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正刊備用。</p>
他們還換了一組進行拍攝,背景爲深山森林。</p>
陸聽酒一身淺紫色系小碎花連衣裙,頭頂星辰王冠。靜谧安然,突躍林間。</p>
宛如不小心掉落凡塵的小仙女,清純靈動。</p>
冷寂,漠然,靈動,出塵。</p>
兩種極緻美對立的表達,她轉換得絲毫不違和,甚至是遊刃有餘。</p>
回眸時,仙中精靈眉眼彎彎。</p>
咔嚓一聲。</p>
晉澤生捕捉到了最有意境的瞬間。</p>
低頭看向鏡頭裏,鏡頭感十足的女孩,晉澤生在結束之前。手一快,多拍了一張。</p>
幾秒後。</p>
晉澤生做了個結束的手勢。</p>
攝影棚裏被驚豔到的衆人才發出聲來,滿是贊歎。</p>
“……好漂亮好驚豔……”</p>
“對對對……原本還以爲她不會配合來着,沒想到人看着挺清冷的,但是從頭到尾都超級好說話。”</p>
“換衣服化妝的時候都安安靜靜的,也沒有發脾氣。”</p>
有人看了下手機,“比預計拍攝時間快了一半!”</p>
“歐耶!收工收工!”</p>
衆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有幾分興奮。</p>
畢竟高效率的工作,意味着他們可以更早的下班。</p>
陸聽酒這邊。</p>
拍攝一結束。</p>
小小就圍了上去。</p>
“酒酒,超級超級棒!”小小開心的誇道。</p>
她還以爲酒酒又會像之前那樣,人都已經在現場了,臨時發脾氣不幹了。</p>
當然。</p>
大多數是因爲沈洲一個電話,她就跑出去找他了。</p>
跟在她身後的欣姐,臉色也還不錯,把準備好的披肩給她披上,“辛苦了,酒酒。”</p>
“休息一下,我們換了衣服就離開。”</p>
“嗯。”陸聽酒低應了一聲。</p>
欣姐又對晉澤生道了謝。</p>
但是他低頭隻顧着擺弄着手裏的鏡頭,一言未發。</p>
很冷淡,明顯不想與人交流的樣子。</p>
陸聽酒原本道謝的話,也頓在口中。</p>
“酒酒,我們走吧。”</p>
欣姐叫她。</p>
在陸聽酒即将走出門口時。</p>
原本一直低頭擺弄鏡頭的人,手下的動作突然停住,擡頭朝門口,看了一眼。</p>
……</p>
“季影帝?”</p>
換好衣服之後。</p>
陸聽酒看着倚在門口的人,微微驚訝的開口。</p>
他身旁還站着一個人。</p>
是……剛剛的田雨。</p>
“陸小姐,”季清斐依舊溫潤的音,“旗下的藝人,才進工作室沒多久。”</p>
“剛剛言語多有冒犯,不懂事,你别往心裏去。”</p>
陸聽酒挑了挑眉,明顯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p>
“田雨。”</p>
季清斐清隽優越的面容上表情未變,他叫了一聲身旁人的名字。</p>
聲線并無起伏。</p>
聽到季清斐叫她。</p>
田雨垂下的眼睫,下意識的輕輕一顫。</p>
“對不起!陸小姐!”</p>
田雨猛得一彎腰。</p>
朝陸聽酒,鞠了一躬。</p>
“是我剛剛說錯了話,本來代言就是能者居上,對不起!”</p>
委屈的聲線裏透着不情不願,明顯是被逼着,來向陸聽酒道歉的。</p>
從陸聽酒看見田雨站在季清斐旁邊時,她就一直是低着頭的。</p>
這時。</p>
她說話時一擡頭,陸聽酒才看見她眼尾是紅的,明顯是哭過了的。</p>
陸聽酒才想起,剛剛的事。</p>
田雨不說,她根本不在意。</p>
但有人明顯不這樣想。</p>
“田雨,好好說。”</p>
季清斐又重複了一遍。</p>
嗓音依舊溫潤,卻給人無聲的壓迫感。</p>
靜了一會兒。</p>
田雨咬着唇,不想說。</p>
被人逼着的道歉,陸聽酒也不願意接受。</p>
“不用了,本來我也沒放在心上。”</p>
“季影帝要是沒有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p>
陸聽酒眉眼溫靜,淡淡然的道。</p>
“田雨。”季清斐表情不變,淡淡的催促。</p>
氣氛有幾秒鍾的停滞。</p>
最後。</p>
田雨還是硬着頭皮,再次重複的說了一聲。</p>
“對不起!陸小姐。”</p>
雖然隐隐也有幾分不甘心,但到底比之前,收斂了許多。</p>
說完之後。</p>
田雨就跑開了。</p>
陸聽酒看向面容始終平靜的季清斐,眸色深了幾分。</p>
“告訴她,沒必要。”</p>
靜了幾秒。</p>
陸聽酒淡淡的落下這一句。</p>
轉身離開。</p>
欣姐和小小跟着一起。</p>
這時。</p>
一直在暗處的女人,才慢慢的走了出來。</p>
季清斐看向她的側臉,溫潤的聲音低了幾個度,“阿婧,你又何必這樣。”</p>
池婧盯着陸聽酒的背影,一時沒有應他的話。</p>
……</p>
黑色的房車,在星湖灣緩緩停下。</p>
不過一下車,陸聽酒就感覺到了跟以往不一樣的氛圍。</p>
整個别墅很靜。</p>
好像是所有人都害怕發出聲音,刻意保持安靜的那種寂靜。</p>
外面的保镖,也比平常增加了許多。</p>
客廳内。</p>
十幾個黑衣保镖,分别站在兩側。</p>
客廳中間,跪着一個人。</p>
阮扶音站在了一旁。</p>
眼神冷冷的,看着跪着的林哲。</p>
一身黑衣黑褲的霍庭墨坐在沙發中間,俊美清冽的臉上,神情淡漠。</p>
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眸,毫無波瀾的正看着林哲。</p>
林南在逼問他,“說!文件是誰給你的!”</p>
跪在客廳中間的人,明顯已經受過了一輪的折磨。</p>
整個人奄奄一息。</p>
頭好像不受支撐的,垂了下來。微弱的氣語從他口中斷斷續續的溢出。</p>
“我……我說了,是……是你們不信。”</p>
“再問……再問一萬遍,還是一樣……一樣的答案。”</p>
最後一個字說完後。</p>
林南鞭子一揮,又是一聲慘叫。</p>
阮扶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夠了!”</p>
她偏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神情一直淡漠的男人。</p>
阮扶音冷冷的道,“庭墨,他都已經說了,難道你還要屈打成招,讓他編一個莫須有的人名嗎?”</p>
英俊冷淡的男人,面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p>
幾秒後。</p>
毫無起伏的兩個字,從他口中淡淡的吐出,“繼續。”</p>
阮扶音眉眼一蹙,氣得更狠了,“庭墨!”</p>
“他都親口承認是陸聽酒交給他的,你爲什麽不去問問陸聽酒!”</p>
“問我什麽?”</p>
淡淡清越的音,在一室寂靜而又血腥的客廳内響起。</p>
隻不過。</p>
在陸聽酒音落的瞬間。</p>
她還未看到客廳内的情形。</p>
眼前一黑,就被人按在了懷裏,遮住了眼,“酒酒,别看。”</p>
低沉熟悉的音,帶着微末的緊張,落在她耳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