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誰的電話啊?”
南易剛回到老洋房就接到一個電話,在看電視的劉貞看到南易把電話挂掉就問道。
“一個想投資亞清的假洋鬼子,她外公叫鄭平川,這名字聽過嗎?”
劉貞想了一下說道:“Plain Chan?”
“對,就是他。”
“聽過,斯賓塞教授當初把鄭平川的一個收購案當成商業案例給我們講解過,他好像還是我的校友吧。”
“算吧,他的調查報告上有在哈弗進修的經曆,我一會要見的就是他的外孫女,叫楊開顔,是個挺傲的人。”
“好看嗎?”
“還行,比你好看。”
“你就故意氣我吧,看上了?”
“沒有,京城是你的地頭,我就算想找也不會在這裏找。”
“沒跟你說這個。”劉貞睖了南易一眼說道。
“哦,暫時還沒看上,傲氣大于能力,再說鄭平川十來億美金的資産等着她繼承呢,資本雄厚,人家憑什麽老大不做,跟着我做馬仔。”
“發揮你的魅力嘛。”
“别說孩子話。”南易撫摸了一下劉貞的臉,說道:“已經過了42天,别整天窩家裏,讓志玲陪你出去轉轉。”
“知道了,裱畫店那邊的事情,你打算什麽時候處理?”
“先放放,一點小事,不急。”
南易正準備出門,長條桌上的黑色電話又響了。
長條桌上有兩個電話,一黑、一紅,黑色的是劉貞單位裝的,會打這個電話的,除了劉貞單位的人是公事以外,其他會打的基本都是南易兩人的熟人;紅色的電話是文昌圍幫着申請的,會打這個号碼的基本是南易國内生意上的關系。
“喂。”
“南霸天,遇到麻煩了。”
“什麽麻煩?”
葉亰一直在忙着集資的事情,之前亞清項目還沒奠基,他的集資工作開展的不算太順利,可等項目奠基,集資就進入了快車道,如今已經募集了四十來萬的資金還有二十七萬左右的全債、半債股。
還别說,大院子弟的路子就是野,手頭多多少少都有幾個活錢。
“今兒我在老高檢遇上一個人,叫朱雴,一張嘴就是100萬,還要100萬的全債股。”
“100萬,什麽路數啊?”南易笑着說道。
“老高檢隔壁的,根腳不算太深,路子挺野的,這一片有一号。”
“炮兒局還是炮兒樓?”
“炮兒局。”
“混上保健醫了嗎?”
“差點意思。”
“哦,倒批文的吧?”
“對。”
“不收,這種人咱們不沾。”
“現在不是我想不想沾的問題,是人家沾上來了。”
南易把話筒換了一隻手,說道:“還記得咱們要集資的初衷吧?要是一個差點意思都擺不平,那還是趕緊把錢退回去,咱們趕緊把攤子給拆了。”
“得,我知道該找誰出面了,賈明偉就能治他,挂了,我通電賈司令。”
“嗯,悠着點,要文鬥不要武鬥,不戰而屈人之兵就行。”
“放心,盤道、提人的套路我熟。對了,這都過一個多月了,你兒子滿月酒還擺不擺?”
“不擺了,天兒太冷,小孩子嬌貴,就不讓人摸來摸去了,改百日吧,有空的時候上我辦公室一趟,幫我理份名單,我好發請柬。”
“哪邊?”
“燕南園。”
“後天下午,成吧?”
“來吧。”
挂掉電話,南易就去了長城飯店。
在咖啡廳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南易就把在當班的曹琳叫到身邊。
曹琳弓着身,臉上僞裝着職業化笑容,嘴裏卻吐着和本職工作無關的字,“一個多月沒見着你了,最近忙什麽呢?”
“帶孩子。”
“你老婆生了?”曹琳問道。
“反正不是你生的。”
曹琳似笑非笑的說道:“想讓我生啊,行啊,今兒就上你家刷夜去,你敢嗎?”
“得,真是女中豪傑,什麽話都敢往外蹦。”南易認慫的說了一句,“幫我去前台打個電話到8712,就說我到了,讓她趕緊下來。”
“正事?”
“嗯。”
“點單嗎?”
“等一會人來了一起點吧。”
“好,我給你打去。”曹琳說了一聲,略有點遺憾的離開。
曹琳長得有那麽點意思,人也很飒,南易稍微主動一點,想要和她刷夜還真的不難,隻是南易不想也不能。
那邊劉貞剛給他生了個兒子,這邊就在外面瞎嗅,好說不好聽啊。
坐那兒胡思亂想了一會,南易就看到楊開顔往他走過來。
“May I?”
“請坐,楊小姐都來京城都多久了,還沒入鄉随俗啊?”
“南同志,爲什麽我聽你說話就有點不舒服。”楊開顔坐下,不忿的說道:“我總感覺你的話裏帶着一點嘲諷。”
“嘲諷過了點,你可以說揶揄。楊小姐不簡單呐,連我家裏的電話都查到了,還能在我剛到家的時候就打過去,不是派人一直盯着我吧?”
說着,南易還故意四處看了看。
其實想要查到老洋房的電話并不難,這時候有些電話可以直撥,有些要轉接,隻要知道老洋房的地址就可以打通電話,楊開顔要打通南易的電話,隻要查到老洋房的地址就行了。
知道老洋房地址的人不少,楊開顔随便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到。
“南同志,我們能不能真誠一點,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談投資,而你的态度卻是拙拙[咄咄]逼人。”
南易嘿嘿一笑,道:“好啊,真誠,楊小姐說得好,那我們就真誠一點。我記得……呵呵,容我算算。”
南易掰了掰手指,又擺了擺手,“算了,我還是不算了,反正楊小姐的記性肯定不會差。我曾經說過:‘你憑什麽讓我同意你投資亞清項目’,那天你給了我一個答案,說你自己是個人才。
這個理由,我認可了,咱們的談話也得以繼續。
那天,我開誠布公的開出了我的價碼,可你聽了我的估值後,卻給了我一句‘See you’,然後甩袖而去。
我覺得那天我非常真誠,特真誠,把我的底價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反而楊小姐你,我倒覺得不真誠,你給我玩了一手欲擒故縱,故意晾了我一個多月。
然後,今天,你又給我使了一招回馬槍,感情您這是給我使連環計啊,一計連着一計,您小時候一定是拿《三十六計》啓的蒙吧?”
“我承認我使了一點手段,可在商業上耍點手段,我并不認爲就是不真誠的表現,恰恰相反,這說明我是帶着十二分的真誠想要投資亞清項目。”
“很好,亞清項目估值2億美金,我有資格說了算的是8600萬美金,楊小姐,你想認投多少?”
“我要50%,但不是按照南同志你說的價,你說的估價,我同樣隻認可50%,我可以向根正苗紅香塂公司注資2150萬美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