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主大教堂裏,韋恩大主祭念誦祈文的聲音漸漸停止。
他平靜的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看着外面清冷的圓月。
在韋恩大主祭身後,兩名主祭終于從震撼中回過神來,面面相觑了一陣之後,其中一個人尴尬的問道:“大主祭,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韋恩大主祭的眼皮微微翻動了一下,“這是一場交易……”
“交易?什麽交易?”兩位主祭輕聲問道。
“不要多問。你們隻需要知道,一個倒黴的邪神妄圖侵入格蘭戴爾,挑釁教會的威嚴。然後它死了,僅此而已。”
“好吧。”兩名主祭再次面面相觑,從表情就能看出,兩人的心裏全都窩了一肚子的問題。
韋恩大主祭從前天開始,就變得十分奇怪。
不說别的,就光是今天韋恩大主祭竟然一反晨曦教派數百年來的傳統,主動前往菲爾斯公爵家中,以主的名義幹涉帝國政局……
這件事就已經讓很多主祭都感到深深不安了!
可是,大主祭本身就是教派的最高領袖。而且他還得到了聖殿騎士團的全力支持。
所以,即便是下面的主祭們全都有一肚子的疑惑,也絲毫不敢違逆韋恩大主祭的命令。
可是現在,在帝國與教會腹心所在的格蘭戴爾,明顯是出現了大規模的邪神血祭事件,可明明已經動員了聖殿騎士團大量兵力的大主祭,卻始終按兵不動!
剛才的血月,那座可怕的黑色巨塔,全都是讓人膽戰心驚的邪惡之物!
讓邪物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格蘭戴爾,教會這邊卻不做絲毫反應,真的沒問題嗎?
兩名主祭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無奈。
不過,能夠成爲晨曦教會的主祭,兩人都有着足夠的城府和素養,并沒有向韋恩大主祭問出任何不該問的問題。
“大主祭冕下,您還有什麽吩咐嗎?”沉默片刻,一名主祭走上前來,向韋恩大主祭小心翼翼的問道。
“派出一位聖殿騎士和一隊慕光者。立刻開始調查今夜發生在格蘭戴爾的邪神入侵事件。找出元兇,讓他們得到正義的審判。”韋恩大主祭冷冷說道。
“是的,冕下。我這就去辦。”一名主祭應聲答應。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另一名主祭緊接着問道。
“菲爾斯公爵家的那位千金。再過幾天,似乎就是二十歲生日了吧?菲爾斯公爵今天舉辦的誤會,似乎也是有爲她的生日宴會預演的意思?”韋恩大主祭轉過頭來,似乎已經開始打瞌睡一樣,睡眼惺忪的問道。
“是的。”問話的主祭一愣,随即點頭答道。
“那麽,明天你去一趟菲爾斯公爵府,給她的女兒帶去一枚晨曦之星。讓世人知道,她是被主所寵愛的眷者。”
“啊?這……”站在韋恩大主祭面前的那位主祭滿臉癡呆,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神智是不是同時出了問題!
“大主祭冕下,那明天的報紙上,除去菲爾斯公爵教籍的公告……還要發出嗎?”另外一名主祭也張口結舌的愣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道。
“當然要發出。”韋恩大主祭用仿佛對着白癡一樣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公爵是公爵。公爵的女兒是公爵的女兒。菲爾斯公爵誤入歧途,成爲了被主厭惡的堕落者。并不影響主對他女兒的寵愛。主愛世人。明白嗎?”
“明白了。”兩名主祭再次壓下滿心的困惑,向韋恩大主祭告退離開。
第二天一早,菲爾斯公爵被除去教籍的事件,便十分嚴肅的刊登在了好些與教會密切相關的報紙頭版。
不過,菲爾斯公爵與教會公然決裂這樣嚴重的政治事件,在第二天的報紙上,也僅僅隻能占據頭版下面的一個小版塊而已。
在第二天早上所有的報紙上。頭版頭條都是用巨幅的标題,向所有人介紹着同樣的一件事:
邪教蹤迹再現,血洗凱歐大街!
格蘭戴爾陷入有史以來最大危機!
【今天仍然隻有1000字……最近實在是跟不上節奏。向每一個還在看本書的讀者道歉。我會盡快恢複狀态的……唉,連求票都無顔了。鞠躬,我再次圓潤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