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的說了兩個字‘長甯’,男的噓了一聲,之後有腳步聲和開門聲,安靜了一段,又傳出關門聲和腳步聲,之後就隻有滋滋雜音,應該是兩個人走到一個離随身聽比較遠的地方。”
“呵呵,長甯,還這麽謹慎,有意思。”
“南生,要不要上手段?”
“不用,手段還是盡量少用,知道他們兩個有暧昧關系已經夠了,以前的事已成過去,等着看高長甯能弄出什麽方案再說。”南易淡淡的說道。
之後,車子就到了南家的四合院,接上易浩繁和易倩兮,就直奔着八達嶺過去。
“表哥,人好多啊。”
從八達嶺的長城入口處剛踏上台階的磚石,易倩兮就感慨道。
“不管是國内來的,還是國外來的遊客,這裏都是他們必來的地方,人多一點也不奇怪。”南易說着,又對易浩繁說道:“二舅,我們按你的節奏來,你要累了,我們就歇。”
“南易,你可不要小看我,過去我在總裝車間工作,缺少搬運設備,車橋、驅動軸都是人力上手搬的,重活累活幹得多了,你們盡管爬,有多快就多快,看我能不能跟上你們。”易浩繁不服老的說道。
“爸,真的啊,那我和表哥先上去,你可不要跟丢了。”
“姑娘,你爬你的,看看你爸我會不會打狼。”易浩繁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又做了幾個高擡腿,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嗯呢,表哥,我們走。”
易倩兮說完,拉住南易的手臂就往前拖。
“二舅真的行?”
“不行,以前搬東西閃着腰了,現在不能太累着,他就是嘴硬,說他不行就急眼。”易倩兮一邊往上走,一邊說道。
南易輕松的跟在易倩兮後面,“那二舅現在在廠裏做什麽工作,不會還在車間吧?”
“早不在車間了,現在坐辦公室,很閑,都快閑出病來了。”
“閑?不會是負責發勞保吧?”
“怎麽可能,我爸是廠裏的技術骨幹,在技術科工作。”
“技術科啊,那不應該清閑啊,咱們的汽車水平比國外落後,還有很大的可進步空間,不是應該抓緊搞研發嗎?”
一聽易浩繁是搞汽車技術的,南易暗暗留了心。
“這就不清楚了,我不太打聽我爸的事,表哥,我後天去藝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後天啊,可能不行,我明天就得去出差。”
“啊?”易倩兮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能晚點去嗎?”
“還真不行,我要去見一個人,不早點過去,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爲什麽啊?”
“倩兮,咱們不說這個。”南易對易倩兮的問題避而不答,直接轉移話題道:“後天的藝考你放心大膽的考,表哥在京影認識兩個老師,你要是沒考好,我就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幫你培訓培訓,你明年再來考過。”
“考試我才不怕呢,表哥,我是我們文工團的台柱子,從小練功,我的功底紮實的很,除非有人故意刁難我,不然我肯定能考上。”易倩兮不客氣的說道。
“真的呀?”
“嗯呢。”
“那表哥先祝賀你。”
“嘻嘻。”
兩人邊爬邊聊,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就已經爬了半個多小時。
“哎,表哥,你看,那個外國人看着好面熟。”忽然,易倩兮指着一個穿着一身紅的老外叫道。
循着易倩兮所指,南易看了過去,稍微分辨了一會就把人認了出來,“他你都不認識啊,我給你做個動作,你自己猜猜。”
南易說着伸出右手,做了一個佐羅的經典花劍動作。
“啊,我想起來了,他是佐羅。”易倩兮驚呼一聲,激動的說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别大驚小怪,他已經在京城呆了一段時間,要不要上去和他聊聊?”
易倩兮心動的說道:“我說話,他能聽懂?”
“聽得懂,他的普通話杠杠滴。”
“表哥,那你跟我一起去,我想和他合影。”
到底是時常登台的,易倩兮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嬌羞,表現的很外向,落落大方。
“好,我跟着拍照。”
要說阿蘭·徳龍,這會的國人不一定都知道是誰,可要說佐羅,農村不好說,城市裏應該十個有八個人知道他。
78年還是79年的樣子,《佐羅》被引進國内,經過滬海電影譯制廠配音後,就在爲數不多的幾家影院上映,然後滬海台直接就播了這片子;
之後,連着,電視上經常會重播這個電影,三四天前,南易就在京城台看到有播。
阿蘭·徳龍扮演的行俠丈義的佐羅角色,給國内觀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毫不誇張的說,他是這個年代國人最熟悉也是最喜愛的西方偶像影星,特别是女的,對他非常喜愛。
要說爲什麽,很簡單,阿蘭·徳龍夠帥,隻是他離國内的女生遙遠了點,不然,也能和費·一把火·翔一樣,收到好幾麻袋的情書。
“佐羅先生,我能和你合影嗎?”易倩兮興奮的走到正靠着城牆休息的阿蘭·徳龍身邊問道。
“當然科意,魅麗的女士。”阿蘭·徳龍笑着說道。
南易聽着阿蘭·徳龍的普通話,除了聲調有點不标準,口音還是挺正的。
“表哥,表哥,快點,幫我們拍照。”
“來啦。”聽到召喚,南易向前走了兩步,“Bonjour,徳龍先生,我叫亞當。”
“Bonjour,亞當,你的法語很好,去過巴黎?”
“是的,我去過巴黎的很多地方,可惜,沒去過索鎮。”
阿蘭·徳龍笑道:“啊哈,你下次再去巴黎,我歡迎你到我家,我可以陪你好好逛逛索鎮。”
“謝謝,我一定會去拜訪。現在,我先幫你和這位女士拍照。”
“okay。”
阿蘭·徳龍應了一聲,就和已經躍躍欲試的易倩兮站到一起。
能和自己的偶像拍照,易倩兮非常的興奮,連着改變了好幾次站位,讓南易一連拍了七八張照片,這才意猶未盡的不好意思再多拍。
拍完照,南易帶着易倩兮和阿蘭·徳龍做了告别,遠離了邊上對阿蘭·徳龍垂涎欲滴,卻又不敢上前攀談的人群。
“表哥,佐羅人挺好的。”
走開了一段距離,易倩兮依然沉浸在剛才的興奮裏。
“呵呵,行俠仗義的大俠嘛。”
南易嘴裏這麽說,心裏卻不以爲然,就他所知,阿蘭·徳龍在女人方面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初和茜茜公主婚後,阿蘭·徳龍在外面可一直沒閑着。
“呃……倩兮,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南易忽然想起來,他們一行應該有五個人一起爬長城。
“什麽?”易倩兮懵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驚呼:“我爸……”
“虎崽。”
“十五分鍾前,落後我們300米左右,在一個墩堡附近,現在角度不好,看不到。”虎崽回應道。
“倩兮,我們是繼續爬,還是回去找二舅?”
易倩兮往前面的長城眺望了一下,又回過頭往後面的長城看了一眼,糾結了一會才說道:“表哥,我們回去找我爸。”
“好。”
幾人回走,不再看風景,埋頭趕路,行進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二十分鍾,就來到虎崽所說的墩堡附近,看見易浩繁靠在牆上,精神有點萎靡。
“哈哈,爸爸,打狼了吧。”
看到易浩繁沒事,易倩兮心裏的擔心放下,開起了易浩繁的玩笑。
易浩繁臉上的尴尬一閃而逝,嘴硬道:“姑娘,那啥,走太快,波羅兒蓋扭了一下,不然我肯定能追上你們。”
“二舅,你沒事吧,我背你上醫院瞧瞧?”
“沒事,沒事,再歇一會就能好,一會,我們接着爬。”
聽南易這麽一說,易浩繁連連拒絕,這要是上醫院,被醫生一瞧,波羅兒蓋一點毛病沒有,臉怎麽挂得住。
南易瞄了一眼易浩繁的大腿部位,瞧見他大腿後面的褲子一顫一顫,大腿間歇性的不自然抖動。
得,南易懂了,易浩繁應該有年頭沒怎麽運動,股四頭肌負荷過大,要是他們早點回來尋人,估計還能瞧見“抖若篩糠”在易浩繁身上活靈活現的展現。
股四頭肌負荷過大這種事情,在這個年頭還真是稀罕,一輛自行車天南地北的竄,不管男女,腿部力量都不會小,像易浩繁這麽拉胯的,還真不容易找出第二個來。
“二舅,我不行了,剛才跑太快,我腿肚子已經沒勁了,要不讓我歇會,咱們就下山吧?”
“南易,年輕人要多鍛煉,這一會就不行了,要不是我波羅兒蓋扭了,我能一口氣爬到JYG。你歇你的,我和倩兮接着爬。”易浩繁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看着易倩兮,他真怕自己女兒不上道。
“爸,我也不行了,今天不爬了,我們下次再爬。”
還好,易倩兮這件貼心小棉襖沒漏風,用的還是上等的好棉花。
“你們啊……”
易浩繁本打算再來上一段,可他一擡眼就看見自己女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沖他說:“爸,你要再裝,我可就不給你留面子啦。”
“好了,你們兩個都歇會,十分鍾後我們下山。”
裝逼大業未成而中道崩殂,易浩繁有點索然無味,砸吧砸吧嘴,轉過身對着城牆龇牙咧嘴,剛剛腿肚子抽抽了一下,怪難受的,這可不能被小輩看見。
在他的身後,易倩兮和南易相視,會心一笑。
和易倩兮眼神交流完,南易就沖虎崽招了招手,讓他把背包裏的吃食拿出來。
按照南易幾人剛上山時商量好的線路,本來應該在爬到接近八公裏處才停止,可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已然折回,過半進食的計劃也得改改。
五個面包,五塊巧克力,兩個咖啡壺的溫開水,這就是五人的午飯。
南易把自己的巧克力勻給了易浩繁和易倩兮一人半塊,自己拆開面包的包裝紙,撕下半塊,拿在手裏對易倩兮說道:“長城上沒廁所。”
“嗯。”
易倩兮點點頭,她已然明白南易要表達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把拆開的面包又用包裝紙包好,把巧克力掰下一點送到嘴裏含着。
“表哥,這個巧克力比大頭娃娃好吃。”
“大頭娃娃?”南易想了一下說道:“沒聽說過。”
易倩兮回憶了一下,說道:“蘇修的巧克力,包裝紙上有一個圍着頭巾的小孩子。”
“哦,愛蓮巧啊,我覺得味道差不多。”
“表哥,你也吃過大頭娃娃?”
“京城有到莫斯科的火車,誰去莫斯科都會帶點回來,雖然不常見,可還是能見到。”
“喔,我還以爲隻有我們那裏能見到呢。”
“安東和蘇修又不接壤,你們那的蘇修貨從哪來的?”
南易猜多半是從羅津港沿着鴨綠江進的安東,北韓還在享受蘇修的最惠國待遇,蘇修的各種好東西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北韓運,羅津港做爲物資進入平壤的中轉站,雁過拔毛,總會出現一些“正常”的運輸損耗。
這些損耗之前會回流到蘇修,近幾年又多了一條跨過鴨綠江的出貨通道。
易倩兮說道:“我們那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和對岸交易,對面過來人參、熊皮、熊膽,還有一些蘇修貨,我們這邊過去糧食、衣服、香煙。”
“既然是偷着幹,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在安東認識人多啊。”易倩兮傲嬌的說道:“隻要是安東的事,我都能知道。”
“厲害!”
南易恭維了一聲,心裏評估了一下易倩兮這句“牛皮”的水份,如果水份不大的話,那安東的邊貿還不是很公然,還處于大部分還在以訛傳訛的階段。
雖然國内和蘇修的邊貿已經恢複,但從國内出口貨物到蘇修,不但要交關稅,還要面對蘇修那邊某些勢力的盤剝,這就意味着成本的增加。
可如果把直接面對蘇修出口變成從北韓中轉的中轉貿易,把最後一步包裝環節放到北韓去進行,商品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變成北韓貨,而北韓享受的最惠國待遇裏有一條條款:“向蘇修出口的貨物免關稅”。
“本國制造”這個名詞,無論是用什麽文字描述,都拿不出一個正确、無歧義的解釋。
既然零件全進口,在本國拼裝可以稱爲本國制造,那把一件進口商品拆的七零八碎,運到本國重新湊在一起,也應該被稱爲本國制造。
這看起來有點強詞奪理,有點狡辯,可隻要在北韓拿到“特批”,那本國制造就可以蓋棺定論,無須争辯。
南易之所以剛才關心的多問了一句“邊貿”的事情,就是因爲他的人已經在忙着打通轉口通道,隻不過在他的計劃裏,國内的商品會直接向蘇修出口,隻有神農南糧和斯嘉麗糧食農業深加工産品才會走“中轉”。
國内就按照最保守的模式來做,這風向标一直骨碌碌地轉圈圈,根本預測不到下一秒刮東南風還是西北風,就别想着往風眼裏鑽了,直接離的八百裏遠爲好。
南氏已經過了搏命的階段,大風險大回報的模式不能再當做主流,南氏可以拿出一兩億,五六七八億去博一個概率不高的高危項目,畢竟輸了也不會傷筋動骨。
但是不能拿上百億數百億去博,哪怕回報的數字非常誘人,十七八個,乃至幾十個零。過大的損失,會讓南氏顯現頹勢,并成爲破産的導火線,南氏根本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
在長城上墊了一下肚子,南易幾人就開始下山。
這一路,南易的尋呼機一直沒響,這讓他避免了再一次放别人鴿子。
今天是周五,南易和羅淺淺約好一起吃午飯的日子,不過昨天晚上羅淺淺給南易打了個尋呼,說今天未必有時間,如果有空會再給他打尋呼。
已經過了飯點,還沒打來,那估計是抽不出空。
南易想着隻能羙國回來再找機會見面,隻希望六子那邊短時間不要出事。
晚飯,南易并沒有陪易浩繁兩人,而是約了百草廳制藥廠一個負責技術的人員白玉琦。
同樣是身處京城的藥企,百草廳的規模可要比九藥廠大得多,手裏還握着好幾款暢銷藥,企業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南易懇請白玉琦弘揚能者多勞的精神,幫九藥廠做幾個方案,不僅如此,南易還得寸進尺,讓白玉琦幫他數一下黃皮信封裏是不是有200張紙,紙上是不是寫着阿拉伯數字“50”。
白玉琦可是助人爲樂的好同志,不但兩件事都願意幫,還主動提出過些日子再幫南易數一遍黃皮信封。
滿含熱淚,南易哽咽着答應了白玉琦,嘴裏還激動的喃喃有詞,“高級貨就是高級貨,要價就是高,要是方案做得好,得請他來生塵藥業數一輩子黃皮信封。”
時間一轉就到了第二天,南易聯系了一下阮志平,問了一下人間大炮小隊和邋遢大王小隊所處的位置,得知他們此刻正飛在空中,南易就明白他去羙國得坐民航了。
于是南易又把電話打去了機場,打聽到下午兩點有一班飛紐約的飛機,泛美航空的,他就定下來坐這班飛機。
下午一點,南易三人就出現在機場。
分辨了一下售票窗口,南易沒去機場的窗口,而是直奔泛美的直屬窗口。
“頭等艙是不是商改?”湊到窗口,南易就問道。
有些飛機的頭等艙是後改的,一開始并沒有頭等艙的設計,這種後改的,頭等艙和商務艙的環境區别并不是很大,但票價還是和常規頭等艙平齊。
“是的,先生。”
“那商務艙有三個空位嗎?”
“抱歉,先生,隻剩下一個位子,頭等艙有空位。”
“好吧,那就頭等艙。”南易說着,從身上摸索出泛美的VIP卡,掏出運通的旅行支票,“VIP現在打幾折?”
售票員詫異的看了南易一眼,回答道:“先生,還是9.5折,我們公司的優惠并沒有變化。”
“謝謝,明白了。”
南易感謝了一句,點出一沓旅行支票遞給售票員。
買好票,走進候機樓,南易就看到一個人正在給一批準留學生訓話,“同學們,你們光榮的成爲赴美公派留學生,即将踏上大洋彼岸,在那裏,你們會接觸到……”
南易一聽就覺得奇怪,下午就他坐的這班飛機飛羙國,怎麽留學生不坐國航坐美航啊,他記得劉貞和賴彪出國的時候坐的都是國航啊。
之所以坐國航,就是爲了省錢,國航的機票本來就比外航便宜,再加上都是自己人,教育部還可以和民航系統搞搞價。
“抱歉,先生,請問機場郵局在哪裏?”突然,一個老外走到南易面前,用口音很重的英語問道。
“往前走,下電梯後右轉,隻要有路就一直走,走到盡頭有一排服務窗口,從右往左數,第三個窗口就是機場郵局。”
“太感謝了。”
“不客氣,歡迎來京城。”
看老外的打扮就是一個背包客,去機場郵局應該是蓋紀念戳,見到這個老外,就讓南易想起這會正飛往印剫的南若玢。
小丫頭的世界之旅正如火如荼的展開着,這讓南易偶爾會升起嫉妒的心理。
“我怎麽就遇不到一個願意這樣培養我的人呢?”
帶着嫉妒,南易登上了飛機。
在頭等艙裏坐下,拉丁裔空姐蘇半跪在南易面前給他扣上安全帶,“歡迎乘坐泛美航空的航班,希望我們的服務能讓你滿意。”
“幫我拿所有的報紙,再給我一杯白水。”
“還有其他需要嗎?”蘇挺了挺自己的胸問道。
“謝謝,暫時不需要。”
南易隔壁的位子是空的,蘇站起身幫他拉着折疊門,立刻他就有了一個雖然逼仄但是獨立的空間。
之後,蘇很快就把報紙和水送了過來,關門的時候還不忘秀了一下自己的身材。
蘇再次走後,南易就伸手在椅背上拍了拍。
“南生。”
“頭等艙裏除了我們是不是都是老頭?”
“不全是,有中年人,不過年紀都比較大。”
“知道了,休息吧。”
蘇的熱情和明顯帶着勾引挑逗的性暗示,剛才讓南易已經心生警惕,這會聽說頭等艙裏隻有他一個“高富帥”,他的警惕心就放低了一點。
羙國的大學裏,相當一部分漂亮女學生的擇偶标準已經在發生變化,目光也變得更加長遠,過去她們隻喜歡校隊的帥哥,現在卻把更多的目光放到“書呆子”的身上。
因爲她們知道和書呆子在一起,她們才有跨越階級的可能,她們的生活才會有保障。
而跟着那些帥哥,将來多半要去脫衣舞酒吧上班,不然就是各種家庭暴力,最好的情況也是變成一個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購物隻能去打折商店的絕望主婦。
大學女生是如此,空姐借着工作之便給自己找個金龜婿也是人之常情。
南易并沒有想法在飛機上灑下一段露水姻緣,座位又或者廁所也沒有轉變成他的刺激戰場,漫長的旅行時光,他就在打盹和看報紙當中度過。
飛機在紐約降落的時候,正好是紐約時間晚上十點,夜色十分撩人。
南易剛從出站口走出來,就聽到身後有人驚訝的呼喊:“南易,你怎麽在這兒?”
聽到呼喊,南易轉身望去,沖着聲音來處辨認了一會,露出笑容說道:“蚊子,你剛下飛機?”
蚊子,真名顧聞,他老子是二化人勞處的處長,和前南易同爲二化子弟,同時也是初中同班同學,不過顧聞是書呆子,和前南易尿不到一個壺裏,兩人的關系很普通。
“對啊,說起來丢人,你大學畢業都五年多了,我現在才大三呢。”顧聞走到南易面前,熱情的說道。
“好飯不怕碗,你是在紐約留學,還是在這裏中轉?”
“就在紐約,康奈爾。”顧聞略有點自得的說道。
“不錯啊,好學校。”南易說着,指了指留學生的隊伍,“你們好像要集合了,我給你一個号碼,一個星期内,你要找我可以打電話,超過一個星期就算了,我那時候應該回京城了。”
南易說着,寫了一個電話遞給顧聞,“出來的時候,你家老爺子給你準備美子了嗎?”
“有,我家老爺子豁出去了,給我換了一千美子。”
“喔,當心點,紐約治安不是太好,不要去鑽太偏僻的地方,見到黑鬼躲遠點,他們最喜歡搶黃種人,不多說了,接我的人已經來了,我得趕緊走。”南易拍了拍顧聞的肩膀,“自己保重。”
“行,那我就回去集合了,等能自由活動我給你打電話。”
告别顧聞,南易就走到停車場,鑽進來接他的車裏。
車裏,已經有一個女人坐着。
“謝謝你能來接我。”
“BOSS,我明天開始休假。”蕾切爾聳聳肩說道:“所以,工作彙報我希望放在今天。”
“親子遊?”
“是的,我要帶雷去尼加拉瓜大瀑布。”
“嗯哼,提前祝你休假愉快,Now,你可以開始了。”
“OK。”
蕾切爾應了一聲,展開文件夾就開始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