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歲歲,不可以

“淮止哥哥!”

陸聽酒臉上的笑意清淺,因爲她的神情很少外露得明顯。

但一雙清澈幹淨的眼睛裏,染上了明亮的神色,似是期待已久的而終于看見的微光。

不遠處。

男人身形颀長挺拔,穿着簡單低調,氣質如玉般雅然,皎皎宛如雲中月。舉手投足間,皆是風華。

隽雅清絕的臉龐,更是無一絲一毫的瑕疵。

——似神明墜落世間。

他臉上蘊着幹淨溫潤的笑意,看着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女孩,音色如雪水滴落玉石,徐徐低低的喚她,“歲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聽,便是寵溺至極。

酒酒精緻的臉蛋染了笑意,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仰臉看他,自然而然的親昵音,“你回來啦!”

淮止眼眸溫柔含笑,俯身抱了抱眼前的女孩,“歲歲,安。”

一觸即止。

淮止将她放開的時候,陸聽酒才重新看向他。

但她還未說話,旁邊的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

“歲歲就看到你淮止哥哥,看不見幹媽啦?”

溫柔寵溺的女聲裏,透着點點笑意。

陸聽酒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眸底瞬間綻放出更大的欣喜,“幹媽!”

離她兩米不到的地方。

一身青白色旗袍的女人,配上複古而知性的盤發,身姿綽約,韻味十足,盡顯東方女性的典雅氣質。

而溫婉大氣的五官中,眼睛最讓人驚豔。

年輕時,應該對得起——風華絕代,這四個字。

陸聽酒撲進旗袍美人懷裏的時候,直接抱住了她,仰臉看她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撒嬌,“幹媽,歲歲好想你。”

被陸聽酒稱爲幹媽的旗袍美人——簡蕭伊。

被外界尊稱爲一聲伊夫人。

伊夫人終于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貼了貼她的臉頰,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媽咪的寶貝女兒,歲歲安。”

陸聽酒擡臉看她,清澈的眸底笑意依舊,“蕭蕭媽咪你回來……”

伊夫人臉上的笑意,瞬間頓住。

“歲歲!”

陸聽酒眼底神色茫然,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她甚至來不及低頭看。

心髒處瞬間襲來一陣劇痛,指甲蓦然深深的刺入手心。

像是數千萬根銀針,齊齊刺入骨髓的痛,霎時傳遍全身。

在刹那間。

陸聽酒幾近窒息。

連最基本都呼吸都不能做到。

像上一世瀕臨死亡的感覺,重新重重的襲來。

陸聽酒痛的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接着便是不受控制的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她身前純白的連衣裙,瞬間染紅了大半。

看着前一秒還抱着她,後一秒就吐出大口血來的歲歲。

伊夫人臉色蓦然一變,幾乎煞白,扶着歲歲身體的手抑不住的顫抖,“淮、淮止!”

容顔清隽的淮止,也是臉色瞬間一變,幾步上前,蹲下身去查看他母親懷裏的女孩。

而一旁,英俊高大的男人,原本眼底含笑的看着他們相見的這一幕。

見此,眼底也是瞬間沉了下去。

男人上前伸手扶住伊夫人的肩,同樣低頭去看她懷裏的女孩,安慰道,“有淮止在,别擔心。”

“怎麽樣了?”

“淮止,歲歲怎麽樣了?”

伊夫人失了一貫的端莊穩重。

急切的聲,問正在給歲歲把脈的淮止。

淮止微頓了頓,才低聲道,“脈象無異。先把歲歲送去醫院檢查。”

而伊夫人低頭看着明顯在她懷裏,痛得身子止不住顫抖的陸聽酒。

将她摟得更緊的同時,伊夫人看向淮止,語氣不由得嚴厲,“這是脈象無異?”

察覺到懷裏的女孩,身子顫得更厲害了。

伊夫人低下頭去,擡手擦掉她額頭冒出的細細密密的冷汗時,輕聲安撫,“歲歲忍一忍,媽咪送你去醫院……”

跟上次一樣,熟悉的感覺。

陸聽酒想開口。

想說過一會兒,就不會痛了。

跟之前一樣。

但她的手緊緊的按在了心髒處,連開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伊夫人想要抱起陸聽酒。

“我來。”

淮止手低一分,伸手接過來他母親懷裏的女孩,疾步朝他們開來的車走去。

……

淮烨——也就是剛剛溫聲安撫伊夫人的那個男人,撥了個電話出去。

三分鍾不到。

離他們最近那家醫院,就被一群保镖開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來。

周圍的路人,見有人吐血的那刻起,就有好心的幫忙叫了救護車。

叫完之後,便準備圍上去看吐血那女孩的情況。

但他們剛靠近陸聽酒差不多三米遠時,就被人攔了下來。

而看到十分鍾不到,就被人從川流不息的車流中,疏通出一條寬闊的道來。

周圍遠距離圍觀的人,瞬間歎爲觀止。

但如果,有人認識那三人其中一人的身份,便會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然,在雲城估計是沒有人能夠認識。

……

南洲淮家。

傳說中的神秘家族,在世界家族排行前五。

慈善家族之首。

本家在南洲,有着‘海上之王’的稱号。

掌控着南海十七洲。

——全球三分之二的海域。

海上業務,遍布世界各地。

道上流傳着一句話:

凡是走水路,必定繞不開淮家。

而淮家少主——

淮止。

向來低調不常露面。

而他全能,基本沒有他不會的,又是衆所周知。

……

就在伊夫人他們的車疾速開走,車尾瞬間消失不見時。

原本一輛靜靜的停靠在路旁的黑色車輛,才慢慢的從大樹下的陰影處,駛了出來。

駕駛位上的男人,在觸及到街旁那灘殘留的血迹上面時,深暗到極緻的瞳孔,狠狠的震了一下。

剛剛。

他的心,也應該是痛的。

但偏偏,毫無知覺。

深黑到極緻的視線在那灘血迹上,停駐了兩分多鍾後。

黑色邁巴赫的車輪,重重的壓過血迹的邊緣,風行電掣般的疾速駛了出去。

……

很快。

十幾分鍾後。

陸聽酒被淮止抱進了手術室。

淮止彎腰,準備将懷裏的女孩放在檢查台上的時候。

衣角蓦地被懷裏的女孩,攥緊了。

“歲歲不怕。”淮止輕聲安撫,“哥哥給你檢查一下,嗯?”

“淮止哥哥,歲歲好疼。”

懷裏的女孩,靠在他的懷裏,費了一番力氣,才艱難的慢慢道。

淮止輕緩着力道,把她鬓邊打濕了的發絲,伸手輕撫到一邊。

清雅的嗓音,一聲接着一聲的溫聲安撫,“歲歲,疼就叫出來。”

說話的同時,淮止有條不紊的讓臨時分配進來的醫生,準備檢查儀器。

而他薄淡的聲線裏,沒有半分慌亂,一遍遍從容溫和的安撫陸聽酒。

準備好儀器之後,四個電極闆按照既定的順序,依次夾在了陸聽酒的四肢上。

所有檢查前的工作做好後。

而淮止正欲啓動儀器時,床上的陸聽酒卻掙紮着起身了。

“歲歲。”

淮止按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一遍遍的安撫,“讓哥哥給你檢查,檢查出你疼的原因,檢查出來就不疼了,聽哥哥的,嗯?”

“不要,不要。”陸聽酒抱着疼得不停發顫的身體,下意識的連聲說不要。

但她沒有向後縮。

淮止伸手按住她的時候,她反而朝能讓自己安心依賴的那抹清冽而熟悉的氣息,靠近。

“歲歲……不要……不要做檢查。”她不知道爲什麽不要做檢查,但她疼得咬着唇,依舊這樣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靜了幾秒。

淮止彎下腰來,視線跟她平視,嗓音柔和帶着某種誘導,一字一頓,“歲歲,看着我。”

隽雅清絕的一張臉,占據着她的視線。

像是受到了什麽引導,陸聽酒定神看向了他。

……

“庭墨?”

容祁瑾看着站着醫院門口的霍庭墨,溫聲問道,“你怎麽在這?”

好巧不巧。

陸聽酒被伊夫人送進來的那家醫院。

容祁瑾正好在視察。

聽見醫院被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強行占有的消息,他這才趕了過來。

卻不想,在門口遇到了霍庭墨。

但霍庭墨擡眼的時候,容祁瑾整個人僵住。

“庭……庭墨……”

男人眼底猩紅一片,透着前所未有的嗜血,但也暗黑到了極緻。

——至少在這以前,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死死的壓抑着什麽。

但它聯想到接到的消息,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又是因爲陸聽酒?”

容祁瑾一字一頓,“又是因爲陸聽酒,對不對?”

“酒酒……酒酒心髒好像又疼了,你去看看……去看看她……”

霍庭墨沒有回答容祁瑾的話,低着聲斷斷續續的音,一字一頓都是關于陸聽酒的。

容祁瑾眼神平靜的,看了他半晌。

“我救不了。”

這句話是事實。

他查不出她的病因。

說完這句時。

容祁瑾才剛轉身欲離開。

“她快不要我了。”

身後。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有着難以言說的狼狽和痛楚。

他回來了。

他親眼看着,她對那人笑。

而容祁瑾垂在身側的手,緊攥得骨節寸寸泛白。

……

陸聽酒定神看過去的時候,還沒對上淮止的眼睛。

“砰”的一聲。

手術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猛的踹開了。

陸聽酒整個人吓得一顫,神思微微清醒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也看清楚了他的臉。

“霍庭墨……”

陸聽酒望着他,低低喃喃出的聲。

霍庭墨看見陸聽酒在病床上,以及她身旁的男人時,眉眼瞬間壓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

陸聽酒像是再也受不住似整顆心髒被一刀接着一刀生生碾碎的疼,一口鮮血,再次吐了出來。

“酒酒!”

“歲歲。”

最後接住快要倒下去的酒酒的人,是站在門口的霍庭墨。

“酒酒。”

霍庭墨把她抱在懷裏,抹掉她唇角的血迹,低聲叫她。

“心髒是不是疼了?”

而在霍庭墨靠過來的時候,他身上好像有着一股莫大的令人舒适吸引力。

陸聽酒控制不住的,想要緊緊的貼近他。

似乎隻有那樣,才能減輕她心髒如刀絞般的疼。

霍庭墨看着她,眼角疼的被逼出了淚。

才剛剛将她放開了一下,伸手準備抹去她眼角的濕潤時。

陸聽酒心髒的痛又驟然加重,他循着某種意識,朝男人無限制的靠近。

“不要……不要……”

“……不要放……不要……”

看着毫無意識的,似乎是循着本能般,不斷朝他懷裏靠的酒酒。

跟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霍庭墨的心神,震了一下。漆黑如淵的眼底,瞬間掀起暗湧。

但半秒不到,又不動聲色的隐匿了下去。

霍庭墨緩緩的,将她抱緊。

漆黑如淵的眼神,鎖住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她臉上細微到沒有的表情,也不肯放過。

而被他緊緊抱着的陸聽酒,仿佛尋到了某種舒适的氣息,口裏似是無意識的低低喃喃,才逐漸消散。

若是陸聽酒在清醒的狀态下,必定能夠察覺落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輕微的顫了一下。

可惜——

她毫無意識。

而早在男人從他手中抱過陸聽酒時,淮止就直起了身站在一旁,沉靜的看着這一幕。

精緻清絕的容顔,隽雅猶如神邸。

淮止看着在被男人抱在懷裏的歲歲,漆黑深然的眸裏,似有無數複雜的情緒微湧。

可真正看去時,又是如水般沉靜,窺探不得絲毫波動。

後霍庭墨一步,去取藥的容祁瑾。

他進來的時候,徑直的走向病床。

容祁瑾在陸聽酒面前,低下身來,“庭墨,把她手給我。”

容祁瑾手裏拿着鎮痛劑,明顯是要給心髒疼的陸聽酒打一針。

而霍庭墨垂眸,去看懷裏緊緊攥住他腰間衣角的女孩。

整張臉蛋蒼白到極緻,白透如紙。額頭上疼的細細密密的冷汗,打濕了她整個鬓邊的發絲。

陸聽酒的身體依舊輕顫着。

但是不像是疼的。

是那種疼到極緻後,已然控制不住的輕顫。

“酒酒?”

霍庭墨低聲叫她。

而聽見男人的聲音,陸聽酒就像是聽到了什麽指令般,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她的眼睛很清澈,也很漂亮。但眸底一片迷茫虛無,看不見任何的影子。

她微起身,無意識的朝男人湊上去的時候……

“歲歲。”

雅緻而平靜的聲,落在她耳旁,“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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