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再遇

這地方古怪且詭異,讓人看不到希望。

我悶悶的坐了不知有多久,好像抽了有不下十支香煙,煙火氣燎的嗓子生疼,于是,忍不住便咳了起來。

大海籲了一口氣,輕笑道:“你,就不能少抽點。”

我呵呵一笑,說:“這不沒事做嘛,就咱們這樣幹坐着多沒勁。所以,總要找點事做。”

大海嘿的一聲,似是要準備說笑兩句,卻就在此時,一陣如悶雷般的響聲突兀的傳來。片刻之間,便在這死寂一片的甬道裏回蕩開來。

轟隆隆,轟隆隆......沒有片刻停歇。

我一愣神間,大海已然摁亮了手電。昏黃的光亮來回照射,周遭無恙,隻有空氣隐隐随着隆隆巨響而微微顫動。

“打雷了?”我撓着頭疑惑的說。

大海搖搖頭,說:“應該...不是,除非哪路神仙渡劫。”

我一聽,不由的笑出聲來,沒料到一向古闆的大海竟然也會冒出這樣一句冷笑話。不過,的确如他所說,這轟鳴聲連綿不絕。且不說春雷不會這般暴烈,而我們深處地下,恐怕也不應該聽的這般清楚。

突然間,我想到一種可能,不無擔憂的說:“也許,有人出事了。”

大海嗯了一聲,說:“希望不是陳教授他們,一群學生娃娃,唉。”

‘轟隆隆’的巨響聲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鍾才漸漸平息,甬道重歸靜寂。大海晃了晃手電,說:“走吧,說不的出了這次變故,咱們就能找到出路。”

驚喜來的很突然。

原本我并沒有抱太大希望,隻是默默跟着大海一路走着,入眼盡是相差無幾的石壁。然而,就在不經意間走出幾百米,大海就停了下來激動的大吼起來。

“快看,你瞧瞧,那是什麽。”

大海激動的手舞足蹈,手電照着前方不遠處一陣亂晃。其實,無需大海再說,我已經看的清楚加明白。

在昏黃的手電光照射下,甬道左側石壁上不知被什麽東西砸出一個大洞來,渾濁的泥水‘嘩啦啦’流将進來,淌了滿地。

片刻,大海激動的心情才漸漸平息下來,舉起手電照着石壁上的大洞,啧啧兩聲,說:“好可怕的東西。”

我點點頭,朝前走了兩步,一腳踩進泥水中,濕滑難當。借着手電光看向那砸将出來的大洞,足有米許厚度的石壁不知被何物砸了開來,碎石和着泥水濺的滿地都是。

洞外黑氣沉沉,泥水流淌的‘嘩嘩’聲不絕于耳,甬道裏的泥水漸漸漲了起來。大海拽了我一把,說:“走,等下這裏隻怕要被淹了。”

費力鑽過大洞,我和大海已經被澆成了兩個泥人。我抹了一把臉,勉強睜開眼前打量起周遭情形。

這依然是一條甬道,渾濁的水流自上而下仿佛一條黃龍占據了大半甬道,若非有我們将将鑽出來的大洞分流,隻怕我們這時已然被沖走。

大海看着甬道上端,苦笑一聲,說:“看來咱們隻能朝下走了。”

我一邊吐着嘴裏的泥砂,一邊說:“往上走也不一定就能出去。”

大海歎息一聲,揮揮手,說:“也好,總算是多了一條路,好過剛剛那頭尾不辨東西難分的鬼地方。”

泥水有大部分都傾洩進了石壁上的大洞,我和大海站在洞口靠下的一側,泥水依然沒過了小腿,巨大的沖擊力帶着我們緩緩朝下滑去。

甬道裏潮濕無比,好在并不氣悶。我摸出手槍擦去槍身上的泥水,拉了拉槍栓,也不卡滞,想來不影響使用。

一路慢慢下行,水流漸緩。我正自松了一口氣,大海卻突然一把拉住我,沉聲說:“等等。”

我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并無異樣。大海吸了兩下鼻子,說:“不對,有血腥味。”

說罷,隻見他一邊嗅着一邊緩步前行。不消片刻,便見他停下腳步,彎下腰在泥水裏一陣摸索,随即拖出一件物事,好像一塊破布淅淅瀝瀝的滴着泥水。

我走過去,瞧了幾眼,手電光亮實在太過昏暗,卻是看不清楚,不由的問道:“這是什麽?”

大海提着那東西,淡然說:“死人,被壓成肉餅的死人。”

我一聽,吓的臉色一變,驚聲說:“什麽,死人?是誰,快看看是不是陳教授他們。”

大海扯了扯那人如破布般的屍體,仔仔細細看了半晌,搖搖頭,說:“應該不是,這人的衣服我沒見過。”

聞言,我微微松了一口氣,本想過去搜一搜那屍體,如果能找到點東西,興許可以知道他的來曆。然而,湊近一瞧那屍體如一張烤壞了棄之泥坑的大餅,登時便沒了搜身的興緻。

大海看我臉色有些難看,手一松把那屍體重新丢回泥水。然後,就着泥水洗洗手,直起腰才笑着說:“不就是個死人嘛,怕什麽。”

我擺擺手,歎息着說:“我不是怕啊,可憐,他死的太慘。”

大海搖搖頭,說:“他可不算慘,頂多算死的難看罷了。想當年我在戰場上,無論敵我,有的被打斷了手腳,有的被彈片炸的腸穿肚爛,有的...唉,那才叫慘。”

我臉色更白,腦中閃過子彈橫飛,彈片四射,無數人哀嚎倒地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戰争,太過殘酷。幸好,大海隻是偶爾提起。

“走吧,來這地方的人,隻怕是盜墓賊,想要埋了他都挖不出個坑來,隻怪他命該如此。”

說罷,我轉身就走,再不想停留。大海撓撓頭,摳下一把稀泥,追上我的腳步,說:“咱們就不是盜墓賊。”

我聽的眼角一跳,無奈的說:“可别朝自己臉上貼金。”

甬道漸趨平緩,我們一路下來,竟然找到五具死狀凄慘無比的屍體,腦漿迸裂,肚破腸流,手腳折斷。

我和大海都沒有說話,看着半浮在泥水裏的屍體,沉默着繞行而過,再生不起一探他們身份的心思。

沉默中獨聞水聲,甬道裏彌漫着死亡的氣息。我有些心驚膽顫,祈禱着不要再遇見死的這般凄慘恐怖的家夥。

幸好,當我看見半沒于泥水中的巨大石球,隐隐聽見一聲聲斷斷續續的憤怒咆哮時,再沒看到有死人。

石球陷進地面,泥水順着石球邊緣流向未知的地方,水面上一個接一個的旋窩飛快旋轉着,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

大海朝我招了招手,說:“小心,跟着我靠邊走。”

我答應一聲,随着大海緩緩前行,泥水漸深。當我們靠近石球時,水已然過了胸口,腳下的水流劇烈攪動,帶着我幾乎站立不穩。

石球很大,幾乎把整條甬道堵了個嚴嚴實實,隻有上方留下一道堪堪能容人爬過去的縫隙。大海摸了摸眼前的石球,說:“還好,我們能爬上去。”

我瞧了瞧,石球表面坑坑窪窪,周身上下到處都可以落腳,看樣子它滾下來摔的不輕。或者歲月的侵蝕,而讓它變的殘缺。

憤怒的咆哮聲從石球的另的邊傳來,大海先行手腳并用爬了上去,透過石球與甬道間的縫隙朝那邊看了片刻,轉過身來臉色怪異的喊我上去。

當我爬上石球,大海捏了捏鼻子,看着我說:“沒想到會是她。”

我有些疑惑,側耳傾聽,咆哮聲沙啞難聽,一時間竟難辨别是男是女。于是,我問:“是誰?”

大海挪了挪身子,讓開那道縫隙,說:“你自己看。”

我湊過去,小心的探頭一看,隻見一群人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幾支手電七零八落剛好把幾人所在的地方照亮。在光亮中,有一個人正聲嘶力竭的怒吼着,時不時擡手指着其中一人,破口大罵。

“混蛋,烏鴉嘴,你就是個掃把星。吃啥啥光,幹啥啥不行。你說說,我要你來做什麽?”

隻見那人滿身稀泥,頗有點雄偉的胸口劇烈的起起伏伏,顯然是氣的不輕。我眨眨眼,仔細瞧了瞧那人的胸口,原來竟是個女人。

正自好奇間,卻見那人撇過臉,剛好面向石球。在手電光亮下,她的容貌清晰的映入我的眼簾。雖然有些髒,有些狼狽,但我依然一眼就認出她是誰。

我縮回腦袋,看着大海,撇撇嘴說:“原來是她,這下咱們怎麽辦?”

大海聳聳肩,說:“等等吧,我可不想與她爲伍。哎,你可還認的那個被罵的家夥?”

我一愣,想想那人的模樣,有些不确定的說:“難不成是...小五?”

大海呵呵一笑,說:“當然是他,唉,也不知他爲了賺點錢,被人罵的跟孫子似的,這心該有多強大。”

我說:“人各有志,至少他肯定比咱們賺的多。”

大海歎道:“錢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再說他也經曆過生死,爲何還是看不開。”

聞言,我不由一陣啞然。片刻,我搖搖頭說:“他拿命換錢,隻怕生死早就看淡了,錢才是他的追求。”

大海正要接話,突然神情一肅,朝我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下一刻,隻聽石球後一聲巨響,随即傳來一聲暴喝。

“是誰,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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