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聽酒的話,霍庭墨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心慌。
他握住陸聽酒手腕的力道不斷的加深,好像迫切的需要确定他能夠夠得住她。
“酒酒,酒酒,”霍庭墨将蓦然起身的陸聽酒抱入懷裏,低低啞啞的嗓音有些急促,“你不要生氣,隻是小事。對于霍氏來說,那些隻是小項目。酒酒,不要爲了這點小事生氣,嗯?”
“阮扶音跟霍氏的項目,你不會停,是嗎?”
霍庭墨的身體僵了一下。
但他握住陸聽酒的力道依舊很大,“不影響,酒酒,我說了,不會影響霍氏分毫。”
陸聽酒擡眸看他,因爲離得近,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眼裏她的倒影。也可以看清男人眼也不眨緊緊盯着她的眸底深處,溢出的慌亂。
“五個月前,合作的新電子科技的項目,她們最後的數據預估錯誤,霍氏賠了七千多萬。”
“三個月前,她看上的項目上面的風向一轉,投資失敗古氏股東要趕她下位。霍氏從賬上劃了九千多萬,彌補了她造成的損失。”
“而最近一次,”陸聽酒看着男人眼底濃稠如墨的暗色一寸一寸的加深,說出的語調卻愈發的沉靜平穩,“霍氏将西城建設貿易中心開發價值上億的‘西新’項目,直接扔給了她……”
“酒酒。”男人握住她的力道愈發的重。
“這些,都不影響,是麽。”
從頭到尾,陸聽酒臉上的神色都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清涼的嗓音更是淡漠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仿佛就隻是在陳述一個個事實。
但陸聽酒愈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姿态,霍庭墨臉上的臉色愈發一點點的緊繃了起來。
“酒酒,昨天你其實不高興的,就是這件事情,是嗎?”
霍庭墨看着他眼前的女孩,眼神專注認真,應該說他從來都是如此。陸聽酒在的時候,他的眼裏就隻容得下她一個人。
霍庭墨開口的嗓音很緩,也很慢,極力壓制下的聲線聽來很是平穩,“但你昨天說你心情不好,就隻是因爲一個稱呼。”
“你告訴我的,隻是因爲一個稱呼而已。”
“酒酒,你想的什麽,不可以完完整整的告訴我嗎?”男人一字一頓的嗓音,像是從喉骨深處溢出。
陸聽酒臉色微滞,對上他眼神的目光,凝了一瞬。
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陸聽酒笑了笑,“所以從頭到尾,你就一定要模糊重點嗎?”
“酒酒,我的重點是你。是你怎樣想,是你的心情怎麽樣,是被什麽影響。酒酒,我的關注點在你。”
“既然不滿意她跟霍氏的項目合作,昨天爲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陸聽酒擡眼看着他,微微怔了一秒。
随即笑開的時候,陸聽酒漂亮的眼裏鋪着一層淺淺的清涼,“那我現在知道了,你也不會取消霍氏跟她的合作?”
靜了靜。
霍庭墨低到極緻,也溫和到無界限的嗓音,沁着安撫跟溺愛,“酒酒,從一開始我就解釋了,那些隻是小項目,影響不到霍氏分毫。”
安靜了多久。
陸聽酒就無聲的,盯着霍庭墨看了多久。
随即。
陸聽酒微勾了勾唇,垂下眼睫的時候遮掩了眸底的所有情緒。
陸聽酒的手指去掰開男人手掌的同時,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酒酒,酒酒……”霍庭墨的呼吸一下就紊亂了,他緊緊的将陸聽酒整個人抱在懷裏,不敢松開分毫。女孩嬌小纖細的身軀很容易就被男人牢牢禁锢。
霍庭墨緊繃的嗓音蘊着無措和慌亂,“酒酒,那些項目損失的,我千倍萬倍的補給你好不好。”
陸聽酒手下掙開男人的動作未停。
“我把霍氏給你好不好,酒酒,我把整個霍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