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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閃爍着奇迹的光芒


商議好對策之後,雪千夜與他們也有了各自的行動。把茵蒂克斯修女從上條當麻那裏帶出來之後,按照雪千夜的建議,他們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廣場。一路上,正行走的各人都懷着不同的心思,無言的沉默在他們之間擴散開來。這段時間,仿佛是考生在面臨自己最終考試結果之前的那段甯靜,看似無聲,但每個人的心中卻并不平靜。

終于來到目的地之後,最後打破沉默的人卻是史提爾。

“剛剛我就想問了,爲什麽這個家夥也跟過來了。”他指着身邊的上條當麻,一臉不爽。

在他們之前的接觸中,由于史提爾被上條當用他的幻想殺手打敗過,所以現在,他還是與這位敵人不怎麽友好。嗯,不論是戰鬥還是茵蒂的方面,他們都是敵人(情敵)。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給上條當麻什麽好臉色,如果不是直接動手會讓他看起來像是不甘心的小孩子,此刻的他也許已經動手了。

“你都可以來,我爲什麽不能過來。”與史提爾相同,上條當麻也對眼前這個不良少年一樣的神父沒有什麽好感,如果不是擔心茵蒂克斯,他也不想過來。

“上條?上條也關心着小修女,讓他跟過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萬一我的第一計劃失敗,他就是我的第二計劃。”雪千夜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因爲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第一計劃九層以上會失敗,所以,上條當麻才是他的計劃。

“少年的人品沒有問題。這四周已經布置好了驅散閑人的符文,請你快點開始。”最終還是神裂的話才讓火藥味嚴重的他們停止了自己的争議。

畢竟,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焦點,那就是此時已經被雪千夜打暈的茵蒂克斯。至于下手的人,當然是神裂,雖然雪千夜也可以代勞,但他們卻不想讓雪千夜動手。

“好吧!女士的請求,我又怎麽好意思拒絕。”把茵蒂克斯放到地面上,那裏有雪千夜已經劃好的魔法陣。

事實上,隻是取出魔導書的話,根本不用這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也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并沒有其他的作用。

空氣中開始響動着如同史詩一般地咒文,與之相對應的是,地面上的魔法陣也開始閃光,一時間,這片空間仿佛都被雪千夜口中的咒文所影響。

“顯現吧,光明!吾将視汝爲鎖鏈。降臨吧,黑暗!喚醒隐藏于無形的生命。沒有猶豫,沒有遲疑,答案盡吾之心中。吾左手持光,亦爲真理;吾左手握暗,即爲虛無。真理顯現,虛無皆開。現身吧,吾之所求。”

張開雙手,一明一暗的顔色浮現在雪千夜的手中,巨大的魔法波動讓平靜的大氣化爲了飓風。夾雜塵土的風,讓人睜不眼睛,此刻的其他人隻能用手勉強保持着自己的視線。即使如此,他們也死死的盯着那裏,生怕會出現什麽意外。

在他們的見證下,無數本書籍的幻影從茵蒂克斯的身上中浮現出來。就在他們以爲雪千夜可以這樣順利拿出魔導書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一直昏迷的茵蒂克斯突然清醒了過來,此時的她站立着,雙眼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俨然就是一個機械人。

“警告!檢測到書庫被入侵,魔法術式未知。自動書記開始計算迎擊魔法。”絲毫基質的聲音從的口中吐出。已經不用多言,此時在場的人也明白發生了什麽。然而,不等他們繼續思考什麽。雪千夜已經快速的來到了上條當麻的身邊,

“上條,接下來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他走過了上條當麻的身邊。一臉事情就交給你的甩鍋标準神色。

“什麽?”上條當麻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就發現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接從茵蒂克斯的身上射出,目标就是他身邊的雪千夜。魔法産生的巨大壓力都快要讓他的右手扭曲,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接下了這強力的一擊。

“喂!這是個什麽情況?你們不是說她不能使用魔法嗎?”同時,他憤怒的質問着身後的兩位魔法師。

“可惡!我也不清楚。”

“龍王的歎息(DragonBreath)!這怎麽可能!這孩子應該完全無法使用魔法才對啊!”

龍王的歎息也就是修女此時使用的魔法之名,這個魔法一擊就可以媲美傳說中聖喬治龍的龍息。這樣水平的魔法不是一般魔法師可以使用的,更不用說他們之前一直認爲這位修女無法使用魔法。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兩位?雖然我也很同情你們被欺騙了。但現在的話,你們應該還有事情要做吧!爲了幫助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孽贖罪。”雪千夜也在這個時候揭開了最後的一層虛假。

“我...我不需要任何暧昧的可能。”

還是無法接受,不,應該說不想接受。史提爾明白,如果自己接受的話,那麽就等于否定之前的自己,也等于承認了自己之前就是一個可悲的幫兇。

“那還真是可惜。成爲英雄的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這一次,你可能就會永遠失去這個贖罪的機會。還是說,你不想救那個孩子嗎?”

雪千夜話語中的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強風一樣沖擊着他們的心靈。

“七閃!”不用雪千夜繼續說什麽,神裂已經動手了。她說過,如果自己真的錯了,那麽自己就一定會去贖罪。現在,她在實踐着自己的承諾。

“可惡!獵殺魔女之王!”随着神裂的行動,史提爾也放下了自己心中最後的芥蒂。巨大的火焰巨人從空氣中燃燒起來。

沒錯,爲了那個孩子,他可以殺死任何人,那個任何人也包括自己。既然如此,自己的錯誤也就沒有那麽的可怕了。即使事後要自己以死贖罪也好,他也沒有怨言。但現在,他必須救出那個孩子。

“千夜!你就站在那裏嗎?”

“上條!這是你們的戰鬥,我不會插手。如果我幫忙的話,這兩位會良心不安吧!”

“沒錯!這是我們的戰鬥,你不需要插手。”别個兩位異口同聲的回應着。

這個人已經幫助過自己許多了,如果再讓他介入,他們沒有那個臉面。所有的一切都因自己等人而起,那麽也必須由自己等人來劃上句号。

那邊的戰鬥仍舊在繼續着,而一旁觀戰的雪千夜卻又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不,也許對于雪千夜而言,這是意料之中。因爲遠方一道綠色劍氣的襲來。

“嗯!這個是!出來吧!打擾了别人的圓滿結局,最起碼應該現身一見吧,黑夜中的暗殺者!”劍指揮動,同樣是一道劍氣,抵消了那道襲向神裂的劍氣。同時,雪千夜的身體在擋在劍氣所在地方與戰鬥場之間。

這樣的攻擊也算是他的意料之中。故意選擇這樣開闊的地方,他的目的之一也是吸引輪回者的到來。而誘餌就是那些魔導書。隻要有輪回者行動,那麽輪回者這些異類就行暴露在理事長的眼中,雖然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用,但至少可以分開那位理事長的注意力,如果可以使用他的手找到其他輪回者,雪千夜就更加樂意。

現在看來,第一個目标已經出現,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直到想象中的作用。

就在雪千夜在思考着怎麽利用這位輪回者的時候,遠方的黑暗中再次傳來了一陣讓他非常熟悉的聲音,同樣也是熟悉的文字。

“劍者無慮,飲者無憂,武之一字,殊途同歸。”

在聽到這些話語的瞬間,雪千夜還以爲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那位夏侯元讓的粉絲。他新手送了自己的朋友一程,所以現在那邊的說話的存在自然不可能是夏侯元讓。而他現在也沒有發現自己中了什麽幻術。那麽是粉絲的可能性非常大,粉絲會不自覺的模仿自己的偶像,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

然而,黑暗中的身影飛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燈光的照射下,雪千夜也終于看清了眼前這個人的真容。

“哈!?”而看清之後,他就隻有這一個字。

因爲,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夏侯元讓,嗯,應該說他至少有了夏侯元讓的外形和相似的氣勢。

這個是?幻術,抑或是其他?還是說,難道這個家夥是一個喜歡COSEPLAY的輪回者。夏侯有那麽出名嗎?

此時,雪千夜還在心中這樣的思考着。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這是夏侯元讓的可能。因爲那個人有着自己的驕傲,他不可能做出這樣偷襲的事情。當然,雪千夜并不知道的是,在這個空間中,夏侯元讓他們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加有名。

“那邊的那位,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就是與我夏侯元讓爲敵。”這位‘夏侯元讓’說話了,就連說話的方式都差不多。

雪千夜還記得他與夏侯元讓第一見面的時候,那個武者對那位刺客說的話也是這樣。與現在的這個輪回者相比,好像就隻有兩個字不同。這也讓他心中的感覺越發的奇怪。

“與你爲敵?夏侯元讓?”

“沒錯!就是與我夏侯元讓爲敵,我勸你想清楚與我爲敵的後果。”說話的的時候,夏侯元讓雙手在負立,臉上倒是自信滿滿。

可惜在雪千夜的眼中,這位怎麽看都像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但對方這樣不想直接動手,而是想通過夏侯元讓的名頭進行不戰而屈人之兵,也正合雪千夜的心意,因爲他也需要時間來看看這位冒牌貨的真實。

“這還真是個問題。我問的話可能顯得有些多餘,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來到這裏的目的呢?”

說着,雪千夜用餘光看了看那邊,神裂他們的戰鬥仍舊在繼續。此刻,雪千夜已經在暗中開始張開隐藏的結界。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有一些不能夠讓其他人聽到,所以,雪千夜布置好了掩飾用的結界,用來讓窺視之裏的人聽不到他們真正的對話。

“既然你誠心的問了,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之後,你最好給我離開,不然的話,我就隻能殺掉你了。”攤開一隻手,夏侯元讓盡量想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可惜此時卻沒有讓他用來站腳的高台。“告訴你好了。我是爲了那個女人而來。”

“女人?神裂火熾?”

驚訝!原本雪千夜還以這位仁兄可能也是爲了魔導書而來,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

“沒錯!就是她。老子我對身材平平的人沒有性趣。這個世界,也就她還有其他幾個女人對我吸引力。好不簡易遇到了,當然要把她變成我的收藏之一。”話語間,他的臉上有的隻是理所當然的得意。

雖然雪千夜并不明白到底在得意什麽。但在這同時,雪千夜也得到了另外一個疑問。

“女人?她這樣的女人,對于你而言,那裏要多少有多少。有必要這麽麻煩嗎?”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如果隻是爲了身體的話,像神裂火熾這樣的身體,空間100點就可以得到一個比之更好的充氣娃娃,消耗少又沒有風險,在劇情做這些事情卻一定會讓劇情人物反抗。相比之下,那一種選擇更加合适,稍微理智的人都知道。那麽這個又是爲了什麽而舍近求遠。雪千夜不明白。

“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是因爲她是神裂火熾我才有性趣。老子我可不需要那裏的人偶,玩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有那個歐莉安娜好像也不錯。像她們這樣越是強勢的女人,老子我調教起來才越有味道。”此刻的冒牌貨就像是一位粗鄙的暴發戶一樣,在對眼前的雪千夜這位窮鬼瘋狂的炫耀着。在他的心中也無比得意着,因爲之前他用自己的這一招已經幾次了,而得到的結果也都一樣。成功。畢竟幾乎沒有輪回者會爲了他們心中的劇情人物(Npc)去與夏侯元讓起沖突。

看着遲遲沒有動手的雪千夜,他的心中已經十拿九穩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面對這種情況,對方猶豫得越久,那麽對方屈服的可能性就越大。

然而,這一次。

聽完了這位輪回者的話後,雪千夜在心中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随之說出了這樣的話。

“還真是令人作嘔的欲望。”

這個人嘴上說着不喜歡人偶,但他所做的也不過是讓輪回世界的劇情人物變成他手中的人偶而已。所以,他最終喜歡還是人偶。他所在意的并不是神裂本人,而是名爲神裂火熾的符号。在憧憬中陷入了扭曲的感情。

原本因爲上個世界才對輪回者改觀的印象,現在又瞬間回到了谷底。雖然說雪千夜自認爲已經對輪回者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輪回者還有這樣的存在。而且,這樣家夥居然還用着夏侯元讓的外形,這讓他感覺了一絲‘黑色幽默’的味道。

雪千夜的話語引爆了這位輪回者隐藏在心中的傷痛。由于過去的一些經曆,他最讨厭,不,應該說是憎恨雪千夜這樣的人或者說是态度。即使雪千夜的神色非常的平靜,但這種平靜在他看到反而比嘲諷更加的不可忍受。

“作嘔!你才是令人作嘔吧!故意裝得那麽清高,好像不食人間香火,還在那裏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在那裏裝什麽東西,好像自己就是什麽好東西一樣。老子就是喜歡追求自己的欲望,你管得着嗎?”滿口的憤慨,僅僅隻是被戳到了痛處,他就已經忍不住自己感情。

經曆過之前的世界,雪千夜有些懷疑,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但不論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雪千夜都準備把他的行程劃上一個句号。用夏侯元讓的容貌在這裏做着這樣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對那位武者的侮辱。

“沒錯!人類大多數情況下本來就是追尋自己的欲望而活,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但是,你剛剛所說的與你爲敵,我倒是想試試。”看穿了對方底細的雪千夜已經發出了戰書。

咋聽之下,這位‘夏侯元讓’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又開始變得有些心虛起來。戰鬥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有了怯意。大腦中,他開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踢到了鐵闆。如果他是真的夏侯元讓,他現在可能會非常霸氣的迎戰,但問題就在于,他隻是一個水貨。

“你是白癡嗎?啊!我知道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可是夏侯元讓,位于武之極點的男人。如果你現在讓開的話,我可以大人有大量的既往不咎。”轉眼間,他開始用大笑掩蓋自己的心虛。同時,他也在心中開始大聲罵着自己未來的元帥。

搞什麽?拉爾夫不是說這個家夥是個沒有見過的‘新人’嗎?聽過了夏侯元讓的名字,怎麽還敢這樣搞?難道說,他是個白癡的愣頭青?不管了,先試試他的火候再說。大不了逃跑快點。

“我當然知道夏侯元讓。所以我才更想試試自己的武學。想必你一定不會拒絕吧!武之極點的夏侯元讓。”雪千夜笑了笑,不無諷刺的說道。

“當然!你現在讓開,之後我會指點你小子一下的。”直到現在,這位輪回者仍舊抱着絲絲的幻想。

但雪千夜也馬上打破了他的這點幻想。

“不!則日不如撞日。我想現在就試試,與你的比試。還請武之極點的夏侯元讓賜教一二!”

“切!既然你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好了。到了黃泉,記住是我夏侯元讓殺死了你。”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就讓我用我的極來會會你。報上名來!老子劍下不殺無名之輩。”冒牌貨也拿出了自己的‘白瞑’。而他手中的白瞑也如他本人一樣,是假貨。

此時的他,還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麽樣對手,心虛的他仍舊對自己,也許應該說是對夏侯元讓的實力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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