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溫思娣趴在方向盤上哭了一會兒,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了,而且我也能感覺到她對于我的恐懼。還好她哭了一會兒就停止了,然後開動車子回到市區。
在剛到市區的時候,她對我說:“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我看着眼前的路面,沒有看着她,“嗯”了一聲。她沒有說話,開始沉默,我也沉默着,心裏想着如果我和一個雖然救了我,但是我又不了解,而且還殺了人的人待在一起會怎樣。我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都和溫思娣的想法不會一樣。沉默着,我聽到她清了清嗓子,說:“你殺了人,快離開這裏吧,雖然是那些人的做法有些奇怪,但是被發現了你殺了人也好不了。”
我隔着車窗,看着外面走在街上正投入的享受夜生活的那些男男女女,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和他們一樣再過那種平靜的生活了,有些事,被卷進去後,就沒有辦法脫離了。我看着外面,沒有回頭,說道:“謝謝,我知道該怎麽做的,沒事的。”
她又接着說道:“好吧,不過我有些懷疑你現在在做什麽,你那個同事不是普通人吧,我接觸過一些軍人,覺得他應該是個軍人。”說着她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就不繼續說你的事了,那你知道綁架那些我的人是什麽人嗎?”
聽到他猜測張逸君是軍人的時候,我有些緊張,但是想想如果她已經被卷進一場暗中的漩渦裏,我覺得也沒必要隐瞞她太多,不過我也不會馬上就把事情和她說個清楚,我說道:“不知道,我殺了兩個人,留下來一個帶我找到藏着你的地下室,當我帶你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自殺死了,至于他們什麽目的我不清楚,不過我懷疑和你的前男友有關。”
說完,我轉過頭看着她,她臉色很正常,不過我看見她的手指用力握着方向盤,手指節都白了,看來時情緒波動的也蠻大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過了一會兒,她問我說:“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我的父親會不會有危險?”
我“唔”了一聲,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不過你還是提醒一下你的父親吧,找個安全的地方躲着。”
說完後,我們又陷入一片沉默。車子亮着霓虹燈的城市裏穿行,我沉默着,心裏盤算着未來走向可能發生的所有可能性。在到達酒店前,張逸君給我發了條信息,上面寫着:陳文生來電了,他還活着,你快回來。到了酒店後,我給了溫思娣一個電話号碼,是老五的,因爲我覺得溫思娣和她的老爹和我們涉及的事件有關,而且她的父親主持了研制我看病時用過的那種病毒,所以我認爲總有一天會需要他們的幫助,于是讓她在需要的時候聯系老五,告訴她我的朋友會給她提供幫助。
回到我住的客房,張逸君一個人坐在床上,我看着他,問道:“文生呢?”
“他還沒有過來,隻是說晚上一起到碼頭去救人,另外兩個和文生一起來調查事情的人還活着,在碼頭裏被關着。”張逸君說完,問我道:“你幹嘛去了?”
我簡單的把溫思娣被綁架和她被綁架的可能,還有我覺得未來可能需要溫思娣幫忙的想法對張逸君說了,張逸君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做的好,看來有些人在暗地裏搞了不少小動作,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不過我們也要開始找一些有利的籌碼了。”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雖然我不喜歡籌碼那個詞,不過他說的是實話,而且我也是那麽做的。
他沒有看出我的不對勁,接着又說起陳文生的事情。“在你出去的時候,文生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城裏的一個地方躲着,那天的事情他沒有多說,隻是說他們被他們發現了一些情況,然後就被發現了,他們三個人當時被抓了起來,而他則在前天跑了出來,在今天他才知道我們也來了,于是想辦法聯系上了我,說他晚上過來,一起想辦法把另外兩個人救出來。”
我點點頭,問道:“他說幾點來?”
張逸君說:“他說八點就能到。”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馬上八點了,于是對張逸君說:“這基本就到點了,怎麽還沒來,不是又出事了吧?”
張逸君搖搖頭說不知道,然後安慰我也是安慰他自己說可能會晚幾分鍾到吧。我兩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十多分鍾,張逸君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後,說了一句“你别沖動”,然後沉默地又聽對方說了幾句,就挂打電話了。他握住手機,臉上的表情變成擔心的樣子,我問道:“怎麽了,是陳文生嗎?”
張逸君對我說:“是他,剛才和我說他又遭到襲擊了,不過他把對方解決掉了,這小子聽對方說明天可能要來一批貨,同時還要來一個重要的人,而我們的那兩個人會在半夜被解決掉,他自己已經跑去救人了。”
“啊?!”這人太沖動了,完全不顧後果,簡直就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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