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瓶?”</p>
多弗朗明哥拿出一瓶美酒遞向了眼前的人,對方頭戴綴這白絨毛的黑禮帽,禮帽之下是一雙如老鷹般銳利的黃色眼睛,黑色的短發,穿着酒紅色的花紋襯衫,,背後背着一把跟他人差不多高的黑刀———鷹眼米霍克。</p>
對方看了一眼,沒有拒絕,接過酒瓶就開始喝,此時的他有點疲憊。</p>
二人坐在一處豪華之地,這塊地方是屬于多弗朗明哥的。</p>
多弗朗明哥今日也穿着酒紅色的襯衫,打着領帶,披着他那一年四季都戴着的粉色羽毛大衣。</p>
他從櫥櫃裏拿出兩個酒杯,拿過一瓶新的酒,要知道剛才鷹眼拿的那瓶酒在外可屬絕版,一瓶甚至可以炒到千萬貝利,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多弗朗明哥此時又拿出一瓶比這更好的,倒入高腳杯,将一杯再次遞給了鷹眼。</p>
鷹眼看見這瓶酒上的标簽,眉毛都忍不住一挑,很明顯他也認識這瓶酒,也知道這瓶酒的價值,十分期待的接過。</p>
隻見多弗朗明哥高舉自己的酒杯,慶祝着說:</p>
“米霍克,恭喜你成爲世界最強劍豪。”</p>
鷹眼微微一點頭算是認同,隻不過還是低聲說了一句:</p>
”虛名而已。“</p>
随後,鷹眼觀察着酒的成色,手擎住杯腳,搖晃着酒杯使其順時針旋轉,随後将杯口湊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品着,香味越來越濃,濃到讓人有點舍不得喝,聞畢,試飲,淺淺一口,含在口中,然後咽下。</p>
鷹眼繼續回味着味道,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舒緩。</p>
“好酒。”</p>
“那當然,這可是我家的。”</p>
鷹眼沒有回話,隻是又淺嘗了一口,繼續回味。</p>
多弗朗明哥笑了笑,替對方繼續到上美酒,開口贊賞着:</p>
“你可是跟四皇紅發交手過的男人,對方怎麽樣?”</p>
“人不錯,是個不錯的酒友。”</p>
“是嗎,那還真是不錯。”</p>
多弗朗明哥坐在沙發上,臉上顯得較爲陰沉。</p>
“多弗,你在氣惱。”</p>
鷹眼淡定的說着仿佛什麽也騙不了他的眼睛。</p>
多弗朗明哥擺擺手,随意的說道:</p>
“你也知道我是怎麽樣的人,那麽就說明,那家夥并不适合當我的盟友,就跟你一樣,隻适合當酒友。”</p>
多弗朗明哥話完,小抿一口酒,顯得有點失落。</p>
“确實,不适合。”</p>
鷹眼沒有多言,算是也認同這方面。</p>
就連鷹眼也沒想到自己會跟一個完全不在劍豪領域的人結交,但在有了當初羅格鎮的相遇,讓人很難忘記那酒的美味。</p>
之後,他就與多弗朗明哥的關系愈加深厚,最爲酒友,對方還是十分不錯的。</p>
很明顯,多弗朗明哥也知道這個道理,他也不是沒嘗試過邀請鷹眼來他船上,隻不過有了第一次的拒絕也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問第二遍,這樣隻會損失友情,鷹眼是怎樣的人,多弗朗明哥就很清楚,維持這樣一段關系足夠了。</p>
多弗朗明哥所求不多,就當結交,于是他扯開話題。</p>
“政府那邊有點消息。”</p>
“哦?是嗎?”</p>
鷹眼停下手中動作,他很清楚多弗朗明哥的消息十分靈通自然知道多弗朗明哥接下來說的事有一定重要性。</p>
“政府那邊,打算實行七武海制度,是否同意就成了今年世界會議的議題之一。”</p>
“這樣啊。”</p>
多弗朗明哥繼續說下去,看了眼鷹眼。</p>
“你怎麽想呢,這個七武海制度。”</p>
鷹眼拉低了帽檐,如是說道:</p>
“這樣子我可以避免不少麻煩與阻礙。”</p>
“我也是,一旦這個政策實行,我也要占據一席之地,雖然這種行爲會被兩方都厭惡。”</p>
誠然,沒人可以避免,在海賊界他們是政府鷹犬,在海軍那邊,也會因爲他們海賊的身份遭受排擠。</p>
但排除這些無用的副作用,其帶來的效益與利益特權可謂讓多弗朗明哥心動不已。</p>
但多弗朗明哥嚴重懷疑,在合法打劫這方面諸多利益上鷹眼完全用不到。</p>
連多弗朗明哥都好奇,像鷹眼這樣的家夥爲什麽會成爲海賊,而不是賞金獵人,或許是更加自由吧,鷹眼所要的,不過是沒人可以打擾他切磋劍技罷了。</p>
多弗朗明哥目送着鷹眼的離去,獨自坐在椅子上品味着美酒,随後,從懷中取出一本黑色的本子,看着上面的筆記,又取出一隻筆在某處塗抹了一下,又再次小心收好。</p>
這個習慣是從阿德裏那學習來的。</p>
在當初阿德裏沒遇到一定特殊的時候,都會打開他随身攜帶的本子記錄着着什麽或者查閱着什麽,當多弗朗明哥問起,隻是告訴多弗朗明哥這本本子就是一本記錄的。</p>
雖然把一些東西記錄進去十分危險,但凡丢失會十分麻煩。但有這本本子的存在,會讓多弗朗明哥心安不少,而且,多弗朗明哥并不會将一些真正重要的東西寫上去,反而是會放一些虛假的,編造的信息于其中,随時打算用來坑他的敵人。</p>
跟被說日記一類的了,阿德裏說過,正經人誰寫日記啊。</p>
況且,他多弗朗明哥怎麽可能會寫日記,就算要寫,也會把它藏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因爲日記承載了他的情感與心聲,作爲合格的海賊少主,怎麽可能會有這東西,怎麽可能呢。</p>
多弗朗明哥随後打通電話,向阿德裏詢問一些事情。</p>
“這件事你應該可以稍微改變的吧。”</p>
多弗朗明哥以絕對的語氣說着,仿佛無不透露着一種我全知道的樣子。</p>
電話那頭傳來阿德裏的聲音:</p>
“可以,隻不過,不是今年。”</p>
“爲什麽?”</p>
“有些意願不能強求,要不然會太明顯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至于動用。”</p>
“這樣啊,看來阿德裏你還有更大的野望呢,呋呋呋......”</p>
“怎麽能這麽說,隻不過是保障而已。放心吧,多弗,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這件事還需要你也準備準備,明年,我可以向你保證,事情一定能成。“</p>
電話那頭,阿德裏悠閑的攪拌着咖啡,咖啡勺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正如阿德裏的話語中的那股自信,以及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淡然。</p>
多弗朗明哥一飲而盡手中的美酒:</p>
“好吧,那麽,父親,祝你身體健康。”</p>
“多弗,祝你武運昌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