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彙報窮奇公司的工作,從去年到三天前截止,窮奇投資紅杉資本1000萬美元、KPCB1700萬美元、德豐傑600萬美元、國際數據集團1500萬美元、凱雷集團2200萬美元。
我解釋一下,凱雷是10天前杠投資的,這家公司位于華盛頓,投資人有兩黨的成員,也有不少政治人物,募集的資金都有一定的政治背景。”
“這一點我清楚,你繼續。”南易點點頭說道。
“黑石集團900萬美元、高盛7000萬美元、李家坡直接投資公司1200萬美元,這是窮奇對外的所有投資,按照斯嘉麗的意見,窮奇不繼續在羙國擴大投資,而是把目光放到其他國家。”
“可以,我贊成不在羙國擴大投資。”
很少有資本投資公司和泛美控投一樣,隻靠自籌資金進行投資,大部分的投資公司其實沒有多少自有資金,用來投資的資金主要是靠對外募集,也就是在它們背後,存在着N個投資人。
窮奇公司扮演的就是這種投資人的角色,把資金交給别人來投資,目光有窮,泛美控投不可能什麽機會都能抓住抓準,把雞借出去等着分雞蛋,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至于雞會不會被人給拐跑,那就得看窮奇下屬的烏鴉小隊17名隊員會不會掀桌子。
坑了他們的養老金,他們能不急才怪。
“OK,那我繼續說首富偉業對外的持股情況,旺德福15%、易購20%、戴爾45%、思科45%、沃爾瑪8%、百思買21.5%、微軟16.5%、蘋果3.12%、味好羙0.5%、高通22%、吉利德科學36%、ARM27%、ASML阿斯麥15.5%、維斯塔斯21%、達索系統公司14%、SAP22%、CA Technologies25%、賽門鐵克32%、菲力爾公司17%……
下面還有100多個公司,我就不繼續讀了,一會把報表給你,首富偉業的投資還是按照你的要求,主要集中在半導體相關的高科技領域,啊,除了,嗯哼……”
蕾切爾攤了攤手,沒有接着往下說。
“我上次離開紐約之前,旺德福和易購的股份還在泛美控投總部的名下,怎麽現在歸到首富偉業了?”南易不解的說道。
“斯嘉麗的要求,泛美控投總部以後主要投資能源領域。”
“繼續。”
泛美的主導權主要在斯嘉麗手裏,這種小事南易不會發表意見。
“獨立于泛美體系之外的第三世界投資,已經和深甽拓展銀行進行過接觸,拓展銀行那邊願意給第三世界3%的優先股,等簽訂協議,這筆股份會托管給南國銀行。”
優先股可以簡單理解爲具有優先權的股票,在分配公司資産和利潤時,持有優先股的股東具有優先權。
一般來說,優先股的股東無權參與公司的運營,而且不能撤回股份,隻能由公司通過優先股的贖回條款贖回,但可以穩定分配股息的股票。
公司派發股息時,持有優先股的股東比持有普通股的股東分配得更早,享有一定數額的股息。
簡單的說,持有優先股的“股東”,算不上是真正的股東,要說起來更像是借了筆錢給别人去做生意,要是生意做不起來就是雞飛蛋打。
“嗯,創業英雄計劃呢?”
“非常遺憾,目前還沒有一家公司值得我們把精英給派出去。”
“沒關系,繼續等待。”
“最後一項,斯嘉麗礦業集團的分拆已經結束,原斯嘉麗金礦公司的股東提議把公司的名字改成泰勒聯合黃金集團,斯嘉麗的董事長和總裁職位都被罷免,以後隻是一個普通的董事。”
“金礦公司的曆史使命已經結束,股東們已經獲得了不錯的回報,并且将來還有更多的回報,泰勒聯合這個名字不錯,當普通股東也挺好。我會向斯嘉麗建議一下,進一步稀釋泛美控投和她個人的股份,向股東稀釋更多的利益。”
“亞當,這可能滿足不了股東們,有股東提出要入股拆分後的斯嘉麗礦業集團。”
“這個就留給斯嘉麗去操心,那是屬于斯嘉麗控投的事務。”
“啊哈,我在斯嘉麗控投有一份顧問的兼職工作,斯嘉麗給我的薪水不低。”蕾切爾大笑道。
“小心泛美的股東投訴你。”南易微笑道。
“股東們對我的工作十分滿意,我們持有的股票大部分市值都在猛漲,泛美的市值和手裏的現金也在不斷增加,《華爾街日報》上已經有金融分析師估算我們泛美控投的市值超過100億,哈哈哈,100億。”蕾切爾玩味的說道。
蕾切爾的話音剛落,南易的眉頭立刻蹙起,“窮奇和第三世界盡量保持低調,不要讓外界知道它們和泛美控投的關系。”
蕾切爾收起笑容說道:“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股東,隻有少數幾個泛美控投的高層知道。”
“嗯。”
南易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頃刻間,車裏陷入了甯靜,這種甯靜一直持續到南易在斯嘉麗莊園大門口下車。
“再次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假期,幫我給雷帶聲好。”
“嗯哼。”
蕾切爾踮起腳,先是左臉頰在南易的嘴唇上碰了碰,然後換成右臉頰。
“拜。”
“再見。”
目送着蕾切爾離開,南易才走進斯嘉麗莊園。
等南易走進客廳,正好斯嘉麗穿着居家服從卧室的方向走出來。
“剛回來?”
斯嘉麗盤坐到沙發上,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十分鍾前剛到家,你去換衣服,我有點事情和你談。”
“你說,衣服就不換了。”南易坐到斯嘉麗身邊,說道。
斯嘉麗雙手合十,舒了一口氣,“阿德勒·未來已經創建,總部設在波士頓,旗下的NGL[新汽油]已經在安道爾注冊,奧斯汀市和賓漢姆頓的兩個實驗室馬上就會組建。”
“兩位教授那邊談妥了?”
“嗯哼。”斯嘉麗颔了颔首,“NA控股[新亞當控股]和NAF礦業[南氏未來礦業,簡稱南未礦業]馬上也會創立,斯嘉麗锂業45%的股份會注入到NA控股,我手裏沒有适合的人選當NA控股的總裁,你要從情策委派人過來。”
南易點點頭說道:“可以,總裁人選我來負責,NA控股搭建好以後,針對旭化成會社的調查就要展開。”
“OK,我會安排。”斯嘉麗換了一個瑜伽動作後,繼續說道:“我們說說NAF礦業,勘探隊可以從斯嘉麗礦業調撥人員組建,速度會非常快,那勘探方向呢?”
南易想了一下說道:“加國和桑巴,這兩個國家的礦産都比較豐富,發現石墨烯的概率比較高,另外還有印剫,這個國家的資源也還可以,加上土地私有,有些事情比較好操作。
非洲那邊,我會讓攪屎棍傳一份非常的礦産分布調查報告過來,等我看過以後再圈定幾個範圍先勘探。”
“OK,等你的決定。”斯嘉麗收掉身體上的動作,危襟正坐後說道:“我會向阿德勒未來注入5億美金的私人資金,你打算注入多好?”
“斯嘉麗,我希望你搞清楚一個問題,阿德勒未來不是阿德勒一個人的未來,是整個南氏的未來,所以,你的個人資産不要和阿德勒未來混爲一談。”
“我知道,可我願意。”斯嘉麗用挑釁的目光看了南易一眼,“亞當,阿德勒是我兒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會留給他。”
“不打算再要一個女兒?”
“不用故意轉移話題,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南易當然明白,斯嘉麗是要讓他明确南有窮是南氏的繼承人,或者說繼承人一定得是她的孩子。
“我明白,可你也要明白,我是南氏的領導者,不是擁有者,将來,阿德勒也隻會是領導者,永遠不會變成擁有者。”
“嗯哼,亞當,你的想法我很支持,說到個人消費,我的全部,加上你的一部分……你現在有多少錢?”斯嘉麗忽然問道。
“可能是你的零頭。”南易憋屈的說道。
斯嘉麗擁有原斯嘉麗金礦,現泰勒聯合金礦集團超過5%的股份,這還是上市前進行過稀釋,上市後又套現了部分,再加上這麽多年,她一直有在對外投資,南易保守估計斯嘉麗的個人資産有30億美金,其中現金可能有7億左右。
劉貞也是不遑多讓,南易當初把鑽石礦送給她的時候,那個礦就價值20億美金以上,憋了這麽多年,随着鑽石價格上漲,那個礦現在至少可以評估出50億美金估值。
“啊哈,亞當,你要加油,明天我把直升機油費賬單給你,記得把錢給我。”
“我隻用過兩次,憑什麽讓我買單?”
斯嘉麗有一架私人購買的直升機,機身上噴繪着她自己的卡通形象,南易獵奇飛過兩次。
“因爲我是你女人,這個理由充分嗎?”斯嘉麗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要慶幸我沒有把買直升機的賬單給你。”
“好吧,以後油費我來付。”南易攤了攤手說道。
南易想了想,他好像沒送過斯嘉麗太多的東西,一套首飾,送過幾次花,沒給她買過衣服,也從來沒有給她制造點小驚喜小浪漫,共同的利益之外缺少了點溫情。
他自己可以把需求分割,從不同的女人身上攫取,享受劉貞的家裏長短,享受阮梅的青澀戀愛,享受萩原小百合的成熟體貼,享受凱瑟琳的征服高貴,享受蘇菲·馬索的青春狂野,享受宮雪的坐懷不亂、不疾不徐。
可換位思考,她們的全部得從他身上獲得。
“唉,以後打打野食就算了,應付不過來啊。”南易心裏默默的歎氣。
“Babyeon!”
斯嘉麗忽然翻過身跪趴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挺翹。
“我還沒洗澡。”
“Bitche on!”
……
翌日,風和日麗。
南易和斯嘉麗兩人坐在莊園的花園裏吃着早餐。
“亞當,明天會有個客人從香塂過來拜訪我。”
“誰?”
“維克托·李。”
南易腦子稍稍過了一下,就猜到這人是誰,“李赢家”這種名字,一股濃濃的李家取名風格,應該是李銅闆的大兒子李小超沒錯。
“找你談赫斯基的股份?”
“是的。”
“代表哪個企業?”
“李氏信托。”
“李氏信托有多少赫斯基的股份?”
“披露的有8%,隐匿的部分不太清楚,不好查。”斯嘉麗說道。
“喔,我的要求是要握着絕對控股權,股份是否要賣出部分你自己決定。”
“如果維克托·李開出的價格夠高,我會賣掉一部分,斯嘉麗石油要募集資金投資其他的油田,亞當,我想和泛美控投的股東談談,斯嘉麗控投收購1%的傑貝阿裏自貿區股份。”
“下一步,你想去廸拜?”
南易當年讓蕾切爾去過一趟廸拜,趁着廸拜手裏還沒那麽富裕的時候,在廸拜的基建上投下不少資金,1985年建立的傑貝阿裏自貿區就有泛美控投5%的股份。
這個股份隻有分紅權,而且還有二十年的年限,到2006年,傑貝阿裏自貿區就和泛美控投不再有瓜葛。
“是的,廸拜近期會拍賣一批油田。”
南易斟酌了一下,說道:“股份你就别想了,傑貝阿裏自貿區的未來前景很好,這一點,股東們都能看的明白,他們不可能同意賣股份,除非你強行通過決議。”
“我還是試試和股東們談,強行通過絕對不行,除非你出面,摩根的戴維森先生提議讓你在泛美控投任職,年薪1200萬,亞當,股東們還是更信任你。”斯嘉麗頗有點嫉妒的說道。
“什麽時候說的?”
“幾天前,我和他共進過晚餐。”
南易把刀叉放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你确定他不是在試探或者托詞?”
“我确定,股東們把泛美控投快速發展的功勞都記在你頭上,我和蕾切爾付出的辛苦他們視而不見。”斯嘉麗酸溜溜的說道:“亞當,泛美控投的辦公室在哪裏,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泛美的決策層面是我給的,技術層面是蕾切爾實現的,你主要的作用是提供人脈,對泛美來說,你所謂的辛勤工作根本不存在,但是分紅從未少你。
反而是我,從來沒拿過個人分紅……”
南易說着,攤了攤手,仿佛在說“你有什麽必要嫉妒我?”
“我拿到的所有分紅加起來都沒有1200萬。”
斯嘉麗依然意難平。
“喔,明白了,我抽空和戴維森見一面,如果條件不是太苛刻,我可以考慮在泛美擁有一份兼職,我的薪水直接發給你。”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認可。”斯嘉麗把刀叉往桌上一拍,義憤填膺的說道。
南易站起身,走到斯嘉麗身邊,抱住她,拍打着她的後背,“好啦,我一直都認可你的能力,不然不會把羙國這一大攤子交給你,有時候被輕視不是什麽壞事。”
“我知道,我就是想抱怨一下,亞當,你該出發了。”
“不急,我中午再過去。”
“我讓人查了,平生·林是食道癌晚期,已經不能正常進食,随時會去見上帝。”
“是嗎?”南易糾結了一下說道:“那我還是早點過去,家裏還是醫院?”
“冷泉鎮教堂,平生·林他想在上帝的懷抱裏離開。”
南易放開斯嘉麗,說道:“我現在就過去。”
如果對生活質量有要求,那食道癌到了晚期根本沒有治療的必要,就算病情得到控制,生活也會非常痛苦,大多的患者會生不如死。
到這個階段,患者存在的意義就是爲醫院創收,爲醫生積累經驗,給子女充當表現孝心的道具,将死的人把痛苦隐藏起來,看着要繼續活下去的家人爲了維持自己的痛苦,把他們的生活一步步推入貧困,負債累累。
最終在生理和心理雙重痛苦夾擊下,大大松一口氣,安逸的閉上眼睛,迎來永遠的甯靜。
林大衛和林淑儀完全有能力承擔林平生的治療費用,可這會林平生在教堂而不是在醫院,說明是他自己放棄了治療。
南易不知道林平生是沒到油盡燈枯那一刻,還是因爲執念拖着不肯走,如果林平生的執念是因爲他……
南易此刻的心情很複雜,既有抱怨又有自責,抱怨南易有太多的人際牽扯,自責自己爲什麽不和林淑儀保持表面的“和解”。
乘坐直升機,南易很快就到了冷泉鎮。
問了下路,很快就到了教堂的門口。
走進教堂,看見最深處的長椅邊上圍繞着兩男一女,在他們的中間,長椅上佝偻着一盞即将熄滅的油燈。
油燈很短,油燈很瘦,油燈的頭頂隻有幾簇蔫不拉幾的雜草,油燈的顴骨突出,兩頰深陷,牙床貼在臉皮上,可以清晰看清它的形狀,油燈的手臂很細,隻剩一層雞皮包裹着。
油燈的身上有濃郁的屎臭味,可裸露在空氣中的部位卻看不到污漬。
油燈在等南易,油燈怕錯過南易。
南易深吸一口氣,邁着步子走到林平生身邊,喊了一聲:“外公。”
“咿咿…啊…啊……”
林平生張嘴吐出渾濁不清的詞彙,臉上張開不再慈祥,看起來非常瘆人的笑容,顫抖着把左手擡起來,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邊上的林淑儀。
南易轉頭看向林淑儀,帶着點不甘,喊了一聲“媽”。
“哎!”
林淑儀捂住自己的嘴,哽咽了兩聲,不敢讓自己的眼淚垂落。
看到母子終于相認,林平生臉上的笑容由瘆人變成燦爛,臉上糾在一起的雞皮舒展開,雙眼緩緩的閉上。
“媽的,自己真成了執念。”
南易在心裏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
基督的葬禮程序比較簡單,各種儀式不用選日子,林平生的葬禮緊鑼密鼓的在幾天内完成。
這些天,南易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可以閃人的時候就閃人,他不但要穿插着去忙自己的事,而且暫時也沒有心情聽林淑儀訴衷腸。
等葬禮結束,南易被請到林淑儀在曼哈頓上東區第59街的聯排别墅。
“南易,你現在住在紐約嗎?”
林淑儀給南易泡了一杯咖啡後,就局促不安的坐在南易對面。
“前段時間回京城了,之前在長島住了一年多時間。”南易用勺子攪動着咖啡,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雖然沒有問劉貞告訴你多少關于我的情況,但我想多多少少她會告訴你一些,所以,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
“你…你有幾個孩子?”
“三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我可以見見他們嗎?”
“我可以安排,但不會太快,他們都不在紐約。”
“能見就好,我不急。”林淑儀舒了一口氣,又忐忑的問道:“有什麽我能爲你做的嗎?”
“我并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麽,不是主觀情緒上不需要,而是客觀事實上的不需要。一,我已經長大,爲人父母,我的關注點已經放在下一代,童年也談不上留下什麽遺憾,不需要彌補什麽;
二……”南易環顧了一下林淑儀的客廳,“看得出來,你過的還不錯,可實事求是的說,你還比不上我,你的全部家當加起來可能還不夠我給某個員工發一個月工資;
我這人比較薄情,又比較現實,假如你有我需要的東西,我會很主動的靠近你,可事實上我并沒有這麽做,所以……”
南易的話戛然而止。
“劉貞跟我說過你在做生意,按你說的,你生意做得很大?”林淑儀惘然若失的說道。
“還行。”
“那我去你那裏上班可以嗎?”
南易蹙了蹙眉,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林女士,讓我們的關系變得簡單點,不要複雜化可以嗎?我們就當成朋友來相處,平時個忙個的,有時間可以出來聚一聚。
我是認真的,你根本不用抱着彌補我的心思,說句讓你沮喪的話,你能付出的,對我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放下包袱,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一切安好,不用調轉過來要我幫助你,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南易還真巴不得林淑儀對他有什麽壞心思,這樣他就可以幹淨利落的把她收拾了;可現在黏黏糊糊的要彌補什麽,反而讓他爲難。
林淑儀這裏,真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啊。
“我……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麽都幫不上忙?”林淑儀聽南易一說,她就低垂着頭,沮喪的說道。
“我們出去走走吧。”
“去哪裏?”
“你跟我走就行了。”
南易帶着林淑儀下樓,推開大門,走下台階,就故意抱怨道:“你這裏停車太不方便了,房子也小,要是人多一點,再養條狗,就會覺得太擠,房子也太老了點,七十幾年了吧?”
要是南易沒記錯,就林淑儀的這7卧5衛的房子,放到三十年以後可以賣上4000萬美金,房子其實不咋地,4000萬的零頭到郊區能修一座比這個漂亮的多的房子,但是地段就沒的說了。
第59街離列克星敦大道向西紐約最貴的住宅區不遠,按“環”來算,正好卡在曼哈頓一環和二環的分界線上,市中心裏的市中心。
就像林淑儀平時上班,她完全可以騎自行車去,十分鍾左右就能到她的辦公室樓下。
“1910年修的。”
“喔。”
南易帶着林淑儀來到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讓林淑儀先坐進去。
“我帶你去我家裏坐坐,地段沒你這裏好,離市中心比較遠。最早來紐約的時候,我住在中央公園邊上的公寓,方便是方便,就是房子小了點,隻比你這裏大一點。
住了一段時間,住不開了,我又把同層對面的那套買了下來,這樣頂層都是我的,住着稍微方便點。”
去斯嘉麗莊園的一路上,南易有意無意的露着富,他就想告訴林淑儀,他過的很好,那些有的沒的心思就歇了吧。
大約40分鍾,車隊就來到斯嘉麗莊園的門口。
出于安全的考慮,汽車隻能開到莊園的大門口,在邊上有一座地上地下各一層,可以同時供倒車入庫不過關的女司機同時停放上百輛車的停車場。
下車後,林淑儀就朝大門打量了一陣,“這裏就是你家?”
“嗯,我在紐約的家。”
南易說着,走到大門邊,在門上的密碼按鍵上輸入了一串數字。
這并不是什麽密碼鎖,輸入密碼也不能打開大門,這隻是一個信号傳輸器,輸入正确的密碼才會向負責守衛大門的安保傳輸一個匹配信号。
不到兩秒鍾,大門上的觀察口就被打開,一個安保湊在觀察口前朝幾人觀察了一下,接着又示意虎崽上前,安保把手伸出觀察口,在虎崽的眉梢、眼角、脖子上都揉搓了一遍,确定眼前的是真虎崽,這才又看了南易一眼,然後把大門給打開。
南易的嘴上有暗号,不同的咬唇動作代表幾個不同的意思,有确認身份,也有示警、求救等。
什麽戴上人皮面具、粘幾撇胡子混進斯嘉麗莊園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也不用想着裝扮成修理工、清潔工之類的人物混進去,根本沒戲。
爲莊園提供服務的全是自己人,外面人根本别想進去。
莊園邊上的一塊空地已經被斯嘉麗買下來,很快就會在空地上新蓋一個莊園出來,以後招待客人會放在新莊園,斯嘉麗莊園絕對杜絕外人進入。
南易帶着林淑儀進入莊園,坐上高爾夫球場觀光車,等車開出,他就指着小鐵路說道:“我兒子的鐵路,我和他們會一起玩大地主遊戲。”
接着又指向碼頭的方向,“平時他們會在碼頭釣魚,或者去那邊的樹林裏和動物們一起玩,這裏養了不少小動物……”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安保考慮的太周全,想水點這方面的劇情都說服不了自己。不然完全可以寫某個美女被下藥坐錯車,然後來一段愛的鼓掌;某個女反派在他車裏放點啥玩意,又可以樹立一個反派出來,大水特水,接着反派變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