一絲恭維的語氣說道:“夏爾瑪小姐,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樸雅卡隐秘的翻了翻白眼,忍着無名之火,伸出右手和南易握了握,“亞當先生,你好。”
樸雅卡領悟不到南易這一聲“夏爾馬小姐”的用意,索努和塞伊拉卻領悟到了,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暈開輕松和欣慰。
“小娘皮,懵蠢懵蠢的。”南易腹诽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亞當先生,請到客廳就坐。”
索努無縫接上流程,引着南易往客廳走去,塞伊拉和樸雅卡兩人聯袂跟在南易兩人的身後。
别墅的客廳看起來很簡潔,兩面用六米多挑高玻璃拼湊出來的玻璃牆,采光很好,但是外面經過特殊處理,陽光并不能直接照射在玻璃上。
客廳的中間擺着兩張三乘三米的大理石矮幾,中央擺着一個三層的器皿,最下面也是最大的一層養着觀賞魚,中間一層擺放着各種水果,最上一層展示着插花藝術。
挨着矮幾的東西兩面,是兩兩并排的八張單人沙發,南北兩面分别擺放着一張西式雙人沙發,看材質應該是小葉紫檀。
地闆由不規則的幾何色塊拼湊,白色的塊夾雜着棕、咖啡色的線條,簡單,但是又加強了客廳的空曠效果,放上一首合适的輕音樂,坐在這個客廳裏會猶如置身蒼穹下的荒野。
給房子搞過裝修的人都知道,看起來很簡單的裝修風格其實非常燒錢,不說其他,光兩面牆的玻璃還有地闆,足夠南易支付一個季度的交通費,不得不說,樸雅卡家真是有錢。
在客廳就坐之後,塞伊拉就親自泡來了咖啡,不知道是爲了表達對南易的重視,還是别墅裏并沒有幾個傭人。
從剛才到走進客廳,南易就沒見到一個傭人,想必别墅裏即使有傭人,數量也會非常有限。
“亞當先生,孟買的天氣還能适應嗎?”
索努的開場白居然是聊天氣,這讓準備好印度Style的又改成了英倫Style。
“對我來說孟買的天氣稍微太熱了一點,所以我下午很少出門,都會躲在房間裏吹空調。”
“是啊,孟買的天氣是熱了一點,不過我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多年,已經适應了這裏的天氣,有去阿旃陀石窟嗎?五年前,它被列入了《世界遺産目錄》。”
“還沒有,我打算等天氣轉涼,再抽出時間到處去看看。”
“這是個好主意。”索努認同的說了一聲,又問道:“亞當先生,能吃得慣印度菜嗎?”
“還可以。”
“塞伊拉,你和樸雅卡先去準備午餐,一定要準備你最拿手的MOMO。”索努轉頭對塞伊拉說道。
“好的。”塞伊拉應了一聲,又對南易歉意的說道:“亞當先生,我和樸雅卡先失陪。”
塞伊拉和樸雅卡兩個女人離開後,客廳裏的氛圍驟然變化。
索努的表情變得嚴肅,平靜的對南易說道:“亞當先生,我們直接一點?”
南易把客套收了起來,微笑道:“可以,我喜歡簡單直接。”
“你來印度有什麽目的?”索努問道。
“我是商人。”
“隻是做生意?”
“是的,夏爾瑪先生,直白一點說,我來這裏就是爲了賺錢,你根本不用把問題想得過于複雜,我并沒有什麽隐藏身份。
1985年,貴國就開始出現收支平衡的問題,爲什麽出現,夏爾瑪先生應該很清楚,貴國在那一年軍費猛增,之後的兩年軍費開支依然居高不下;
到了今年,貴國的經濟近一步惡化,到明年或者後年,貴國就會深陷經濟危機當中,到時候會出現怎樣的畫面?
政府瀕臨破産、央行拒絕新的貸款、外彙儲備繼續下降,随時有可能耗竭,但是對于貴國來說,需要依賴西亞的石油、南美的黃金、美國的技術、東南亞的菜油等等。
爲了從世界市場購買商品,你們需要貿易國際貨币美元,而賺取美元的唯一方法就是出口足夠多的商品到國際市場中去。
從六十年代開始,貴國的出口基本依賴蘇修,并沒有跟美國和西歐發展很好的貿易關系;進入八十年代蘇修的經濟開始疲軟,無力對外大量進口商品,而貴國,出口量急劇下跌。
貴國的石油主要來自伊拉克和科威特,現在兩國的局勢非常緊張,可以說是火星四濺,但凡有一點火星掉在油桶裏,轟……貴國的石油采購價蹭蹭蹭就會往上猛漲。
還有,德裏皇宮裏面的那位好像麻煩不少。
綜合考量來說,短則明年,長則後年,貴國的經濟就會陷入崩潰狀态,爲了挽救經濟,貴國又會怎麽做?”
索努臉色冷冷的說道:“向IMF貸款,降低工業品進口關稅,取消部分行業的生産許可限制,開放部分行業,允許外資進入投資。”
南易颔了颔首說道:“夏爾瑪先生遺漏了一點,爲了快速盤活财政,貴國估計會學歐洲進行私有化,把部分國有企業出售給私人。”
“所以,亞當先生是提前過來布局,等到印度經濟崩潰,你可以吃到最肥美的那塊?”
“不不不。”南易搖了搖手,“最肥美的那塊隻會被你們自己人吃掉,我最多就是一條鬣狗,吃一點你們自己人看不上的殘羹,嘬幾口你們自己人吃剩的骨頭。
夏爾瑪先生,我是一個非常注重禮儀的人,時刻會記着自己客人的身份,絕對不會反客爲主。
我想在貴國投資農業,這個,你們自己人看不上;我想在貴國投資化肥産業,這個,貴國非常需要;我在這裏投資貿易,準備改變貧民窟的現狀。
我準備做的這些,動機不能說是爲了貴國考慮,但是實際上都能爲貴國的經濟改善提供一定的幫助,從大的層面來說,我是印度人民的好朋友。
從務實的層面來說,我需要盟友,需要合作夥伴,夏爾瑪先生,你就是我最需要,也是最适合的合作夥伴。”
索努聞言,思量了一盞茶的功夫。
“我能得到什麽?”
“樸雅卡小姐不但可以得到5%的勞動集團股份,還可以找回她丢失的尊嚴,我相信她一定會成長爲印度女性的典範;
至于夏爾瑪先生,你可以得到20%的勞動集團股份認購額度,五年之内,不管我增資多少,你隻需要按比例增資10%就可以維持你的股份額度不被稀釋。
另外,我還準備了12%的股份,這筆股份交給夏爾瑪先生支配,我隻有一個要求——安安淡淡的做生意,不想見到任何人來找麻煩。
當然,不包括孟買街頭的那些所謂黑惡勢力,他們在我眼裏算不上麻煩,懲惡揚善、打擊黑惡勢力是我閑暇之餘的一大愛好。
啊,前不久我還去了一趟瓦拉納西,在恒河邊和不少恒河鼈簽訂了供養契約,我有義務保證那些神聖的動物攝取足夠的蛋白質。”
南易說着,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很虔誠的手勢。
索努會心的笑了笑,南易嘴裏的“黑惡勢力”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裏,他家的别墅沒有保镖保護,也沒人敢過來找麻煩。
“亞當先生,我聽樸雅卡說你每天都會看很多報紙?”
“是的。”
“難怪你對印度的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我是說你準備的12%股份。”
“我喜歡交朋友,也樂于和好朋友分享美好的事物。”南易說着,話鋒一轉,“不知道樸雅卡小姐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孔雀山莊吃了一點苦頭,那些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索努點點頭,“我聽說了,關于這件事情,我還要謝謝亞當先生。樸雅卡被我和塞伊拉保護的太好,對這個社會的真谛并不了解,所以才會犯下大錯,把自己帶入深淵。現在,她開始長大,變得成熟,我相信她不會再一次走錯路。”
“我也相信樸雅卡小姐不會在一個坑裏踩兩次,樸雅卡小姐非常聰慧,隻要思想變的成熟,她未來一定能走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
“亞當先生,既然要合作,我們彼此之間就需要互相了解,我的信息,你一定已經了解過,但是亞當先生你,恕我直言,我并不了解你。”
“夏爾瑪先生說的很對,合作夥伴需要互相了解,如果你最近出行方便,我邀請你去紐約遊玩幾天,在那裏,你會對我有個充分的了解。”
“紐約……”索努尋思了一會說道:“兩天之後,我能抽出一個星期的時間。”
“實在抱歉,我馬上要回華囯處理一點私人事務,不太方便陪同夏爾瑪先生一起紐約,不過,夏爾瑪先生無須改變計劃,兩天後,我會派飛機過來接夏爾瑪先生,到了紐約也會有專人陪同。如果時間寬裕,我會趕到紐約和你彙合。”
哪怕南易方便,他也會找借口不陪着索努去紐約,到了紐約就是斯嘉麗的表演時間,亮一亮肌肉,來一招敲山震虎,讓索努不敢輕易滋生吞掉勞動集團的野心。
“沒關系,亞當先生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務,紐約我去過好幾次,沒人陪同也不會迷路。”
對索努來說,南易不在身邊跟着,南易就少了随機應變的機會,對南易的實力他能了解的更透徹,一些問題也能看的更客觀。
正事談妥之後,塞伊拉就過來叫兩人去飯廳進餐,氛圍又變得輕松。
“亞當先生,品嘗一下塞伊拉最拿手的食物MOMO,據說這種食物是從東土大唐傳播到印度,不知道在你們那裏叫什麽?”
在飯廳就坐之後,索努就把一個餐盆往南易邊上挪了挪。
南易往餐盆裏一看,一個個月牙一樣的面食躺在裏面,月牙形狀,還有上面的褶子,無不在告訴他這是什麽食物。
“這個在華囯現在叫餃子,dumpling,最早出現的時候叫馄饨,Wonton,唐代的時候,應該叫牢丸,這個詞不太好翻譯成英文。”
南易指了指餐盆裏的餃子說道:“你們看MOMO的餡料被皮嚴嚴實實給包裹在裏面,從餡料的角度來說,是不是就和在牢裏坐牢一樣?牢丸的意思就是把餡料給關進監獄裏。”
“非常形象的比喻,充滿着智慧。”塞伊拉贊道:“亞當先生,你帶我們一起把餡料給解救出來。”
塞伊拉說着,拿着一個漏勺舀了兩個MOMO到南易的餐盤裏。
南易拿起勺子舀了一個塞進嘴裏,嚼了一口,一股非常豐富的味道就沖擊着他的味蕾,蔬菜的鮮香,奶香味,還有淡淡的瑪莎拉味道。
口感很好,可除了外型,南易沒發現MOMO和餃子有一毛錢關系,甚至皮也不是餃子皮該有的味道。
“夏爾瑪太太,你做的MOMO味道很好,我先表達一下我的歉意,美食當前,我不能保證我的吃相繼續保持優雅。”
塞伊拉愉悅的笑了笑,“聽到亞當先生這麽說,我很有成就感。”
“羅睺,真會裝!”樸雅卡在心裏鄙視道。
一頓午餐,南易吃了不少塞伊拉做的MOMO,相比較桌上的其他食物,MOMO比較符合他的口味,再說,牛皮既然開了頭,跪着也得吹下去。
當然,從始至終,南易還是一直保持着斯文的吃相。
在夏爾瑪家吃過午餐,又喝了下午茶,南易才告辭離開,走的時候,樸雅卡也跟着一起。
上車之後,南易就轉頭對樸雅卡說道:“先送你去辦公室,今天不是周末,你得回去繼續上班,給你一點任務,幫我搜集一下甘古拜·科特瓦利的資料。”
“甘古拜?卡馬提普拉的那位孟買女王?”
“對,就是她。”
“搜集她的資料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