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卷時空傳送
第零章開端
1997年12月31日,23:57,莫斯科近郊。
巨大的暴風雪在今天淩晨突然降臨這座城市,現在室外溫度已經達到零下數十度,即便在手電筒的幫助下能見度也不會超過五米,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這樣一個天氣中長時間呆在室外,這已經和自殺無異。
但有兩隊人不同,他們裹着厚重的軍衣,忍受着刺骨的寒冷,冒着幾乎能将瘦弱者吹飛,能将矮小者掩蓋的風雪向着某個接頭地點進發。
幾乎同時,這兩隊人到了預定的接頭地點,但周圍的氣氛卻變得更加的壓抑,就連暴風雪都像是害怕了氣氛一般,識趣地繞開了兩隊人馬,形成一個半徑約十五米圓形無雪地帶。
當兩隊士兵在手電筒的幫助下終于确定對方後,一言不發,直接自覺地退出了這個較爲舒适的無雪地帶,走入到圈外地風雪之中,隻留下圈中的兩位能夠讓世界掀起無數地震的陣營領袖單獨談話。
待到雙方手下都離開這個‘保護圈’後,那名下巴有着濃密胡須地羅斯人開口抱怨道:“王梵同志,我不明白爲什麽你要拒絕在克裏姆林宮面案的提議,反而選擇這個時候,在這個鬼地方,進行那該死的‘談判’。”
被稱作王梵的漢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将一個黑色的竊聽器直接扔在羅斯人的腳下。羅斯人用眼角瞥了一眼腳下的的竊聽器,擡起腳,一腳将之踩得粉碎,‘啧’了一聲,才緩緩開口道:“我對此并不知情,王梵同志。我希望這不會影響我們之間友誼,回去後我會讓凱恩重新梳理克裏姆林宮的安保問題。哼,喪家之犬,也就隻能想出這些下三濫的辦法了。”
羅斯人說着,從胸前摸出一個上了陳舊的煙鬥,歲月就像是一把刻刀,在這支煙鬥上密密麻麻地刻上了無數細小傷痕。但羅斯人卻像是對待珍寶一般,用袖口仔細地擦了擦煙鬥,并将一袋包好的煙絲小心地填入煙鬥中。
但王梵依然沒有回話,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看着這名羅斯人的眼睛,提起另外一個話題:“我在二十三分鍾前接到消息,共/産/主/義聯軍今天下午已經測底占領的華沙,俘虜或殲滅了超過三十餘萬法/西/斯/軸/心和布列塔尼聯盟的軍隊,這意味着一個月内我們的軍隊歐洲可以橫行無阻。”
聽到王梵說到這裏,羅斯人點煙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已經劃燃了的火柴就停在半空中,直到燙傷了手指羅斯人才猛然回過神來,手指微微顫抖着将還沒有點着的煙鬥叼在嘴裏,機械式地吸着,過了将近半分鍾,羅斯人終于閉上眼睛,緩緩開口說道,“王梵同志,這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而且我想這個消息也沒有嚴重到需要如此保密的程度吧?順便,能請你将放在我身上的‘注視’挪開嗎?我想這并不利于我們的‘談話’不是嗎?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幫我點下煙。”
“呵,既然你也知道我‘吃過’什麽,那麽我想我們之間就用不着用如此低劣的表演了。”王梵聽罷,眯上眼睛,瞥了一眼羅斯人手上的煙鬥。而随着他餘光掃過煙鬥,原本已經被風雪打濕的煙絲居然直接被點着。王梵向前走了一步,靠近這名羅斯人,用危險的目光盯着他說道,“斯/大/林同志,所以現在已經到了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随着煙鬥的點着,原本還有些顫栗地羅斯人——斯大林終于拜托了王梵能力的幹擾,緩緩找回了原本的勇氣。斯大林像是沒有聽見王梵的話語一般,不顧手中夾着的并不是卷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燃燒着的煙絲,直到尼古丁充滿肺部,斯大林的回答才與劇烈的咳嗽聲一同中傳入王梵的耳朵:“王樊同志,共/産/主/義的旗幟還尚未插上柏林,我想現在還不是我們解約的時候。”
“沒錯,所以中華國防軍的三個遠征集群依然沒有選擇回國,反而一直在波蘭邊境待命,不是嗎?”
“王樊同志,既然你都如此認爲,我想我們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攻勢。既然如此,我想我們可以之後在更加正式的場合再來……”
“但我說的是履行我們兩人的約定,是‘我們兩個’。”
“……王樊同志,你要知道,雖然我個人很想履行和你的約定,但是那東西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夠……”
“沒有什麽但是。APU現在可還處在和太平洋前線的戰争中,在東線戰事還未完全結束的時候我就代表APU對盟軍宣戰,并帶領國防軍整整三個主機集團軍群遠征北亞,這是我的付出。而作爲加入戰争的回報,蘇聯将已經擁有或者以後可能占領的,包括特斯拉磁暴産生器、原始反應堆、超時空轉換裝置、時間機器等七個大型設施、十三個中型設施的所有權轉移給我。注意是轉移給我,而不是轉移給國防軍。而我需要的,不管那東西的歸屬是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但我需要的僅僅是你‘承認’将那東西的歸屬權給我。僅此而已。”
王樊走過去,拍了拍斯大林的肩膀,然後重新拉開了與他的距離,繼續說道:“因此,如果你不履行約定,來‘催促’你的,是,也隻能我,而不是國防軍。”
聽到王梵那不要臉的發言,斯大林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僅此而已?真當我我不知道承認那東西的歸屬權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但作爲一個活了近百歲的陣營領袖,斯大林也不是hi如此簡單就喪失理智的人。他再次抽了抽了煙鬥,思考了半分鍾,卻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王梵同志,你敢一個人赴約,難道就不怕我不履行約定?”
“凱恩的改造計劃雖然能夠延續你那早就該入土的生命,能夠讓你重新找回清楚,能夠增加你的身體的強度,但我想他還沒有厲害到能夠通過改造就讓你擁有在我面前放肆的能力。”王梵盯着斯大林,雖然王梵身體上沒有任何動作,但斯大林腳邊地面上卻突然憑空出現兩道長達數米的兩指寬的裂縫,同時,巨大的壓力在直接籠罩在斯大林的身上,幾乎要将他壓倒在地上。王梵向斯大林靠近了一步,随着他的前進,斯大林身上的壓力變得更重了。但王梵也不想就此與他徹底撕破臉皮,因爲如果那樣的話,那麽要達成他的目标無疑會變得更加地困難。“我不想将心靈的力量用在盟友身上,哪怕這個盟友隻是暫時的。”
“嘶……”斯大林嘴裏不斷地抽着冷氣,就連手中的煙鬥已經落在了地上也渾然不覺。斯大林狠狠地咬着牙,将想好地回答一個字一個字地擠了出來,“所以你就威脅我,不,這已經不僅僅是威脅了王梵同志,你這是在破壞我們之間……不,你這是在破壞兩個共/産/主/義國家的友誼!”
“彼此彼此。”
見斯大林居然依然沒有屈服的意向,王梵皺了皺眉,正想繼續加大給斯大林的壓力,但突然另外一股力量介入到王梵的與斯大林之間,将王梵放出的心靈震懾全數驅散。
感受到新力量的介入,雖然自己還沒有用處十分之一的力量,但能夠如此輕易地驅散自己放出的心靈異能的人,這世上一隻手就數得過來,而在蘇聯,就隻有哪一位了。王梵眯眼望去,果然,一個光頭已經站在了斯大林的身邊,一隻手貼在他的後背,将自己的領袖穩穩地扶住,避免了他在王梵這個“盟友”面前出醜。與此同時,光頭眼睛卻一直沒有從王梵的身上的移開,反而謹慎而謙卑地盯着他,用帶有蠱惑性的聲音抗·議道:“王樊同志,你的話還真是幽默,但我覺得在正式場合,‘幽默’還是少一點的好。”
王樊再次撇了他一眼,但并沒有回答他問題,而是将目光重新放在斯大林身上,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斯大林同志,你該不會認爲有了尤裏同志的護駕,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恰恰相反,王樊同志,恰恰相反。應該說沒有尤裏同志的保護我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畢竟這之前已經崔斯克博士做出‘表率’了,雖然聖/戰軍的隻是一支二流軍隊,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一人破千軍的——而且還是正面突破。有這個前車之鑒,我想這個世界上不會還有人妄圖挑戰你的威嚴。”
“哼”
王梵冷哼一聲,原本漆黑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層淡藍,随着瞳孔地變色,周圍地溫度迅速升高,讓尤裏也不得不拉着斯大林迅速遠離了王梵這個炸藥桶。
幸好,王梵這狀态并沒有持續太久地時間,他看着眼前這二人的表演,冰冷地說道,
“那麽我想天秤和拉恩會來襲擊我,你們也一定也是不知情的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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