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上學之後,多弗朗明哥就過上了上午上學,下午黑幫的日常。</p>
今天又是一個平靜的一天,但平時應該回來的多弗朗明哥晚了一點。</p>
多弗朗明哥悄悄進門,本想直接沖到樓上,但卻被羅西南迪撞個正着。</p>
“尼桑,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唉!尼桑尼身上的傷!”</p>
“閉嘴,我沒事。”</p>
多弗朗明哥剛忙想上去捂住羅西南迪的嘴,但還是遲了一步。</p>
“多弗,既然回家了,就先過來吃飯吧。”</p>
阿德裏的聲音傳來。</p>
本就想躲着阿德裏的多弗朗明哥隻能捂着自己的傷口,不情願的過去。</p>
在餐桌上,多弗朗明哥一直沒有多動,倒不是阿德裏不清楚,隻是,他更希望多弗朗明哥能自己親口說。</p>
“多弗,今天如何。”</p>
“就..就那樣。”</p>
多弗朗明哥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p>
阿德裏微微皺了下眉,心思讓人看不透。</p>
“傷口,給我看一下,不用捂着了。”</p>
多弗朗明哥本能的想要繼續遮掩,但還是被阿德裏一把抓了過去。</p>
是槍傷,也就隻是有點擦邊,血卻留了不少,手臂上有很明顯的擦拭痕迹。</p>
阿德裏牽着多弗直接離開餐桌。</p>
“喂,你幹嘛。”</p>
“你這傷口還是稍微處理一下。”</p>
“這麽點傷口才不用呢!”</p>
“那可不行,還是讓我親自來吧。”</p>
“女仆就可以了,你就不要瞎湊合了。”</p>
羅西南迪此時也看清了多弗朗明哥身上的傷口,也附和着阿德裏。</p>
“尼桑,你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p>
多弗朗明哥被阿德裏硬扯着在擦拭碘酒,偶爾倒吸一兩口冷氣,别說,還是很疼的,但就這還是讓它吐槽阿德裏幾句。</p>
“喂,你可别又跟上次一樣啊!”</p>
多弗朗明哥想起上次就丢臉,那次自己走路摔傷了,阿德裏問裏一下地點就出門了,在第二天,多弗朗明哥就發現那條害自己跌倒的路給炸了,順帶周邊的人都遭了秧。</p>
“我知道了。你先說說這傷吧。”</p>
阿德裏處理完傷口,邊問邊拿出一根煙,但又眼看羅西南迪也在這裏,就又塞了回去。</p>
“哼,是蒙特利爾屬下的幾個混蛋。”</p>
“是嗎……”</p>
此時,再一旁觀看的羅西南迪卻發現阿德裏現在的眼神十分恐怖,陰沉,他從未看過阿德裏的臉色如此難看。</p>
聽着阿德裏的語氣,多弗朗明哥再次擡頭。</p>
“喂,是對面人太多了我才吃虧的,下次等我帶上托雷波爾和琵卡他們就不一樣了。”</p>
多弗朗明哥仿佛倔強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強悍。</p>
阿德裏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便直接拎起多弗朗明哥向外走,臨走時還不忘囑咐着。</p>
“羅西,我陪你哥哥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p>
“哦......”</p>
留在原地的羅西南迪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斷掙紮的被拎出門。</p>
“就是這?”</p>
阿德裏放下多弗朗明哥,他們此時正處在蒙特利爾家族的大本營門口。</p>
“喂,你可别做傻事,要不還是叫上幾個人....”</p>
還沒等多弗朗明哥說完,阿德裏就先問了一個問題。</p>
“你想好你的家族叫什麽了嗎?”</p>
“哈?....堂吉诃德家族。”</p>
一時懵逼的多弗朗明哥回答着。</p>
隻見阿德裏直接将明哥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p>
“啊喂!你在幹嘛!”</p>
多弗朗明哥臉上一紅,大聲嚷嚷着,隻能報警阿德裏的腦袋。他才不是羅西南迪那種小孩,他...他..他才不喜歡....</p>
“走了,去幫你算賬,好好看着。”</p>
多弗朗明哥還沒反應過來。</p>
阿德裏直接将腳架在大門上</p>
“轟!”</p>
大門直接碎裂,裏面本正好舉行派對的蒙特利爾家族卻一時傻眼。</p>
而在衆人中央的,也是最爲冷靜的,正是蒙特利爾家族的蒙特利爾·湯姆。</p>
“喂,你們是誰!”</p>
周圍的蒙特利爾家族成員也紛紛警戒,拿着槍指着阿德裏,隻要阿德裏一個動作,他們就開槍。</p>
阿德裏無視了拿槍指着他的幾個黑幫分子,徑直向衆人中心的湯姆走去。</p>
本想開槍的黑幫分子也被湯姆制止。</p>
湯姆看着來者是年輕人,輕蔑的忍不住笑了一下。</p>
“你當這裏是哪裏,居然還帶着一個娃娃來!”</p>
有一人開頭,衆人都忍不住紛紛恥笑。</p>
多弗朗明哥的臉皮此時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了,但阿德裏隻是輕拍他以示等待,開口道。</p>
“坐我脖子上的是堂吉诃德家族的少主。”</p>
“哈?堂吉诃德家族?沒聽說過,不會是一個過家家的吧!”</p>
“哈哈哈哈哈”</p>
“.....”</p>
更多的人笑了起來,連首座上的湯姆都不屑的笑着,不少人将槍放回腰間。</p>
但阿德裏卻還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緩緩的開口。</p>
“你們的人欺負了我家小子。”</p>
“哈哈哈”</p>
有一個黑幫分子狂笑着,顯然認出了多弗朗明哥。</p>
“這不是下午的那個小....”</p>
話音未落,那名黑幫的腦袋霎時斷裂,鮮血噴滿了一地。</p>
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p>
湯姆的眼神裏也透露着危險,将手扶在了自己的劍柄上。</p>
阿德裏繼續無視着衆人,隻是擡頭看向多弗朗明哥,平靜地說道。</p>
“多弗,指給我看,那些欺負你的人。”</p>
多弗朗明哥的目光開始在一衆人間掃射,用手指一個一個的指出那些欺負他的人。</p>
每當多弗朗明哥的手指指向某人,那個人的腦袋就如同先前的那個人一般,直接分離。</p>
此時,多弗朗明哥的手指才像催命符般殺死了一個個的生命。</p>
那些倒下的屍體仍在抽搐,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還不清楚自己怎麽了一回事。</p>
多弗朗明哥感到一股血流奔湧而上,讓他格外的激動,每指一個人,那個人就倒下。</p>
大廳裏的黑幫早已陷入了恐慌,他們用槍指着阿德裏,射出的子彈卻永遠打不到他,無數瘋狂的子彈向他襲來伴随着人們驚恐的尖叫與呐喊。</p>
看着周圍崩壞的人們,多弗朗明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種感覺,他的一指可以随意決定這些人的命運,這種掌握的感覺,讓多弗朗明哥熱血澎湃。</p>
有些人操着刀向阿德裏揮來,卻還沒有近身,就吐血而亡。</p>
有人驚恐地想要逃跑,死命的想要向門外走去,但都沒走幾步,他的身體回像炸彈一樣瞬間炸開,血花遍地,燦爛一瞬。</p>
多弗朗明哥終于找完了欺負了他的人。</p>
而此刻的大廳也被鮮血所裝點,原本處于中心的湯姆沒有動靜?不,隻是他想出手的瞬間,壓力仿佛如大山般襲來,讓他無法動彈,冷汗從他頭上留下,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大聲呼救。</p>
終于還了好久,湯姆才怯怯開口:</p>
“閣下,那些混賬已經死了,不知可否放我們一馬。”</p>
阿德裏沒有回應,隻是低聲囑咐着多弗朗明哥:</p>
“坐穩了。”</p>
那一個月夜,蒙特利爾家族的大本營迎來了血洗。</p>
月亮的餘晖顯得光潔耀人。</p>
在這個本甯靜的夜晚,不斷地驚叫,求饒,哭喊,慘叫如樂聲襲擊了蒙特利爾的大本營,阿德裏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穿梭在人群,一個個身影接踵倒下。</p>
鮮血四射,仿佛一炮跑禮花,在迎接着尊貴的客人,一個個倒下,就是對客人的臣服與敬佩。</p>
大廳裏現在,空蕩蕩的,唯獨留下了蒙特利爾·湯姆斯,就算是他現在心裏也在害怕,眼淚,鼻涕不斷地下流,雙手在不住的顫抖。</p>
阿德裏放下多弗朗明哥,讓他踩在鮮紅的“地毯”之上。</p>
多弗朗明哥也就在這時,看見了阿德裏的臉,他也在笑,不羁,邪惡,張狂,仿佛都可以用上去。明明殺了那麽多人,但他不管是衣服上還是手上都幹幹淨淨,唯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p>
這一刻,多弗朗明哥感覺自己看到了惡魔,披着人皮的惡魔。</p>
看見多弗朗明哥癡癡地看向自己,阿德裏揉了揉多弗朗明哥的頭發,輕聲說道:</p>
“吓傻了?”</p>
“呋呋呋,我才沒有,這點可吓不到我。”</p>
多弗朗明哥也笑了起來,他也同樣張狂,目中無人,放蕩不羁。</p>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說,他們一定是親父子!</p>
也是在這時多弗朗明哥才發覺這是親近地感覺。</p>
“好了,别傻笑了,這是最後一個,留給你了。”</p>
多弗朗明哥看向面前這個已經不起褲子,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湯姆,使用線線果實纏上了他的脖頸。</p>
此時的湯姆好像是爲了最後一點意識,在那裏問着。</p>
“爲..爲什....”</p>
還沒等他說完,阿德裏就俯下身子,貼近多弗朗明哥的耳朵輕語道</p>
“多弗,動手。”</p>
這一聲,就向蠱惑人心的惡魔咒語。</p>
多弗朗明哥扯着絲線的手有力一拉,湯姆的人頭就落地了。</p>
一個統治規模不小得黑幫頭領就本年僅11歲的多弗朗明哥給殺死了。</p>
“多弗,你要記住,反派死于話多,永遠不要等他們瞎逼逼完,這種時候我們需要幹脆利落。”</p>
多弗朗明哥看着滾動的人頭默默地點了點頭。</p>
瞬間阿德裏的氣息驟變,原本狂虐的氣息漸漸消失。</p>
“好了,多弗”阿德裏又再次将多弗朗明哥抱起坐在自己地脖子上,“今天玩的開心嗎?”</p>
本想反抗的多弗朗明哥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趴在了阿德裏的頭上,用隻能他自己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p>
“我很開心,.......父親....”</p>
就這麽一對父子在月光地照耀下溫馨的向回家的路走去。</p>
而一群黑烏鴉在他們走後,從天邊掠過,一時遮住了月光,無數的烏鴉湧入了蒙特利爾的大廳,烏鴉的刺耳地叫聲在大廳裏回蕩,随後他們有消失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