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感歎，“她還是恨我！”又對兩人說道，“你二人既然已答應供她驅使，以後打算如何？”

藍凱解釋道，“那倒沒有。當日還有大理世子段譽與我們同行，他願意接下那份因果，現在兩冊秘籍還在他的手上。我們隻是記下了秘籍的内容。”

唯依還把自己的佩劍拿出來，“我們還帶出來了一把劍。”

無崖子看見那熟悉的劍柄，說道：“這是秋水劍，是我以前妻子的佩劍。現在既然到你手中，就請好好愛惜吧。”

藍凱道：“前輩，我多嘴問一句。您的妻子可是李秋水？”

“正是。你見過她？”

“那倒沒有。我們從一個叫查良镛的江湖萬事通那裏知道逍遙派的一些往事。”藍凱說道。不過金大大豈止是江湖的情報販子，而是此界創世神好嗎！“正因如此，我們才知道前輩身處此地。還得知逍遙派傳人的大師姐現爲天山童姥，經營着天山靈鹫宮。另一傳人李秋水爲西夏皇太妃，居于西夏皇宮。甚至還知道了丁春秋弑師之舉。”

“你們遇到的查良镛倒是一個奇人，這些辛密都知道。往事先不提，你等且将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誦讀一遍，我看看有什麽遺漏。”

藍凱和唯依見他不願談及逍遙派之事，就不多言。分别兩冊秘籍的背誦出來。無崖子聽完點點頭，“兩樣功法沒有問題，你們的疑問是什麽？”

藍凱道，“敢問前輩，什麽是内力？”

“這個問題問得好，直視本源。”無崖子剛要解釋，卻頓住了，閉目思考了一下，方才開口，“不錯，這個問題搞不清楚，即使強練北冥神功也将無所成。上古練氣士修煉之一便是煉精化氣；另一法則是吞吐天地靈氣，煉化爲自己所有。而兩者相斥，隻要修了一種，便無法再改修另一法。想來這兩種就是内力的起源。現在世上大多數功法都是吞吐靈氣，煉化之則爲内力。而北冥神功即是将他人煉化而來的内力奪爲己用。煉精化氣的路子傳至今日，好像隻有佛門的易筋經、混元童子功、金剛不壞神功和一些硬功是走這個路子。隻不過因爲修行之路太過艱深，有所成者寥寥無幾。”

雖然答非所問，沒有正面的回答内力到底是什麽。藍凱還是通過他這一番話，明白了原來内力也分爲由外而内、由内而發的兩個體系。

由外而内就類似唯依，通過吸取天地精華積蓄力量。

由内而發的方法，在現在這種虛空洪流比較活躍的時期就是低效的代名詞。而到了後世，虛空洪流沉寂，絕了前面那些功法的路子。隻能讓武術家們重新撿起了煉精化氣的傳統，而誕生了近現代的内家拳。

他自己也嘗試過吸收天地精華，不過卻沒有成功，可能以後也徹底與武俠世界裏神乎其技的内功無緣了。

藍凱說道，“聽前輩一言，感悟良多。隻是我體質有異，且已經通過古法練出内力，怕是與北冥神功無緣了。”

“這是何緣故？”無崖子奇道。

藍凱就将自己的引導養生功打了一段，說道，“我已經練了此功。想來已不能修習其他武功了。”

“這好似華佗的五禽戲吧。憑這麽簡單的煅體法居然能練出内力，也可看出你天資不凡了。可惜可惜！”

藍凱問道，“我雖無緣北冥神功，但是唯依卻是走的這條路。女子學這功夫沒有問題吧？”

“當然可以，學習武功不分男女。”無崖子望向唯依，問道，“你可願意入我逍遙派？”

唯依直接脫口而出，“我願意。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就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無崖子哈哈大笑：“你這孩子倒是聰穎。你且上前兩步。”

唯依依言走到無崖子面前。

無崖子運轉玄功，整個人慢慢倒轉起來，大頭沖下，抵在了唯依天靈之上，還說道：“好徒兒，爲師沒有什麽見面禮。這一身功力就全送給你了吧。”就像原著過功給虛竹一樣，現在要把功力傳給唯依。

隻不過一刻鍾後，無崖子轉了下來口中喃喃道，“奇也怪哉！”

這種内力的操控無不有大兇險，強行練功走火入魔者比比皆是。藍凱拉着唯依，問她，“感覺有什麽不對嗎？”

唯依搖搖頭，“沒什麽感覺，一切正常。”

“不必擔心，這過功之法不會有什麽大礙。隻是沒有過功成功而已。”無崖子說話了，“依兒，你的體質怪異，我要仔細想想，如何爲你修訂北冥神功。你們先出去将蘇星河叫進來吧。”

藍凱和唯依告退出去了。

蘇星河來到他師父前面，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我剛收下了唯依做徒弟。那孩子神采豐峻，面露紫氣，貴不可言；與她一起的藍凱面相也是不凡。這是我逍遙派的機緣。你且安排他們住下，學些本門功夫。”

“是。”

蘇星河爲兩人安排了房屋和照顧起居的仆役，對他們說道，“師父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他要我教兩位一些本門功夫，不知小師妹和藍公子想學什麽？”

藍凱和唯依知道逍遙派武功一代不如一代。上一代逍遙子将本門三大功法交給了三個徒弟。天山童姥沒有把八方六合唯我獨尊功傳下來，靈鹫宮裏的女子也沒哪個成了大器。李秋水也沒有正式授徒的記錄，倒是小無相功莫名其妙的流出給了鸠摩智。無崖子這一脈雖然好一點，也好得有限。

蘇星河除了露出過一手不過的内功，唯一一次出手還被丁春秋打敗。他将自己師父的雜學當成主業學了個遍，還收了八個弟子，每個弟子在學了一點微末功夫之外，還修一門工藝專科。最後竟然憑着在這些技藝上的造詣而聞名千古。作爲一個以武學爲根本的門派裏，這種事情簡直是奇葩。

逆徒丁春秋還強一點，憑借着毒功和由北冥殘篇創出的化功大法，盤踞在星宿海。在中原名聲極差的情況下還能偏安一隅。若不是此人心術不正，欺師滅祖，說不定逍遙派還得靠他來發揚光大。

最後兩人都沒有想跟蘇星河練武，藍凱選擇醫學，唯依選擇了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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