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阿德裏的私人領地,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踏足,包括他的心腹們。
阿德裏的腳步聲回響在整個長廊,阿德裏手裏提着油燈,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四周的石縫裏布滿了青苔,碎石在周邊随處可見,自然這裏隻是一處僞裝,在進入真正重要地方的一步僞裝。
牆壁上也有着油燈在燃燒,這裏沒有一絲風,但又讓人不寒而栗,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詭異無常,偶爾還會傳來奇怪的聲音,好似冤魂的哀嚎。
阿德裏面色如常好似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他繼續向前走着,前面的石牆有一處凹槽,他将油燈放入其中,繼續向前走着,在他的面前是這條長廊的末尾,那是一處光亮,阿德裏加快步伐。
本來幽長的石廊,此刻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扇小門,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門上的儀器,門的高科技感十足,是由銀白色的金屬打造而成,上面還有許多小設備,此時,門檢測到有人來了,開啓掃描模式,一個掃描儀出現,對着阿德裏的臉,瞳孔處進行掃描。
隻見,在電子屏幕上顯示一串綠色的紋樣随後一個小門打開,那裏是一處凹槽,阿德裏将手指放入其中,顯示屏上再次出現綠色的紋樣。
大門打開了。
刺眼的強光一時間包圍了整座長廊,隻見裏面别有洞天,裏面赫然是一處基地!因爲裏面随處可見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而這裏則是如一棟科研樓一般,裏面大緻分爲三層,大多數人對于阿德裏是熟視無睹,他們的任務是研發,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此時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顯得格外顯眼,在這亮堂堂的室内,他徑直朝着阿德裏走來。
男子一上來就鞠躬問好:
“阿德裏大人,您來了。”
“嗯。”阿德裏随意的回答到,對方是這裏負責人,也是這裏所有人員管轄者,而他的最終目的都是爲了服務阿德裏。
“最近那些項目都進行的如何了?”
阿德裏看向黑衣男子,此刻對方從身後的白衣那裏拿過來一疊文件,如實向阿德裏彙報着。
“大人,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大型遊艇的設計正在進行,其他的方面也在快速進行着,相信不久後就可以投入實施..................”
阿德裏邊走邊聽着,黑衣男子也跟上阿德裏的步伐,他們很快就來到一處房間,那裏有一電梯,阿德裏按了按鈕進入,黑衣男子也立刻跟上,随後還從懷裏拿出一張卡片刷了一下電梯,電梯開始運行。
不久“叮”的聲音響起,門再次打開,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大型車間,裏面都是身穿藍色衣服的工人,正在焊接安裝着什麽。
阿德裏淡定的走過這裏,再次來到一處房間,裏面有一塊玻璃,這裏可以最大限度的看着這裏的所有面貌。阿德裏示意黑衣男子退下,黑衣男子領會,随後帶着一行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阿德裏來到這個房間是有原因的,他來到這塊玻璃前,手掌直接按在玻璃上,在玻璃上留下一個掌紋,随後身後的牆壁開始移動,一點一點拆卸開來直至完全拆除,阿德裏緩步走入,身後的牆也再次組裝起來,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空蕩蕩的。
而阿德裏進入的空間,則是一處圓形的祭壇,這裏的每一處地方都體現着時間的悠久。
阿德裏來到圓壇的中央,那裏那是一處深潭,阿德裏走到潭旁,隻見潭直接升了起來,淡綠色的水就這麽懸浮在空中,潭水漸漸形成六芒星陣的形狀,水在不停的流動着,阿德裏将手放入流動的水中,一絲清涼湧上心頭。
阿德裏看着眼前的流動的潭水,中間的水流在源源不斷的湧動着。
阿德裏從懷裏拿出一瓶藥劑倒在眼前的潭水裏,潭水由原先的淺綠色變爲奶白色六芒星陣此刻也開始漸漸閃爍着光芒,水流翻湧着,滾動着,開始逐漸沸騰,阿德裏拿出一根針,紮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入這六芒星陣當中,由流水構成的六芒星陣頃刻間開始發出耀眼的白光。
阿德裏睜着眼睛看着這一切,隻見流水開始凝實,逐漸變小,變小,随後漸漸變成一個水滴狀,光芒消散,六芒星陣已經消失不見,潭水已經見底。
阿德裏手握住懸浮在半空中的水滴狀的晶體,那是一個黑色的水滴狀物,我在手心裏感覺涼涼的,阿德裏張開手,看着懸浮在手上的黑色水滴,随後向旁邊一揮,水滴就緩緩漂浮到阿德裏周邊,圍繞着阿德裏開始緩緩旋轉。
而就在此時,身處原宇星海當中阿德裏的原身卻有一絲波動,他感覺到自己前去世界當中的分身祭獻了一滴血,這是奇怪的現象。
他自然知道自己分身的強悍程度,但是他可以确定應該沒有任何事情值得分身來祭獻一滴血液,要知道那具身體的血液可不一般,是屬于他星海之主的血液,盡管有稀釋,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他感到疑惑,到底是什麽,值得自己的分身這麽做,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分身,繼續重歸平靜,飄蕩在星海之中,但是星海此刻卻不平靜了.......................
阿德裏在圓形祭壇中等待了許久,終于等潭水再次恢複原來的水位,阿德裏如法炮制的繼續運轉着,隻不過這次的血液是兩滴,所以最後成型的水滴爲血色............
而另一邊
城堡裏
“呐,尼桑,你說阿德裏叔叔去哪裏了?”
“我管他呢,他最好不在了,這樣我們也............”
“尼桑!不要這麽說,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阿德裏叔叔了。”
多弗朗明哥還是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好似巴不得阿德裏不在,最好死在外面這樣他和羅西就成爲這裏的主人。
羅西南迪曾問過黛安娜,但是黛安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讓幾天看不見阿德裏的羅西南迪有些擔心,但還是揣懷這期盼等待着。
但是多弗朗明哥卻開口了:
“羅西,你看那人是不是把我們給丢掉了。”
“不可能,我們明明還在這裏。”
“那誰又說得準呢?”
多弗朗明哥對此表示肯定,在他看來,阿德裏還是沒有達到他心裏的預期,果然,不可靠。
多弗朗明哥冷笑一聲,沒有繼續說什麽,轉身就準備離開,但卻撞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多弗朗明哥趕忙後退,是阿德裏。
羅西南迪看見阿德裏,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對方沒有放棄自己,隻是有事情。
多弗朗明哥則是臉色不善,惡語相對着:
“喲,回來了?”
“尼桑,不要這麽說嘛。”
“羅西,你乖乖聽我的!”
多弗朗明哥對羅西南迪吼道。
多弗朗明哥還是面臉不屑的看着阿德裏:
“怎麽,想起我們了?”
羅西南迪隻能乖乖的站在自家哥哥的身後。
阿德裏直接上前,一把抱住兩小隻,說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我忙完了,可以陪你們了。”
多弗朗明哥表示很抗拒,但還是雙手插着褲帶,瞥過頭去。
阿德裏沒有在意,直接牽起兩人的小手,朝着外面走去:
“那麽,我們出去野餐吧。”
“憑什麽要聽你的。”
多弗朗明哥小聲嘀咕着。
羅西南迪則是乖巧的點點頭。
“多弗,我們這次可是去後山,你确定不去看看?”
多弗朗明哥稍微想了想還是勉爲其難的同意了。
黛安娜此時也拎着野餐籃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羅西滿臉興奮的看着阿德裏,阿德裏微笑看着他,而一旁的多弗朗明哥臉色卻不好,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阿德裏也沒有在意。
他們來到後山的一處草坪上,那裏已經收拾好了,不少仆人正靜候着,
羅西南迪在草坪上歡快的玩耍着,一旁的仆人還遞上一個泡泡機,羅西南迪沒有見過這玩意,但在仆人耐心的講解下,在好奇的趨勢下,按動了開關,隻見裏面噴湧而出許多小泡泡。
多弗朗明哥看到這,呆住了,臉上泛起紅暈,嘴巴微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玩意。
果然,現在的多弗還隻是個孩子,但是他還是按耐住想要玩的沖動,他是哥哥,不能一驚一乍的,多弗朗明哥越是掩飾,眼裏的閃光就越明顯,随着仆人拿出越來越多得玩具,多弗朗明哥有點忍不住,當遙控小汽車出現,多弗朗明哥在阿德裏的慫恿下,勉爲其難的嘗試玩了一下。
阿德裏坐在鋪好墊子的草坪之上,看着羅西南迪正嘗試玩着竹蜻蜓,但是可能是因爲剛上手,差點打到自己。
阿德裏示意仆人搬過來一個圓台,拿出一副陀螺呼喚着二人過來,他們一下子就被阿德裏手中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阿德裏示意女仆再拿幾個,開始向兩個小家夥介紹着該如何使用陀螺,這個上手很快,他們也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遊戲,看着阿德裏與兩個小少爺玩得開心,黛安娜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其實這次出門玩,是黛安娜的工作,他發現小少爺們因爲阿德裏的不在情緒有點奇怪,所以才出了這一出。
黛安娜将食物擺放在桌子上,這些飯菜可都是阿德裏大人親手做的,所以黛安娜顯得格外小心,她跟老爺示意可以了,阿德裏拖着兩個孩子就來到桌子上開始用餐。
玩了有一會的羅西和多弗有點不舍手中的玩具,但還是乖巧的開始吃着野餐籃裏的三明治,真别說,味道還真不錯。
吃完的三人躺在草地上看着藍天白雲,舒适得不要不要得。
“呐,阿德裏,我可以玩遙控小汽車嘛?”
多弗朗明哥問道:
“當然可以。”
多弗朗明哥嘴角微微上揚,羅西南迪也起身跑去玩。
看着這樣的兩兄弟阿德裏才會感慨,這才是他們童年的正确打開方式。
多弗朗明哥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也已經玩得很盡興了,才想起來,自己有點失态,稍微咳嗽一下強裝鎮定,還附帶一句:
“我隻是爲了陪羅西玩而已。”
阿德裏對此隻是微笑表示。
随着夜色逐漸暗淡下來,羅西南迪跑過來詢問道:
“阿德裏叔叔,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我們今天不回去了,今天我們露營。”
“哦?是嗎?難道我們就睡在外面?”
多弗朗明哥插嘴道,他現在已經覺得玩具沒那麽新奇了。
“不,我們睡帳篷。”
阿德裏随後指了指身後的大型帳篷。
“就這?”
多弗朗明哥表示質疑。
“對,就這。”
羅西南迪則是鑽進帳篷裏:
“尼桑,快來看。”
多弗朗明哥循着聲音過去,隻見帳篷裏還分這房間,中間屬于客廳,客廳上方是透明的部分,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
多弗朗明哥并不希望自己表現的太過驚訝,隻是随口說道:
“就那樣。”
羅西南迪還在探索着沒一個房間,多弗朗明哥則是環抱着雙手,四處張望着,阿德裏此時也進來了,說道:
“今天天氣很好,今夜能看到星空。”
“星空?”羅西南迪探出腦袋,在以往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星夜,對此,他還是揣懷這興奮。多弗朗明哥卻對此不以爲意。
晚上,兩小一大躺在草地上,看着與白天截然不同的天空,看着星璇爛漫,多弗朗明哥愣住了,他回味着以前在聖地的日子,想起逝去的母親,那會活着真難受。
多弗朗明哥還真沒有認認真真的看一次星空,此刻他感覺眼角濕潤,他努力強忍着自己,他的手握住躺在自己身旁的弟弟,羅西南迪也靜靜的看着星空,一言不發。
良久,兩個小家夥都睡着了,阿德裏抱起兩個小家夥,回到帳篷裏,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阿德裏雙手扶過兩個孩子的額頭,祝願着他們做個好夢。
多弗朗明哥夢見了自己的母親,母親把他抱在懷裏,多弗朗明哥可以盡情在母親膝下撒嬌,因爲那是他母親。
睡夢中的羅西南迪微微揚起嘴角示意着他也做了一個好夢。
夜晚就這麽靜悄悄的,月亮高高的懸挂在空中,好似一切事不關己,但是卻有無數的星星圍繞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