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部劇能火?”</p>
聽見沈洲的話,虞明煙微微怔住。</p>
她好像隻是說過,這個導演拍出過一部火劇。</p>
能不能火,她怎麽能确定?</p>
不過——</p>
埋在沈洲頸窩裏的她,蹭了蹭沈洲的側臉,“會的,阿洲。”</p>
“我會幫你的。”</p>
坐在沙發上沈洲,臉上神情終于有所緩和。</p>
貼着沈洲頸窩的虞明煙,才微微起身,長腿一伸,就想要跨坐在沈洲身上去。</p>
她的左腿,才剛碰到另一側的沙發墊。</p>
還沒有坐下去——</p>
下一秒。</p>
虞明煙整個人,就被沈洲毫不留情的,一把推翻在地。</p>
“你幹什麽!”</p>
兩三秒後。</p>
虞明煙才反應過來,她被沈洲給推開了。</p>
以往這種事情,他不是最積極的?</p>
虞明煙蓦地擡起頭來。</p>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仍舊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意的人。</p>
“阿洲,你怎麽了?”</p>
沈洲沒說話。</p>
隻不過眼底的怒意,漸漸變成了一種寒冷刺骨的冷意。</p>
虞明煙被男人冷冽的眼神,刺了一下。</p>
她以爲沈洲是因爲公司的事情煩躁,心情不好。</p>
虞明煙正打算開口,安慰他。</p>
她就着被推倒在地上的身子,拖了幾步,慢慢的靠近了男人。</p>
見沈洲沒有,再次要推開她的意思。</p>
虞明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了他的腿上。</p>
虞明煙仰臉看他,滿眼的愛意。</p>
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p>
“阿洲……”</p>
刺耳的門鈴聲。</p>
突然響了起來。</p>
才響了一兩聲。</p>
沈洲臉色漠然,踢了踢跪坐在她腳邊的虞明煙,聲音冷淡,“去開門。”</p>
“嗯嗯好。”虞明煙應道。</p>
她緩慢的起身,有些疑惑的低語,“誰會來我這裏?”</p>
走了幾步。</p>
虞明煙感覺自己小腹,好像突然有一點點疼。</p>
不太明顯,但可以感受到的疼。</p>
她以爲是自己好久沒來的生理期,終于快到了,也沒在意。</p>
快走幾步後,虞明煙走到玄關處。</p>
剛打開門。</p>
一擡頭。</p>
虞明煙整個人,瞬間就僵在了原地。</p>
沒有聽見聲響。</p>
沈洲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不耐煩的音,“誰啊?”</p>
随即。</p>
沈洲看過去的眼神,也頓住了。</p>
虞明煙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男子,“伯……伯父。”</p>
五十多歲的沈文川,身上像是随意的套了一件灰色的外套。</p>
一大片的褶皺,最下面的那顆紐扣也不見了。</p>
花白的褲子,黑色的鞋。</p>
像是好幾天,都沒有換過了。</p>
“小洲,在你這?”</p>
沈洲語氣不善的,朝站在門前的人問道。</p>
聞言,虞明煙臉上有些猶豫。</p>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p>
沈文川蓦地伸手,一把推開了門。</p>
看見進來的人,沈洲眉宇肉眼可見的厭煩。</p>
“你來幹什麽?”</p>
沈文川站在客廳裏,一雙看似飽經滄桑實則卻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p>
以往哪一次,沈文川見到自己的兒子沈洲。</p>
不是問他要錢還賭債。就是要不到錢,對他破口大罵的場景。</p>
要錢,罵人。</p>
他們見面,無非就是這兩種情況。</p>
但是這一次,沈父隻是深深的盯着他。</p>
一個字也沒有開口。</p>
默了幾分鍾。</p>
沈洲先開口了,沉聲道,“說吧,這次又要多少?”</p>
提起這個。</p>
想到沈父的所作所爲,瞬間勾起了沈洲壓在心底的怒氣。</p>
他看向沈父,冷冷的道,“之前給你的,半個月不到,又賭完了?”</p>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之前是有人願意給你拿,現在……”</p>
“你有沒有碰過,那位陸小姐?”</p>
突然。</p>
沈父一字一字,又深冷又沉的話響起。</p>
直接截斷了,沈洲還未說完的話。</p>
碰?</p>
沈洲整個身體,蓦地僵了一下。</p>
擡眼,看向沈父。</p>
沈洲不明白他的意思。</p>
始終站在一旁的虞明煙。</p>
聽見了沈父的話。</p>
霎時,臉色變得慘白。</p>
看見沈父絲毫不顧及站在旁邊的她,虞明煙忍不住的出聲,“伯父……”</p>
“你這麽可以這樣質疑阿洲,他不是這樣的人。他說過,隻跟我一個人……”</p>
“回答,沈洲,我在問你話。”</p>
沈父絲毫沒看旁邊的虞明煙一眼。</p>
從始至終。</p>
從一進來,沈父就隻是看向了沈洲。</p>
見沈父忽視她,忽視得徹底。</p>
虞明煙的臉色,更是又白了一分。</p>
“你什麽意思?”</p>
沈洲擡眼看向沈父。</p>
在沈父開口之前,沈洲又先一步說道,“不管是我跟她之間的事,還是其他什麽,我任何的事情,都用不着你管。”</p>
說到後來。</p>
沈洲眉宇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冷厲,“也輪不到你來管。”</p>
“沈洲!你——”</p>
沈父往常開口就罵的習慣,才說了一個字,就蓦地停了下來。</p>
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沈父生生的壓下心口的那陣怒火。</p>
“你就說,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她?”</p>
“沈洲,今天我不想跟你扯其他的,也不跟你提錢的事。”</p>
沈父緊緊的盯着沈洲臉上的每一個神情,幾乎是質問的語氣,“你就說,有還是沒有?”</p>
之前在會所裏,陸聽酒對沈父态度冷淡。</p>
到現在爲止。</p>
沈父都隻是以爲沈洲惹她生氣了,殃及到他而已。</p>
聽到沈父的話後。</p>
沈洲對上他認真而沉的眼神,再加上他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語氣。</p>
坐在沙發上,一直滿臉不耐煩的沈洲。</p>
頓了一秒。</p>
身子才微微的,直了起來。</p>
有沒有碰她?</p>
想到沈父問他的話。</p>
沈洲眉眼裏,閃過一些細而微的自嘲。</p>
在外人眼裏,都是陸聽酒喜歡他,追着他。</p>
而他沈洲——愛答不理的。</p>
但如果,一開始。</p>
他就和其他人一樣,對她一見傾心再見俯首稱臣的。</p>
那他的結局,和那些被她看也不看一眼,從頭到尾直接就被忽視掉的人,又有什麽區别?</p>
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又怎麽會刻骨銘心?</p>
所以,直到現在。</p>
他連陸聽酒的手,都還沒有牽過。</p>
他原本想,慢慢的吊着她。</p>
誰曾想,她說變臉就變臉,變得他猝不及防……</p>
沈父一看沈洲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知道了答案。</p>
自己兒子什麽德行,他一清二楚。</p>
沈父陰鸷而瘋狂的眼神,看向沙發上的沈洲,“沒碰?那正好。”</p>
“你不是要什麽,她給什麽?”</p>
沈父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命令式的語氣,“那就現在,你現在就去把她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