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鬼!”王墨恨聲說道。
“不,是大鬼。”楊帆糾正道。
“恐怕我現在交代清楚你也是不會信的吧。幻音毒,虧你們下的去血本!”王墨冷傲依舊,隻是表情略微複雜。
“幻音幻音,幻化其音。誘之以神,困之以心。你說我是會相信幻音大師?還是相信你?”
王墨苦笑,幻音大師的幻音毒就以這樣一種方式在這種場合被他嘗到了。
幻音毒怕是少有人不知。幻音大師,兩百年前人物,生性多疑,制藥天才。少年時有女友,疑之與班富有染。後曆時十七天,制幻音毒,險被開除。中此毒者,臉青紫,瞳白,人問其言,無假。
良久,王墨臉青紫,瞳白。
楊帆看見幻音毒生效,大喜:“那批貨在哪裏?”
“貨…貨…在…風沉…所,木…之地,雪淩之……”王墨神色恍惚,語氣淩亂。
楊帆沒有管王墨此刻如何,暗自沉思,風沉…雪淩…木……如此片刻,恍然大悟,暗道,原來是風沉之所,木燃之地,雪淩之淵!那批貨在淵?!真是個壞消息。
這批貨很重要,他不知道爲什麽,但是很重要。事實上他隻知道這批貨價值不菲高達百萬馬克。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百萬,還隻是基本估價,拍賣行給的起拍價的總和而已。
不多想了,楊帆又等了片刻,眼前巨蛋裏的王墨臉色更加青紫,幾分鍾後一點點紫砂脫落,王墨全身就像是變成了一堆沙礫滑下。落地後沒有太青紫,反而參雜了絲絲銀色與黑色。
如此就變做了一堆。
楊帆不多言,眼睛中有一絲疑慮,按照常理應該是落地變成青紫才對,多的這些顔色是幾個意思?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幻音大師。拍了下身邊的按鈕,巨型蛋槽自然展開,巨蛋下沉。
弄好一切,楊帆這才出去,他要把這個消息親自告訴大少。東西在淵。
楊帆出去後片刻,牆角一道紅光閃過,從門邊飄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看,一身白衣,臉色冷傲!卻正是換過臉的王墨!
傀儡師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王墨暗道。這傀儡術恐怕是巅峰造極了,要是修爲再強點……不過下一任傀儡師肯定就是他了,這個幫助林傾奪得剩下的九門八法的人。不過現在,他跟着姓王了。
眼前依舊是這個蛋槽,蛋槽中間仍然有一個凹陷,王墨沒有在意,隻是手上銀光一閃,一枚戒指現出。
體内真氣往戒指上一摧,真氣呈現奇怪的震蕩幅度,同樣的一枚銀色巨蛋自上而下,但是動靜小了不少。
門開,進,門合。光幕起,一文本框,一确定鍵,一随機爾。罪地萬千地下小世界,位置皆不确。故而可不能簡單粗暴的選擇光點了。
王墨選中文本框,輸入一串長達十八位的數字。這就是新手村的編号。無疑所有編号,就這個他記的最牢,一串長達十八位全部由零組成的數字,由不得他記不牢。
銀色橢圓巨蛋在蛋槽上旋轉極其之快,與空氣共振出一股奇特的共鳴。
咻!
刹那間,銀色橢圓巨蛋消失!
……
“大人,沒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那麽那批貨?”
“放心好了,不是說在淵嗎?”
“大人不是說有問題嗎?”
“你沒看到眼前的監視**控了嗎?”
光幕上,是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界,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最裏面一個巨型蛋槽……
……
五層豪華酒樓上。
“行了行了!今天玩的算盡興!晚上家裏再聚,現在該回去睡大覺了!”侯少一摟坐在身上的年輕姑娘,跌跌撞撞摟摟抱抱的邁着步子走了。小厮見了連忙跟上。
身後幾個狐朋狗友各懷鬼胎眼神閃爍的看着他離去,嘴裏卻還客套着,但是侯二少隻是揮手,理都不理。
最後這幾個狐朋各自看了各自一眼,互相也不帶理的,各自散了。各爲其主嘛。
……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皇天不負有心人,辛爾向來是堅持這兩句話的。
在聽過手下的報告後他這樣感慨道。
他,總算出現了!
……
外來人口登記局門外,王墨拿着一張卡片,上面寫着三個大字,鬥獸場!
王墨沒想到他來到這個被譽爲新手村的地方後的新手入門任務居然是在鬥獸場充當獸。幸好他向來以沉默著稱不怎麽動嗓子。
每個從外進入罪地的人都會接到這樣的一份任務,而每個身上有先前那份通行證的都會被檢查到然後被請到外來人口登記局。那本本子,他保留的可是很好。
至于爲什麽要做任務,這就是他的流程,美其名曰積分,當完成一定量的任務就能攢到足夠的積分,從而就能夠在罪地落戶。而所需要的積分大緻在180左右。
一般公認爲最差的任務,就是被分配到鬥獸場。他的運氣果然很好。
來不及扯這麽多,他需要立刻趕去報到,不然就是扣分扣分扣分。他可沒這麽多的分可以扣的。還是盡早和顧坦之會合,而後登臨地上完成任務再說。
新手世界裏沒有拍賣場,最大的就是鬥獸場。所以鬥獸場位于這方世界的中心。
王墨叫了輛車,很快就到了鬥獸場。新手世界裏的福利很好,叫的自動駕駛小跑車都是免費使用。
下車,眼前是一個古老風格的建築,按照記憶有四處大門,他此刻位于東門。他現在要登記報道得到銘牌。實際上四門都有新入武者登記的所在,按照記憶,東門這邊的負責人是一個老頭,一邊充當門衛一邊擁有發放牌子的責任。
進去東門裏,左邊有個小房子,房子的正面是玻璃窗,從外面可以看清裏面,從裏也可以看清外。門在小房子的右側。其實通俗點就叫門衛室,但是又多承擔了點職能。
此刻的王墨站在東門外,腦子裏将這些回憶了一遍,不要問他爲什麽這麽清楚,你要問,我也沒轍。
眼前的建築還是完好,沒有倒塌。尤其是東門還是那般黃金的顔色。一條條花紋組成異樣的神秘,仿佛是包含着什麽人間至理。
站在外面,望着裏面,不由得不感慨,不由得不期待。
進,用着自己的原貌。着一身舊衣。風起,吹起他的鬓角,和普通人一樣。是的,他的鬓角也能吹起,他不是石塑銅像,他本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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