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gt“将主,我就不用說了,沒有一個完整的想法。”西德克諾德正襟危坐,坦然的說道。十幾萬人營地紀律的事情已經把他的時間擠得滿滿的,如果不是還有富拉爾基那個斯拉夫人幫忙,恐怕他根本沒時間想别的事情。
作爲營地内的紀律大總管,軍營、民營加上
“将主,有岡薩斯将軍和阿爾克長官珠玉在前,屬下也就不獻醜了……”坐在阿爾克旁邊的闵文侯也随着來了一句。
“奧爾基,有什麽想法?”羅開先擡頭看向了守在帳篷口的親衛隊長。
“将主,您就别難爲我了……”奧爾基苦笑着應付了老羅一句。
“好吧……”坐直了身體,把杯子裏面最後一點奶酒喝掉,羅開先不想再繼續考驗衆人的智商了,至少目前眼前這些人的眼界還不成,他們或許是勇敢的戰士、合格的将領,但還做不到全面系統的把握住一場征戰的所有細節。
或許過段時間在趙宋那邊招攬些人?可以找到合适的謀士?
羅開先晃了晃腦袋,想什麽呢,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他仔細琢磨了下自己預想的方案,确定沒想到什麽疏漏之後,開口說道:“既然都沒有合适想法,應對興州馬家……就按我的命令行事,任何人不得違背!”
一段話,羅某人迅速轉變的語調,從商議變成了命令。
“是,将主!”圍坐的幾個人馬上坐直了身體。
羅開先首先把目光投向了剛剛收起紙筆的猴子校尉,“闵文侯,給你個任務,去興州城散播謠言,這個任務是很危險的,敢不敢去?”
“交給我了,将主!”闵文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身處敵境的安慰,反而覺得第一個被主将點名是一種榮耀。
“好,時限半個月,給戰士們舉行集體婚禮之前,你要帶人趕回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挑選人手,喬裝打扮去興州城内……散播消息的主體是興州馬氏試圖偷襲我們,引發戰争……”老羅面色不動,嘴上解說的卻很詳細,因爲心底他就喜歡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尤其是闵文侯的戰法很像他後世曾經的特種兵經曆。
“遵令,将主……”應諾之後,闵文侯拉了個尾音,抓抓臉問道:“将主,散播謠言……可否透漏一些我們的底細?還有,需要聯系王家和曹家嗎?”
“大的情況可以說,細節就不要多說了,可以誇大,也可以貶低,任由你發揮……總之,把興州城的水攪亂,弄得人心惶惶才好!”稍微停頓了下,老羅又說道:“至于王家和曹家,不用去理會,路有很多條,讓他們自己選。”
“遵令!将主!”有了主将這樣詳細的交代,闵文侯心底就穩妥多了,他的猴子腦袋左顧右盼的甚至恨不得馬上出去把人從睡夢裏拉出來,然後去北面那個破爛的城鎮鬧個天翻地覆。
這混蛋越來越像猴子了。
“猴子,你老實點!”有些古闆的西德克諾德沖着這厮直瞪眼。
羅開先晃晃腦袋,他才懶得理會這些細節,回身從身後的紙堆裏把附近的地圖扯出來,攤在桌子上,在紙上比劃了幾下,“阿爾克,你的任務比較雜亂,我要你帶人在興州外圍這些地方刺殺所有偏向馬家的小族頭人……”
“将主可有什麽具體要求?”殺人而已,阿爾克從不在意,他很沉靜地盯着地圖問道。
“周圍對我們還算和善的小族你都了解,目标從他們口中選擇,做法嘛……裝扮成葛邏祿商人或者馬匪……做成貪财搶劫或者仇殺的樣子,你明白?”玩弄陰謀詭計老羅不是很擅長,但是裝神弄鬼的詭戰真的不要太容易,而這種方案對斥候營的機靈鬼來說再合适不過,羅某人對他們很有信心。
“明白了,将主!”應諾之後“白眼圈”阿爾克很有些詭異的笑了笑,忙了半個多月,靈州周邊百多裏的地方已經熟悉得很,加上一些草原小部族的配合,再有這種對他脾胃的戰法,他真的想看看周圍有沒有合适的敵手。
而且……沿途殺了那麽多沙盜與土匪,憑借一路的繳獲,裝神弄鬼真的不要太容易。
羅開先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阿爾克的自得,他臉色稍沉,“阿爾克,不要大意!斥候營擅長的不是正面戰,你帶着人要快打快出,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人包圍,到那時候,即使派人救你們出來,帶着一身傷回來參加半月後的婚禮嗎?”
他可不想因爲手下人大意造成太多損失,眼下的這些人都是一路曆練出來的好手,容不得損失。
而且,阿爾克同樣是半月之後參加婚禮的一員,他和那個中亞小娘米娅娜的事情根本藏不住,于是乎,籌劃集體婚禮的衆人把他也劃在了其中。
“是,将主……”阿爾克臉上的得意悄無影蹤,有些尴尬的低聲應了一句。
邊上的衆人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你的任務不輕,不許親自帶人去沖殺!如果猴子在興州那裏有所不順,還要派人守在外圍負責接應他們,明白了?”敲打一下是必須的,但也不需要很多,這些家夥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羅某人清楚得很。
“遵令,将主!”
接下來是騎兵營的任務,不用羅開先提醒,岡薩斯直接開口說道:“将主,我騎兵營該做什麽?”
“天氣漸冷,馬上就是冬天了,如果我預料的不差,最遲半月之内就會迎來第一場雪,這個季節正常的商隊都不會西行,你派人守住這幾個點,所有路過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羅開先在地圖上劃了幾下,那是西行去往玉門關和沙州方向的必經之路,再向西北不是沒有路,而是大面積的沙漠,不會有人去穿行那裏,因爲那純粹是尋死。
“将主,如果有人逃入了沙漠怎麽辦?”岡薩斯盯着地圖問道。
“不用管他,這個季節跑進沙漠,沙子和大雪會要了他們的命!”西面的沙漠在地圖上看着不大,但是老羅卻知道,氣候惡劣的時候,辨不清方向,即使他這個有作弊器的人也讨不到好處。順着地圖劃向興州的東面,用手指點了點,“這裏是興州去往東部的山口,好像周圍除了山坳就是大片的灌木叢,如果馬家派人聯絡野利部,最快的就是這條通路,派人在這裏巡查,所有可能是馬家的人都給我控制起來!”
岡薩斯同樣盯着地圖,聽到老羅的命令,馬上出聲應道:“明白,将主!”
“人員你自己選,但有一條,必須足夠機靈謹慎,馬上要給戰士們舉行婚禮了,我可不想營地裏多幾個新婚的寡|婦!對了,哈斯那那個山豬你給我看住了,再惹禍就用鞭子抽老實他!”說了幾句叮囑的話,突然想起騎兵營中最不老實的家夥,羅開先免不得有些牙根癢癢。
騎兵營十個校尉頭子裏面,就屬哈斯那的戰法最是狂野,真的不愧他那個山豬綽号,從孛羅城東來的一路上,大小戰事不知道惹出了多少,偏偏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想起這混镢頭羅開先都有些頭痛。
“哈哈……”除了岡薩斯的幾個人都有些忍俊不住。
老羅的軍營裏講的是令行禁止,凡事都有規矩,總不能人家沒犯錯你就把人關起來,岡薩斯也是沒辦法,隻得硬着頭皮回複一聲:“将主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那個家夥拴起來!”
岡薩斯能否拴住騎兵營最狂野的家夥,羅開先還是有信心的,他最擔心的是岡薩斯這個騎兵營主将也跟着亂來,因爲已經開始駐紮的隊伍面臨的情況很複雜,他真的不想再增加傷患了,要知道,直到現在,醫護營裏面還有二百多個傷病号沒有痊愈,本就人手不足的醫護營承擔不起太多人,海頓那個家夥已經叫苦很多次了。
懶得理會裝做一臉委屈的岡薩斯,羅開先接着說道:“西德克,最近的紀律和安全事情你務必要注意,阿爾克那邊行動起來後,肯定會押回很多人,甄别的功夫要做細,憲兵的人手應該很充足吧?”
“沒問題,将主!”西德克諾德也是習慣性的冷臉人,做了大軍法官和憲兵頭目之後,面對的更多是各種負面情緒多多的混蛋,他的話語就更少了。
“冬季馬上到來,雖然開始駐紮此地,但任何紀律方面的事情都不能松懈,回頭我會吩咐程守如配合你,此次對付興州馬家,他們不見得會安分守己,你和富拉爾基要注意調動憲兵細查!”羅開先眼睛眯了眯,他可以預見到命令一下,營地裏有些覺得可以放松一下的家夥要倒黴了。
不過這個事情是沒辦法的,時至今日,營地内執行的都是軍律,周圍的環境複雜,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遵令,将主!”西德克諾德正襟危坐的應諾道。
羅開先站了起來,掃視了一遍在座衆人,“諸位,萬裏征途我們走完了,接下來的事情比萬裏征途可能還要複雜,還望諸位齊心合力,靈州這裏必定是我們最美好的家園!沒人能夠戰勝我們!”
“是,将主!”一衆人都站了起來,手臂揮動間,身上的盔甲發出清脆而整齊的響聲,如同他們的口号聲一樣,铿锵而又堅硬。
帳篷外的天空漸漸變淡,吹了整夜的朔風稍有停歇,東方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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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抱歉,周一忙碌的事情比較多,這章節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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