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見兩人的學習目标都選在了自己的長處上,不由大喜。找出多年積攢下來的醫書供藍凱翻閱,又傳了唯依樂理知識,還将自己喜愛的瑤琴交由她使用。
藍凱和唯依都有過目不忘隻能,學習進度非常快。幾日功夫,唯依就能照着曲譜熟練的彈奏,下一步便是嘗試将感情融進音樂中,讓樂曲生動起來。那時音樂之道才算是入門。
藍凱也将醫書看完,了解到了利用内力診療的醫藥體系。對人體的經絡、穴道體系也有了更深的認識。接下來就該是實習積累經驗了,當然現成的實習對象就有一個——無崖子。
經過藍凱的檢查診斷,無崖子是高位截癱,甚至全身還經曆過粉碎性骨折,可想而知當年發生了多麽慘烈的事情,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迹。也全靠這麽多年來蘇星河精心的養護,雖然斷掉的骨頭都被接好,肌肉也沒有萎縮,但是隻要神經線沒有聯通,就依然動彈不得。
按蘇星河和無崖子的說法,這叫全身經絡寸斷。
藍凱剛剛學習過了内力醫療體系中,有一項是如何将自己的内力通過銀針,傳入病人體内,再由不同的手法,實現平衡陰陽、拔除邪異、促進傷勢複合等等效果。他就設想着能不能用銀針導氣,催生神經細胞。當然,這個設想能不能實現,還需要具體的實驗。
藍凱由引導養生功煉出來内力原本隻能做到沿着十二正經運轉,最多再通過接觸,粗略的釋放。正像上次度過一點給條原信一樣。而經過蘇星河短時間的教導,他學會了銀針導氣之術,能輸出的量不大,但至少學成了一種将内力附于器物之上的技巧。
有了這種經驗,他還嘗試以類似的方法附上意識之力,居然也成功了,讓這銀針還成爲了意識的延伸。在意識活性沒有達到lv5的情況下,有了操作身體以外物質的可能。
實驗體還是無崖子。藍凱以嘗試爲他治病之名,坦言了先前設想的方案。蘇星河親身體驗下,發現他的内力極陽而醇厚,居然擁有極佳的修複及養生屬性,便對這方案持贊同的态度。這樣一來無崖子更沒意見了,反正都已經全癱多年,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蘇星河給他服用了麻醉藥,讓其昏睡了過去。藍凱再用銀針查探具體神經損壞的位置。測試之後才知道,實際情況比設想的還要糟糕。無崖子的頸部脊骨有一塊粉碎後壓迫到了脊神經,導緻大半的脊髓神經破損、壞死。雖然之後接好了骨頭,但是裏面剩下了大半空洞。即使将剩下的剩下的神經元修複,也不知道能恢複多少功能。
藍凱以意識力爲導向,将銀針插入脊髓中,再用内力查探,發現果然處處都有神經細胞斷裂和錯位。這種情況隻能用以銀針延伸出來的意識之力一個個來接駁了。而且接上的位置也不能保證正确,隻保聯通。
銀針隻能操縱與它接觸的細胞,所以接好了一片區域後,就立即以内力催發細胞愈合,再提針刺入下一截區域。這樣的修複效果雖然不錯,但是效率極低,再加上藍凱内力有限。半日下來,僅僅重點修複了一簇縱線,就達到他的極限了。
麻醉的藥力剛過,無崖子迫不及待的要體驗這次治療的效果。“哈哈,感覺到了。我的手、我的腳還有身體,都感覺到了。哈哈哈哈。”多年癱瘓,居然有朝一日又找回了肢體的感覺,這他興奮異常。
藍凱細細檢查之後,他發現這一次治療的效果并不如無崖子表現出來的那麽樂觀。除了能感覺到一些身體區域,稍微控制幾塊肌肉,就再不能幹什麽了。
休息幾天後,藍凱又開始了第二輪治療。就這麽反複了幾次,終于将那些僅存的神經細胞連接修複完畢。但還是沒能讓無崖子成功的運動起某一肢。僅僅恢複了大緻全身的感覺和一些肌肉,包括大小便的控制。
即使如此,就已經使得無崖子驚喜異常。他已不用再吊在半空裝活死人,可以坐上輪椅,由蘇星河推着到外面逛逛。他問藍凱要何答謝。藍凱說道:“您是唯依的師父,也算是自家人。答謝什麽的就不必提了。”
藍凱雖如此說,無崖子卻不能毫無表示。他找來唯依,對她說,“合适你的北冥神功還沒有指正好。不過既然已有内功根基又學了淩波微步,還有兩門本門的武功倒可以先練習。”随後就傳下了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
“天山六陽掌剛柔并濟,是将陰陽二氣相結合的掌法,如體内無陰陽二氣,則體會不到此掌法的妙處。所以以後練習時要多多注意陰陽生死之變化。
天山折梅手雖然隻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一共六路武功,但包含了我逍遙派武學的精義。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蘊有劍法、刀法、鞭法、槍法、爪法、斧法等等諸般兵刃的絕招,變法繁複。每一路口訣雖然隻有十二句八十四個字,但非常拗口,接連七個平聲字後,跟着是七個仄聲字,但這首歌訣的字句與聲韻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實則是調勻真氣的法門。口訣雖隻八十四個字,但涵蓋的内容可是包羅萬有。将來你修煉内功越高,見識越多;天下任何招數武功,都能自行化在這六路折梅手中。”
唯依謝過師父,又問道:“我擅長用劍。我派可有什麽厲害的劍法?”
無崖子說道:“現成的劍法沒有。但是天山折梅手卻可以衍化爲劍法,其中奧妙需要你自己去體悟了。還有,我觀你那相好倒是使得一手好劍,劍法一道可以說是當世無匹。你們小兩口自己私下交流便是了。”
“師父,你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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