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統的常态，基本都是存于腦中——無論人腦還是電腦。但秋氏系統的自由卻飙到了一個新高度，居然可以任意切換場景。
二者合一，實在讓人無法信服！
“應該隻是我們的猜測，秋氏能傳承這麽長的歲月，不可能單靠一個系統吧？”影子朝秋水說道，但其實更像安慰自己。
這一次，秋水沒有直接發表意見，而是朝系統問道：“你印象中的秋氏是什麽樣的？”
——執迷不悟！
秋夕第一時間給出了答案。
“如果是這樣，那也是被你們逼的，試問一下，如果秋氏的人早就發現了你，會不會心中一直存着恐懼？”影子頓時憤然起來。
執迷不悟嗎？
秋水陷入了沉思。
從秋氏列位先祖的種種事迹來看，應該稱之爲“執着”，并不是執拗。
但是秋夕的肯定，卻如當頭一棒般，狠狠将秋水原本的定論給推翻了。
“秋氏，能傳承下去嗎？”秋水再次問道。
——人定勝天。
秋夕言簡意赅。不過卻是讓秋水捕捉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說得好聽，誰不會？”影子當即就不屑了起來。
這個詞他聽到不止一次，甚至是火靈龍也曾親口說過。可是人怎麽會勝天？冥冥之中，每個人的命運不都是被注定的嗎？
天？
秋水嘴角一勾，忙示意影子稍安勿躁。
“你不要告訴我，其實我們隻要勝過天，就解開謎團了啊？”影子不解地盯着秋水，兩眼都要發直了起來。
“天外有天，這個詞有什麽寓意？”秋水答非所問。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說你是不是無聊傻了……等等，”黑鬼說着突然停了下來，面皮不由就抽動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天是……”
影子最終沒有将話說完，但聰明如秋水，又怎麽會不懂他的意思？
“不錯，人定勝天！其實很簡單，說的就是隻要我們努力，秋氏的格局肯定是會改變的。而秋氏的格局，來自于傳承，傳承被改變意味着系統也跟着變化。雖然我們不清楚系統是否就是傳承，但毫無疑問，隻要改變了這點，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秋水滔滔不絕，聽得影子都開始興奮起來。
雖然秋氏的格局目前還未影響到兩人，但是保不準八年、十年之後，他們不會因此受困。
至此，第三道題目在兩人的心中，也有了一個準确的方向。
朝周圍的牆壁随意摸索起來，兩人心中是既激動又忐忑。在摸到一處異常的凸起後，影子不由笑出了聲：“按下去，如果改變這裏的格局，我們肯定就能出去了。”
秋水點了點頭，沒來由地想要搜尋秋夕，這個系統給他的感覺太人性化，簡直超越了人工智能。
影子瞥了瞥秋水，發現秋水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突然就喪失了一點興趣，于是調侃道：“我說有的人能不能用點心，這可是革命勝利的關鍵啊……”
秋水沒等他說完，手一壓，直接将凸起按了下去。
霎時間，陰風陣陣，風停，門開。
——恭喜挑戰成功，請領取獎勵。
聽到有獎勵，已經邁出去一隻腳的影子頓時又退了回來，激動道：“什麽獎勵？”
秋水也很期待，于是豎起耳朵等着秋夕的宣告。
——獎勵很簡單，其實隻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小的建議：我認爲玄鐵短刀更适合那個姓安的男孩。如果命運的軌迹沒有出錯，相信不久之後你們就會相遇。
“我呸！”聽到秋夕一本正經的話，影子不由臉紅脖子粗。“你踏馬就扯吧，這屁的獎勵，老子甯願不要。”
秋水也是一怔，這不符合一般挑戰的套路吧？獎勵不都是實用的東西？
——很簡單，玄鐵短刀上的氣息與他更匹配。
“單純靠感受，你确定不會出錯？”秋水追問。
——我的感覺，從不錯。
秋夕很是自信。
影子就沒這麽從容了，隻聽見他又罵了幾句，接着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兩人之後在鬼域又繞了約莫一天的時間，卻是莫名其妙到了最初的入口。
“鬼域是不是已經沒什麽實質的意義了，怎麽我們還反被送了出來？”
“大抵，是時間未到吧！”
秋水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鬼域，至此爲止他依舊沒能記清先前走過的路。
然而此次的鬼域之行，卻是讓他心中對于往後的生活有了一種别樣的期待。大抵，這就是探險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