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笑,“酒酒,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昏迷了太久。昏迷之前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了。”
“如果是你抓住了我,”古詩妤微頓了頓,似乎是在想措辭,“如果是你想要抓住我,即便最後是沒有抓住,我也應該是要感謝你的。”
在看清古詩妤眼底情緒的那瞬間,陸聽酒就慢慢的直起了身。
陸聽酒如畫般的眉眼不動分毫,微勾了勾唇,淡淡的道,“最後沒有抓住?”
“應該是的。”古詩妤笑着應道,“酒酒,如果你抓住了,我又怎麽會摔下樓梯,昏迷長達兩年之久?”
“詩妤。”
陸祁臨微微警告的聲,在病房内響起。
古詩妤朝他看過去的同時。
陸聽酒開口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沒有拉住你,所以導緻你摔下了樓梯,是嗎?”
陸聽酒盯着古詩妤,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讓整個病房的人,都微微變了臉色的話,“那如果是推你的人呢?”
古詩妤臉色微微僵住的時候,陸聽酒反而清清淺淺的笑了下。
陸聽酒臉蛋精緻,出口的話更是漫不經心,“你隻是剛醒一時記不起來,不是失憶。”
“歲歲,什麽意思?”
身後陸祁臨開口了。
他的目光在陸聽酒身上停了幾瞬後,随後對上了古詩妤的眼神。
古詩妤的臉色微微變了。她眉頭蓦地一皺,微彎了身子。
“妤兒!”
離她最近的古夫人立刻去查看她的情況,“是不是頭又疼了?”
古夫人一臉的緊張,“醫生剛還囑托我,說你才醒來,不能見太多的人,也不能見人太久。”
“見你醒來一時高興,我倒是忘了醫生的話。”
古夫人字裏話間都是對古詩妤的擔憂。
許是太緊張手下一時沒了輕重,古夫人手下攥住古詩妤手臂下的力道,像是要生生的掐進她的骨縫裏。
古詩妤的臉色不受控制的白了白,她擡眼去看古夫人。
古夫人卻已經在對着陸聽酒說話,“陸小姐,你也看到了。妤兒剛醒來,狀态不好,記不起事很正常。”
“有什麽事,不如過幾天再說?”
陸聽酒的視線,在古詩妤微微蒼白的臉上,停了一秒。
随後,她看向了說話的古夫人,“剛剛古夫人不是說,要把哥哥和古小姐的婚期,在今天定下來。”
“也要過幾天再說,是麽?”
古夫人一噎,沒想到陸聽酒會用她自己的話來堵她。
古夫人還沒說話時。
床上的古詩妤眉眼微微一動,看向了陸聽酒。
她叫她的稱呼,變了。
而幾乎是定下來的事情,古夫人怎麽會允許有變數。
當下臉色就變了。
但對着陸聽酒,古夫人面上勉強還算是平和。
“這件事怎麽能夠混爲一談。”
古夫人看着陸聽酒,語氣攜着些許的急迫,“當初陸二少當着陸、古兩家做出的保證。隻要妤兒醒來,要不要和他結婚,決定權在妤兒。”
“而妤兒如今醒來……”
“古小姐,你的意思呢?”
陸聽酒淡淡涼涼的嗓音,打斷了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