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聽酒答應跟霍庭墨結婚之後。
霍庭墨對她寸步不離。
包括後面陸聽酒去做電影宣傳活動時,霍庭墨也上下接送她。
同時。
霍庭墨将所有重心,都放在了籌備婚禮上。
婚禮的日期,定在陸聽酒電影上映後的第三天。
霍庭墨定的,陸聽酒也沒有說什麽。
而關于婚禮的大小事項,霍庭墨都是親力親爲。
陸聽酒從頭到尾都沒發表過什麽意見。
霍庭墨說什麽,陸聽酒就由着他。
霍庭墨看着臉上愈發沒有什麽笑意的陸聽酒,有時候一抱她,就會抱好久。
但又不說什麽。
隻是偶爾會把籌備婚禮的進程,低低緩緩的說給陸聽酒聽。
關于籌備婚禮的大小事項,即便陸聽酒每次都說随他,但霍庭墨還是一一問了陸聽酒的意見。
即便霍庭墨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同樣的兩個字。但他依舊覺得,酒酒是有參與的。
他想給酒酒一個——事事順她心如她意的婚禮。
直到有一次,霍庭墨在寫婚禮嘉賓名單的時候,照例問了陸聽酒想要邀請哪些人。
“随你。”
同樣随口一說的兩個字,讓霍庭墨看着陸聽酒的目光,瞬間滞了滞。
彼時霍庭墨正陪着陸聽酒在别墅影廳看電影,關于珠寶設計的。
電影人物獨白的時候。
陸聽酒才察覺到男人看他的目光,未曾移動分毫。
她看過去的時候。
霍庭墨又才将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酒酒,你那邊想要邀請哪些人?陸家,薄家,蘇家,顧家,還有嗎?”
靜了靜。
陸聽酒,“沒了。”
霍庭墨注視着她的眼睛,低聲沉穩的道,“淮止,要不要請他?”
陸聽酒看着他,白皙幹淨到過分的小臉上沒有什麽波瀾,“你看着辦。”
“那就請他。”
霍庭墨在請柬上沉穩流暢的寫上淮止的名字,嗓音低沉平緩,“婚宴的時候安排在主桌好了,畢竟他養了伱那麽多年。”
陸聽酒的視線,落在了他寫的名字上面。
安靜幾秒。
陸聽酒的視線重新落在了前面的熒幕上。
所以等霍庭墨擡頭看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得見陸聽酒白皙到冷白的側臉。
不過幾秒。
霍庭墨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把陸聽酒從長沙發上,抱到了自己懷裏。
他低首親了親她鬓邊的發絲,“怎麽了?”
“覺得主桌不好?”
霍庭墨字字緩緩,“酒酒想把他安排在哪?”
“你說,我都依你。”
陸聽酒輕輕袅袅的笑了笑,嗓音溫涼,“霍庭墨,你知道我一向懶得去想這些的,如果這麽麻煩的話,要不然都不請了,我們……”
話還沒說完,陸聽酒就被他吻住了唇。
男人低沉的嗓音無限制的低,“我們的婚禮不變。”
他有多渴望跟她的婚禮,他遇見她那一天的時光知道。
幾分鍾後。
霍庭墨才慢慢放開陸聽酒。
他看着懷裏的人,心間抑制不住的心動,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嫌麻煩的事情,我來想。”
“我定了婚紗,我陪你去試好不好?”
陸聽酒從小就沒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
因爲沒有任何期待。
聞言。
陸聽酒漂亮而又淨得太純粹的眼睛看着他,“不是還有兩個多月麽?最後幾天去試也來得及。”
對上男人深暗下來的目光時。
陸聽酒微微移開了目光,溫淡的解釋道,“我現在去試了,萬一後面又不合适,不是白白試了一次?”
霍庭墨看着她,“你不去看看,喜不喜歡?”
陸聽酒起身,“你選的肯定很好看。”
“你喜歡嗎?”
陸聽酒起身的那瞬間,霍庭墨忽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熒幕上電影的聲音幹擾,落在陸聽酒耳旁的就隻有這四個字。
絲毫停頓都沒有,陸聽酒接得自然而然。
“你喜歡我就喜歡。”
……
陸聽酒走後。
霍庭墨一個人坐在影廳内,他看着自己親手寫下的一封封請柬。
安靜的看了半晌。
沉靜的心才泛起微微的波瀾,眼底也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深暗。
紅色的。
他跟酒酒的婚禮請柬。
不過。
酒酒好像沒有看一眼。
……
霍庭墨親力親爲的,籌備婚禮的大小事務。
陸聽酒除了參加電影的宣傳活動,就是待在畫室裏面。
不知道爲什麽,陸祁臨來星湖灣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差不多每天都要來。
甚至是推了所有要出差的工作。
但他來了也隻是陪着陸聽酒,說些日常的話,并不提其他。
過了幾次後。
陸聽酒才開口問他,“你律所是要倒閉了,天天來?”
陸祁臨把剝好的糖炒栗子放在她手旁邊後,才接了她的話,嗓音清潤溫和,“還沒嫁呢,就嫌棄哥哥了?”
随着他的動作,陸聽酒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糖炒栗子上面,随口一問,“學校旁的那家?”
陸祁臨自然而然的嗯了一聲,頓了頓,忽地又補了一句,“某人給我的。”
某人……
以前陸聽酒等陸祁臨下課的時候,淮止會陪她一起等。
陸聽酒每次都有剝好的栗子和酸奶。還不用她拿。
而現在。
陸祁臨來了多少天,淮止就在外面等了多少天。
淮止沒提。
陸聽酒也不知道。
聞言。
陸聽酒的眸光微微斂了斂,不過幾秒就恢複了正常。随後哦了一聲,沒有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