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漫坐在沙發上的陸聽酒,音落之後。</p>
一身白色套裝的阮扶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p>
随即。</p>
阮扶音看向霍庭墨,語調冷冽但更多有不露針芒的勸誡,“庭墨,你這樣縱着她,早晚會出事的!”</p>
“驚動了那邊的人,你覺得,”阮扶音聲調很冷,“你還護得住她?”</p>
說完之後。</p>
阮扶音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開了。</p>
客廳内。</p>
隻剩下他們兩人時。</p>
“酒酒。”</p>
霍庭墨絲毫沒被阮扶音的話所影響,俊美無俦的臉上神情未變。</p>
他走近陸聽酒,溫和低語,“酒酒,再叫一聲。”</p>
陸聽酒擡臉看他,眼底蘊着淡淡的笑,“叫什麽?”</p>
霍庭墨冷峻的神情,跟着緩和了幾分。</p>
微微彎腰,修長的手指慢慢攏好她耳側的碎發,漆黑的目光鎖在她的臉蛋上。</p>
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啞啞帶着些許哄溺,“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次?嗯?”</p>
陸聽酒眼眸轉了轉,拒絕,“不要。”</p>
“我爲什麽要聽你的啊~”淡懶随意的音。</p>
空氣靜了一兩秒。</p>
甚至不到。</p>
霍庭墨眼神一沉,在他眸光如往常般要暗下來的時候。</p>
“墨哥哥。”</p>
女孩再一次叫了他。</p>
清越的音順着耳骨的經絡,震落在心間。</p>
在心底想了很多年,以爲此生再也不會有機會聽到的。</p>
時隔十五年。</p>
再如初次聽見般,心跳依舊。</p>
霍庭墨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p>
陸聽酒眼前一晃。</p>
下一秒。</p>
就被人用力的,抱在了懷裏。</p>
“酒酒,你叫我什麽?”男人低低顫顫的音明顯的不可置信,“酒酒,你叫我什麽?!”</p>
“再叫一次。”</p>
霍庭墨一貫沉穩的聲線模糊得不成樣子,低低啞啞有着些許的狼狽和懇求,“酒酒,再叫我一次,好不好?”</p>
陸聽酒被他用力的禁锢在懷裏,幾乎呼吸困難。</p>
她沒想到,随口的一個稱呼,可以引來男人這樣大的情緒變化。</p>
“霍庭墨,放……放開,”陸聽酒艱難的出聲,“你……你先放開我。”</p>
“不放。”</p>
霍庭墨雙手依舊緊緊的禁锢着她,手下力度不松分毫。</p>
眼底偏執而瘋狂,“酒酒,不是這個,再重新叫一次。”</p>
“再叫一次,我就放開你。”</p>
男人的嗓音,不是一如既往的疏漠溫淡。</p>
又沉又急的砸在她耳旁,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什麽。</p>
陸聽酒沒有辦法,隻得重新再叫一次。</p>
霍庭墨神情有着微末的隐忍,生生壓制住想要把她揉進骨髓裏的沖動,平複了将近一分鍾後。</p>
才慢慢而又不舍的,放開了她。</p>
霍庭墨見她眉眼微蹙着,輕輕擡手替她撫平。</p>
低沉的音掩着疼惜,微啞的道,“酒酒,對不起,我剛剛控制不了。”</p>
陸聽酒微怔,黑白分明的眸望着他,顯然在問他爲什麽。</p>
“酒酒,你不懂。”</p>
霍庭墨替她撫眉的手落下,遮住她幹淨而不谙世事的眼。</p>
不讓她看見,他眼底的偏執與無望。</p>
她不懂。</p>
如何在漫長的黑暗中,想着如果她能回頭看一眼,隻一眼,便将她生生的禁锢在身邊。</p>
陪着她,一年又一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