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隊長,我已經離開警隊了。西門利劍擺了擺手。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隊長。年青警官大聲回答。在警校的時候,曾經在西門利劍手下受過訓練,對西門利劍充滿崇拜。
找到曆春歸沒有西門利劍不再堅持,一邊問一邊掃視着山頭。
還沒有。
繼續找,找不到他就是前功盡棄。西門利劍濃眉微皺。
隊長,不好啦。一位警察跑過來,大聲說道:在上面發現一個山洞,但是不能靠近,在幾十米之内就會昏迷。
曆春歸。淩威在一旁失聲叫起來,拉了一下西門利劍:大家去看看。
在這裏,能夠用毒物封鎖的除了曆春歸,不會有其他人。雖然有點麻煩,但總比逃脫好,憑着曆春歸的水平,一旦進入都市簡直就帶是一場災難,必須把他留住。
十幾分鍾後,半山腰一個亂草遮掩的洞口外面,許多刑警端着槍謹慎地盯着。淩威,西門利劍,童婉茹,小雪,還有童馨和李春江站在一起,低聲商量了一會,淩威對着洞口喊道:曆春歸,出來吧,你沒有退路了。
淩威,有本事你就進來,告訴你,這洞裏的毒更厲害。曆春歸在裏面大聲回答。
我們不進去,困死你。淩威大聲叫着:你難道不吃不喝。
我不用吃喝,現在四中東西馬上就能融合,然後放出去,這個小山附近就會不斷産生疾病,就像我的靈魂,你們就慢慢治療吧。曆春歸放肆地笑着。
不能讓他成功。淩威擰眉低聲說道:童馨,你不是有抵制毒性的藥丸嗎,給我幾顆,我進去。
不行,你不了解曆春歸。童馨一向頑皮的臉頰上露出一絲隆重:我們天醫家族注定是瘟神的對頭,我進去吧,他最新的病毒我的血液可以克制,我又服過長生不老藥,沒事。
你對毒性的克制我放心,但是身手可不行。淩威搖了搖頭。
我跟着她。李春江忽然插言,神色堅決。
你們小心點。淩威抽出一把槍遞給李春江。李春江和童馨一直形影不離,淩威知道勸阻也是無效。他是忍者的傳人,要說動手厮殺,絕對值得信任。
大家有商量一下細節,童馨拿出幾種藥丸讓李春江服下。兩個人并肩踏入布滿毒的範圍,緩緩向裏面走去。剛剛走進洞口就傳來兩聲槍響。大家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不一會兒,兩具屍體被扔了出來,仔細觀看,是兩位黑衣人,顯然是被李春江解決的。
又是兩色聲槍響,然後就是一陣死寂,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洞裏傳出曆春歸的大笑聲,笑聲中充滿得意。接近着忽然一聲巨響,腳下的小山開始晃動起來,洞口轟然塔陷,亂石滾滾而下。西門利劍大聲說了一聲撤退,所有人不得不離開小山頭。
震動足足維持了半個小時才停息,淩威和西門利劍拼命跑上半山腰,觀察了一會,一屁股坐在石頭是。滿臉沮喪。半山腰已經面目全非,連洞口的位置都無法固定,要想找人除非把整座山挖了。
别傷心了。好久,西門利劍拍了拍眼圈發紅的淩威:童馨隻是一個傳奇,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可能正如她所說,是爲了結束天醫和瘟神之間的恩怨,還這個世界一個和平。
失去了童馨,離開小山村的時候,大家心情黯然。小雪并沒有随着淩威一起走,她留下來爲鬼谷的人尋找一個安身立命之處。淩威沒有和她道别,留下一個錦盒讓那位年輕的刑警交給她。
錦盒非常别緻,小雪輕輕打開,裏面是一枚金黃色的丹丸。眼眶一陣濕潤,兩滴淚慢慢流下。這就是長生不老藥,可以完全解除她心中蠱毒的限制。但是情蠱可以去,心中種下的一些東西又如何去除。
一個月後,太湖之濱,淩威和童婉茹并肩而立,沐浴着淡淡微風。
西門利劍走了。童婉茹輕聲說道:聽說去了雲南邊境的一個小鎮,在那裏開了一間中藥堂。
他也懂醫術我怎麽不知道。淩威有點奇怪,最近一階段處理保和堂的事,他差點把西門利劍忘記了。
坐堂的好像是一位蒙着面紗的姑娘。童婉茹笑着說道:我的人還打聽到,西門利劍隻是打打下手,還經常聽到姑娘對他呵斥的聲音,他似乎也不在乎。
一物降一物。淩威也笑起來。
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童婉茹眉頭微蹙:那個圍剿曆春歸的小山附近出現了那種奇怪的病毒,在零散發病。
這有點麻煩,那種病毒除非童馨的血,無法治療。淩威有點焦急地皺着眉。
這點你也不用擔心,聽說那邊有一位姑娘,專門治療那種疾病,而且是藥到病除。竟然有這樣的事我要去見見。淩威一臉詫異。
姑娘神龍見首不見尾,你見不到。童婉茹搖了搖頭:聽是在她身邊有一位瘦瘦的小夥子,形影不離。
這也不用我擔心,那麽我擔心什麽淩威笑着問。
擔心你自己,扔下保和堂的重擔,你要去哪童婉茹望着太湖水面上水天相接處。
我要走遍全國,研究中醫,然後有可能到國外發展,把中醫繼續發揚。淩威的目光轉向天空,看着白雲悠悠。
一個人童婉茹輕聲問。
是的。
不會孤單嗎
習慣。
有些習慣不好,需要改一改。
怎麽改
你說呢。
我很笨。
真的笨,笨死了。
一陣輕輕的笑聲,湖面上蕩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